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京记者夏榆
近期,由于日本教科书问题和独岛主权问题,日韩关系紧张;而在互联网上,签名联署反对日本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一时间,日本成为各方焦点。我们的记者倾听了多位文化界人士对日本文化的看法。这些人士或长年研究日本问题;或在日本工作生活多年,与日本政界交往密切;或往来两国多年
,为国人争取利益……
“通过掩盖进行表现”这种交流的悖论,用其他说法来说,也就是“无中生有”的悖论。———正村俊之
日本文化有双重性,就像菊与刀。菊是日本皇家家徽,刀是武家文化的象征。日本人爱美而又黩武,尚礼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顽固,服从而又不驯,忠贞而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求新。———鲁思·本尼迪克特
小泉是第一个不顾邻国反对,连年参拜靖国神社的日本首相。
安南接见傅益瑶。在有关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问题上,安南的表态惹来议论纷纷。
日本人的行动和思想思维习惯经常是矛盾的,他们彬彬有礼,又蛮横倨傲。——《菊与刀》
《菊与刀》出版于1946年,其中不少分析在今天仍具意义。
小泉议员和小泉首相
“有一次我们一起喝酒,小泉、我、还有我的后援会会长(日本保守党前党首野田毅),我们谈起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的事情。在做首相之前,小泉是众议院和参议院惟一没有参拜过靖国神社的人,这在日本国会30多年以来是少见的。”3月25日晚,中国戏曲学院录音棚,吴汝俊这样回忆。
吴汝俊被称为“亚洲最后一个男旦”,出生于南京,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原为中国京剧院演员,1989年随同妻子陶山昭子旅居日本。
在日本,吴汝俊依靠一把京胡闯荡艺术界,经过奋斗,现已是日本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在追捧吴汝俊的日本观众里,有不少政坛显要人物,包括现首相小泉纯一郎、前首相海部俊树、桥本龙太郎等,他的后援会会长是野田毅。2004年,野田毅访问中国,跟温家宝总理开玩笑说:“我们都是‘吴汝俊病’患者。”野田毅的夫人加上一句:“不光是患者,而且还没有抗菌素可治。”
小泉议员变成了接二连三参拜靖国神社的小泉首相。“他要顺应一些人,”吴汝俊说,“他第一次和第二次去的时候,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没有媒体报道。后来就不行了,媒体紧咬。有时,小泉看着臭骂他的文章苦恼,喝酒时会拍着桌子说,‘我去参拜靖国神社,是去祭阵亡者的灵,不是去参拜战犯。中国为什么不理解我?’野田毅对他说,‘你不是去参拜战犯就应该告诉世界,你为什么不说?’”
“祭亡灵而不是拜战犯”多次成为小泉用来解释参拜靖国神社行为的借口。对此,有评论尖锐地指出:“靖国神社中不但有一般的‘阵亡者’,也有战犯,使用这样的借口,是不是在侮辱世界人民,尤其是被侵略国人的感情和智慧?”
“小泉一直在用玩火的游戏显示他所谓的特立独行,用偏锋显示他所谓的尊严。他不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他就像家庭里的独子一样,是被日本国民宠出来的。小泉是政治家中的小孩儿。”3月25日,傅益瑶在东京家中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电话访问。
傅益瑶是著名画家傅抱石的女儿,1979年经邓小平批准,她被教育部派遣赴日留学,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位被选派到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傅益瑶至今未婚,专事水墨画的创作,迄今在日本25年,先后在法国、美国、瑞士、以及香港、台湾地区举办展览40余次。长久的中国文化的浸润和对日本文化的研习使傅益瑶更深切地感受到日本政治和文化的变迁。“小泉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15年来全程追踪中国劳工对日索赔“花冈案”的中国作家子说:“当年积极支持华人劳工索赔官司的日本众议院议长土井多贺子现在已经退隐,参议院议员田英夫也已淡出政治,作为日本政坛左翼势力的社民党萎缩了。小泉执政以来,日本政坛出现了一批战后成长起来的政治家,他们在日本政治中占据中枢地位,小泉纯一郎(1942年生)、曾任外相的田中真纪子(1944年生)、现任自由党代表小泽一郎(1942年生)、现任民主党代表鸠山由纪夫(1947年生)、原外务省政务次官武见敬三(1952年生)等。这些不到60岁的政治家成为日本政坛的中心人物。1990年代,日本政界处在新旧政治家交替时期,在1993、1996、2000年三次大选中,每次均有100多人新当选众议院议员,平均年龄在54岁左右。特别是在1993年的大选中,新当选者为134名。新生代政治家由此脱颖而出,迅速取代了在旧体制下占据或接近权力中心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