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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通知就送人,绝对不可能” 当年的妇产科主任高松丽如今还在医院,偶有出诊。在高松丽家中,他对1988年农历正月十四晚上的情形表示“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对鲁建军寻找尸体未果,高松丽表示“没那事,当时处理的时候全让家属知道。那时怎么不找?怎么又想起找我来了呢,我一辈子没有遗憾。不了解情况,对不起。” 另外一位医生苏文兰同样记不起当时的情况。但她向本报记者确认,当 “大出血的情况应该交代清楚病情,包括孩子是否有生命危险等。”苏文兰称,孩子生出来肯定应该让产妇或者家属看看,“没有出现过孩子死了不通知人家的情况。” 对于鲁建军怀疑孩子从医院送给了别人,苏文兰说不可能:“活着不通知就送人,绝对不可能。”但苏文兰也表示,当时流产技术不发达,很多私生子、超生的孩子,产妇会要求将孩子送给别人。 但她否认会有护士向拾养人要钱的情况,“按照一些惯例,拾养孩子的会给产妇一些抚养费、营养费、住院费等,但不会给护理人员钱,顶多买点水果、糖块等。” 而被祝殿业怀疑“买了”自己孩子的朱德芹,曾用3000元营养费换来了一个孩子,送给了自己的侄子孙书轩收养。 朱德芹回忆当年的事情:“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来到宁津县妇幼保健站,问有没有想要收养孩子的。哪一年,哪一天我记不住了,当时我们共有4个人在值中午班,都说想要这个孩子。” “又过了大约一天,这个女的把孩子抱了过去。”朱德芹说,她去银行凑了大约3000块钱,给了抱孩子的女人。点完钱后,女人还喂孩子吃了一次奶,抱着让孩子尿了泡尿。 朱德芹回忆,当时女子说这个孩子出生于正月十八,“孩子是她本人的,要不然能有奶吗?孩子那会已经两个多月了吧,盖着一个破毯子,从出生日期上来说也与祝殿业所称丢失的孩子不一样。” DNA鉴定十年无果 鲁建军回忆起1997年农历正月二十,他在孟广乐上学路上曾和他打过照面并说过话,“我逗他怎么不骑自行车上学啊,他就问我你怎么推着自行车不骑啊。” 但随后孟广乐就转学了。此后几年,随着夫妇二人的打听,孟广乐也像躲着他们一样不断转学,休学后则常年在外打工,14年间,鲁建军只见过一次孟广乐。 孟广乐现在已经结婚,与爱人在天津打工。“孩子都成人了,我只想确认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哪怕以后只是亲戚我们也愿意。”鲁建军说。 鲁建军抱着这个念头和希望已经十年,最接近的一次堪称擦肩而过。 宁津县公安局原干警王志新曾负责过这一案件。“大约是1997年的腊月二十,我去找王志新了解案情,他告诉我今年就让孩子回家过年。”但临近春节,王志新却突然又改口说过了年再说,这一拖直到王志新去世,其中缘由也断了线索。 2001年6月份,在公安部出台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相关文件后,鲁建军家人到山东省公安厅反映了自己的情况。几天后,山东省公安厅委托德州市公安局,配合宁津县公安局,给鲁建军夫妇和孩子做验血鉴定。 “当地公安部门告诉鲁家血液样本要送到北京做鉴定,三个月后才有结果。”但三个月后鲁建军询问当时抽血的法医杨金强,被告知检测需要排队,而这一等便是十年。 对于张长海所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并且公安部门已经告诉了他,鲁建军一直持怀疑态度。本报记者在宁津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法医室采访获悉,2001年的DNA检测肯定不会留底。 9月1日,本报记者辗转联系上当时的法医杨金强,被告知2001年血液样本送到北京后,一直没有信息反馈回来。也就是说,尽管已经采了血,但仍然无法确定鲁建军和孟广乐是否是父子关系。 “张长海显然说谎了,这是想让我死心。”走出刑警大队门口,鲁建军望着空旷的开发区马路,一脸惆怅。 9月1日,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通过微博对此案表态:已部署涉案地核查此事。 疲惫了多年的祝殿业夫妇唯一的希望是,公安部门能让他们和怀疑的孩子做DNA鉴定,“但必须我们在场。”(文/片 记者 张子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