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眼睛突然一亮,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半圆,“但是好可爱的,好肥的,肥肥的,真的好可爱,像……”嗫嚅了半天,她没能找到一个像小外甥的比喻词,只能不断重复强调,“反正好可爱的。” 4年后,她用“没有不可能”来总结自己的生活。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儿,在她眼里常常是理所当然。聆听她的故事时,听众的脸上如果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她会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盯着你,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同情。 “晚点成熟挺好的。真的。社会没那么好玩。不过别太傻,你会被骗的。” 初一那年春天,她坐公车放学回家,有个中年男子主动搭讪她,问她喜欢什么,家里做什么的,阿朵一一作答。她觉得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搭讪,和酒吧里常常看到的那些一样。他衣着考究,举止也不粗俗,阿朵不讨厌他。 男人告诉她,他做的是“健康食品”的生意,“认识很多老板哦”。临下车时,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那天晚上,她接到了“叔叔”打来的电话。“叔叔”隐晦地问她,有没有好介绍? 什么?她听不懂。 有没有身边的朋友缺钱花,介绍给叔叔的一个老板朋友,陪着玩一下,老板很有钱的。做这个来钱很快。你只要介绍下就行,成功了,叔叔分钱给你。 阿朵很快地答复“不知道”。就挂了电话,心脏怦怦直跳。 过了几天,阿朵去找表姐玩,无意中提起这件事,表姐显得很是兴奋。“她很多朋友也做这个的,知道来钱很快。”半信半疑下,表姐说服阿朵,再次给“叔叔”电话。 “叔叔”开出了诱人的价码,不需要自己出来做,只需要介绍一个少女陪老板一夜,就能抽佣,价钱还很不错。 “少女在这一行很吃香的。”阿朵说。 表姐的朋友正想买个手袋,稍一劝服,就同意了这个“能一下赚一千多块”的提议。“反正早都不是处女了。陪谁睡都一样,躺着不动还能来钱。”表姐的说辞很有诱惑力。 那个朋友很快成了她们第一个“囡囡”。第一次,她陪了老板一次,老板给了800块。阿朵和表姐各从里面抽走了100块。 钱虽不多,但这可是一门“无本万利”的买卖,“钱途”很是光明,阿朵和表姐开始一个个说服身边的朋友,“叔叔”的老板朋友们也层出不穷地开始给她们打电话。渐渐地,阿朵和表姐摸到了这一行的门道,也开始熟悉这里面的潜规则。 年龄一定要小,最大不能过18岁。看起来太“放荡”的不行,那就失去玩少女的意义了,太清纯的也不行——老板们担心会出事,不敢要。身材好、长得靓的价格要比普通的高一些,也就是所谓的“头牌”。同一个老板一般不会喜欢要同一个女孩两次。所以,一定要不断有新鲜血液的补充…… 身边的朋友能拉下水的已经全部被说服,阿朵和表姐开始找寻新的“囡囡”。有些是朋友的朋友,听说她们有“来钱快的活儿介绍”,主动联系她们;还有些别的“妈咪”,主动找到她们互换手里的“囡囡”。 更多的时候,阿朵和表姐会主动出击,在午夜场的酒吧里寻找看起来“有潜质”的小姑娘,和她们搭讪几句后,带到包房里,一起喝喝酒,跳跳舞,熟一点了便开始劝说她们考虑考虑“这门生意”。大部分时候,涉世未深,又对金钱和物质极度渴求的小姑娘都会半推半就地答应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