“妈咪”这项工作,也是一门技术活儿。要会推销自己的“囡囡”,也要懂得与老板讲价。一般情况下,“妈咪”从中“抽水”都是抽个零头。“做一次”的价码一般为800-1000。而“过一夜”的价码则在2500-3000中徘徊。“妈咪”的“抽水”,前者200-300,后者则500-1000。但经验丰富的“妈咪”可以和老板抬价,再向“囡囡”压价。交易的过程是背着“囡囡”的,“囡囡”告诉“妈咪”,多少钱可以接受。“妈咪”再去开价,多出来的钱全部都是自己的。遇到狠心一点的“妈咪”,甚至可能拿的钱比“囡囡”还多。 “囡囡”和“妈咪”有着相同的愿望和目标,挣尽可能多的钱。阿朵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就算我不做,也会有人做。”阿朵理直气壮。不为钱,又会为了什么?钱,是驱动一切欲望和行为的原动力。 阿朵的哥哥有一年欠下了巨额的赌债,阿朵拼命四方联系牵线,几个月内凑足了10万块,帮哥哥还清了债。做这一行,“拼命的人可以一年挣到几十万。” 还有来钱更快的,就是介绍处女给老板。在这里玩的老板,有很多都是来谈生意的外地商人。“如果第二天要签合同,大生意,就想‘开’个处女讨彩头,吉利嘛。”这样的处女,因为量少,所以价自然就高。“行价都有3万到5万,看妈咪怎么谈了。”事成之后,妈咪可以从两边各收取一部分佣金,最高可达总价的一半。“相当赚。” 只是这种机会并不常有,大部分的女孩,要么是在接触这行前就已经失身,要么就是决心把第一次献给男友再投身此行。 有些时候,老板格外喜欢一个“囡囡”,便会向“妈咪”提出,要包养这个女孩儿。时间从一个月到半年不等,“什么时候老板玩腻了,什么时候停止。”包养是要签合同的,合同上写明,“囡囡”每个月可以从老板这里拿走多少钱,一般价格是5000到8000。“妈咪”可以从中抽走一两千块。“就算合同没有法律效力,也是个证据嘛,没有老板会赖掉几千块钱的。”阿朵还没遇到过老板赖账。 被包养的女孩儿按照合同写明,要在那段时间里“随叫随到”。但老板们也并非常驻。有些人是外地客商,一个月来好几次,还有些人则有家室,也不可能每天都在外面笙歌艳舞。勤快一点的“囡囡”还会和“妈咪”商量,私下再接客,挣点外快。 最高峰的时候,阿朵和表姐手下一共带了接近40名“囡囡”。最大的也不超过18岁。她搬出了家,和表姐还有另外两个“妈咪”一起租了一套房子,不是为了自由,而是在乎有人互相关照的感觉。她断断续续交过几个男友,都比她大好几岁,同居在一起,挣了钱一起花,分手时就会“把他们赶出去”。 有时候,她会带钱回家。父母问过她一次,哪里挣来的钱。她说自己在表哥的酒吧“做业务”,卖酒、订房,表哥给钱。父母也就再不过问。只是间或会警告她一次,“别做犯法的事情。” “囡囡”们起初会抗拒外人对这个世界的探访。“真的想了解,自己做一次不就知道了。”但经过耐心地交谈,她们觉得烦了,也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 阿朵谈起那些出没在暗夜里的日子,若无其事地晒出某次交易前,和老板在酒店外的合照。照片上,那个老板也和女孩们一起,比出V字型手势,光头出没在照片的右端,臃肿的身躯和女孩们娇艳的外表对比鲜明。 “大多数老板都这样。肥肥的,矮矮的。”阿朵笑着说。“而且头光光的,圆圆的。” “囡囡”们的工作并非全职,她们大多还在学校上课。节假日里,女孩们喜欢睡到中午12点再起床。夜生活让她们都需要化浓重的眼妆才能遮挡住大大的熊猫眼,然后就是一天例行公事般的生活。”“囡囡”Kiki的日常生活就是,“化妆,出门喝茶、逛街、打牌啊吹水啊”,然后下午五六点“再回家化妆”。第二次化妆,是为了晚上去酒吧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