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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援交少女另类青春:过了18岁已太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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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新闻网 2010-01-30 14:56:28 南方人物周刊 现有新闻评论    新闻报料

    细九从此不再带阿朵参加聚会和一切活动,“受不了朋友们的嘲笑。他们虽然不说,但眼神很明白。”即使带朋友回家,他也告诉阿朵,“最好呆在房间里面,不要出来。”

    阿朵愈发孤独。除了有时周末回家和细九一起出去逛逛街,极个别的时候,中专的朋友们会一起去唱次K。其他时候,离开了家乡、朋友、亲人的她变得贫穷、孤单、不被需要。背井离乡的寂寞感在吞噬着这个17岁的女孩。

    起初,她并没想过重操旧业。阿朵不觉得自己喜欢这份职业,但也觉得说不上讨厌。“习惯了。”但广州的新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多彩多姿。一次,一个老客户打电话给她,“最近有没有新‘囡囡’啊?”她想,不如再干一次吧,当是做个顺水人情。

    依依是她在新学校认识的好友,也是外地人,常常在她面前喊穷。阿朵试探性地问她,有没有朋友愿意。帮忙介绍的话,可以给依依中介费。

    依依没有人介绍,索性自己下水,做了阿朵的“囡囡”。

    “我觉得我是在帮她。”阿朵说。“要不然她哪来钱。”依依也不否认这一点,“我们是好姐妹,好朋友。”最缺钱的时候,阿朵从早到晚一天给她安排了5个老板。一天就收入了3000多。“干一天,一个月的钱就都来了。”

    太过频繁的以“家里有事”为借口回家,终究还是有露出马脚的一天,细九从她的电话和短信里发现了她还在做“妈咪”。怒不可遏之下,他提出分手。

    阿朵不依。他坚持,她仍然不依。闹自杀,讨好细九的妈妈,去找细九的每一个朋友,陈述自己对细九的爱。两人都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夏天,细九最后一次向她提出分手。阿朵嘴上答应,却仍然在每一个周末回到细九家住,和细九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每个女孩儿都是个值得被放在手心上疼爱的公主,都是一朵娇艳的鲜花,都是一个天使。阿朵的朋友这样劝告她,不要再继续缠着细九,“不值得”。细九的朋友解读的版本却是,“她是个骗子、没文化、跌落凡间的魔鬼。”

    就在两人纠缠得接近精疲力竭的当口,阿朵查出——自己怀孕了。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像一出永不落幕的电视剧,还是80年代流行的苦情戏,缠绵悱恻,迂回曲折。细九的妈妈替六神无主的儿子做出了决定,打掉孩子,好好照顾流产后的阿朵。17岁的阿朵有过“留下这个孩子”的冲动,但唯一知情的表哥和细九的母亲都坚持,这个孩子不能留。

    在流产后阿朵缠绵病榻的10天中,细九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要继续陪着阿朵,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守护她多久。不是出于爱,也很难说是出于单纯的责任。细九如此回忆,在医生推阿朵进病房做流产手术的时候,他握着阿朵冰凉的手,觉得眼前这个17岁的女孩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需要他。“我不照顾她,谁来?”

    细九自己年幼丧父,在他成长的记忆中,得到的爱总是残缺的。而阿朵的人生似乎比他更加残缺。他不否认自己也许是被“道德和一种想要做骑士的英雄主义感绑架”。但“绑架就绑架,随它去吧。”

    他也开始默认阿朵继续做“妈咪”的行为,这能让阿朵觉得快乐,她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而且,这也能带来收入。一般每个月,阿朵会回一次家。其他时候,她则用电话来联系生意。或者转告人在当地的表姐,由她来安排见面,待客。

    趁细九不在,阿朵偷偷说,“他也找过依依,让依依陪陪他。”她伸出5根手指撇嘴,“5次呢!有5次!找我表姐或者是依依。”

    但,这没什么好介意的。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阿朵看着细九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与崇拜。“他好不一样的,会念很多书。”

    她仍然想要进入细九的世界,不仅仅是孤独地缩在卧室,她更希望能成为细九客厅的女主角。细九喜欢听音乐,她也学着下载了一大堆。然后告诉细九,她喜欢哪几首。

    “她选的都是烂歌,口水歌。”细九私下说。“我不可能和她结婚的。怎么可能呢?怎么能过一辈子呢?迟早还是要分手的。”朋友们也都在劝细九,赶快分手,早断早了。

    阿朵不舒服,父亲和哥哥来看她。细九和阿朵大吵了一架,“这就好像是双方父母见面,她怎么就不明白呢。”细九惆怅地问,但他也没指望答案,更多地只是想发泄。

    哥哥下了火车,要坐地铁去细九家。“这是什么”,他问细九。“竟然能挖得这么深啊。速度这么快。”细九很尴尬,阿朵转过脸去,不看哥哥,也不看细九。

    细九的妈妈请哥哥吃饭,为表客气,把菜单递给哥哥,“你先点。”阿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哥哥则一脸疑惑地看着菜单。半晌,又艰难地把菜单递回给细九。“还是你们点吧。”

    “他认不了多少字的!你是不是存心让他难堪!”阿朵回家冲着细九大发脾气。细九也很委屈,“我又不知道。”

    “我不可能和他结婚的。”阿朵这样说。“我还没想过结婚耶。但是,我的新郎不会是他。”问她理由,她只是执拗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一会儿她又自言自语,“没有他我怎么办呢?”

    细九生病了,躺在床上。阿朵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端来水和药片,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头。“像不像小狗狗的头毛?”她笑得欢快。

    明年7月,阿朵就要从中专毕业。她还没想好要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广州,或者应该说是细九还没想好。现在,两人都用上学这个借口来延续着这段关系。

    “不知道。到时再说吧。”她如此回答。眼睛偷偷瞄着细九,希冀从他的脸色揣度他的意见。细九则默默地转过身去,空留给她一个背影。(记者 马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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