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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年代 不同的婚礼 邻居凑房子 给儿办婚宴 “大儿子的结婚酒席是在两个邻居家办的。”说起儿子结婚时的场面,75岁的乔大妈显得有些激动。乔大妈的大儿子1979年结婚,当时还没有到酒店办结婚庆典这一说,结婚酒席都是在家里办。住平房独门独户有院子的好说,在院子里搭起个棚子,向邻居借来桌子和碗碟就能开席宴请宾朋,但住大杂院的居民就难办了。“我那时住的是两层楼的大杂院,邻居知道孩子要结婚没地方办酒席,立刻答应借房子给我们,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感动。”乔大妈说,她们住的房子都是没有厅的二居室,每家的居住面积只有42平方米,对门和挨门的两户邻居在她儿子结婚当天都把房子腾出来,让他们办酒席。 “那是个星期天,隔壁老张说‘正好’要回父母家看看,把钥匙交给我,一家4口去了老人家,深夜10点多才回来。”乔大妈说,“人家哪是去看老人,那是特意给我们腾房子,怕留在家里让我们觉着不好意思,临走时把家里的盘碗筷子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让我们用。”乔大妈对门的邻居更是热心,把孩子送到姥姥家就返了回来,帮着乔大妈端盘子侍候客人,客人走了还帮着打扫卫生、刷碗刷锅。“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那时候真是能感觉得到。” 邻居凑份子 满楼发喜糖 说起楼上哪个邻居家孩子什么时候结的婚,家住开封路的孙女士都能说个大概。因为他们这个宿舍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孩子结婚,其他邻居都要凑份子喝喜酒。隔壁楼的邻居不用凑份子,但都能吃到喜糖。 孙女士的女儿是1988年结婚,去参加女儿婚礼的邻居整整摆了2桌。“宿舍楼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谁家的孩子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参加孩子的婚礼很正常。”孙女士告诉记者,不但要参加孩子们的婚礼,邻居家孩子到了结婚年龄,大家还帮着张罗介绍对象。“我女儿的对象就是楼上邻居给介绍的。”孙女士说,中午办完结婚酒席,下午她就和老伴挎着满满一篮子喜糖,在宿舍院里挨家挨户发喜糖,邻居们都会送上句暖人心的祝福。 邻居贴喜字 不知谁嫁娶 “楼下一户居民家门口贴了大喜字,我们连他家是娶媳妇还是嫁闺女都不知道。”家住幸福家园小区的陈铭说起邻居家孩子结婚的事,还忍不住地笑。他和妻子以邻居家是娶是嫁打赌,妻子输了请他吃了一顿饭。 “不过这顿饭吃得并不很开心。”陈铭说,有一次他和妻子下楼看见楼下邻居家门上贴了喜字,他说是娶媳妇,妻子说是嫁闺女。两人打赌,谁输了谁花钱请对方吃饭。 等到新郎带着新媳妇敲锣打鼓地进小区,妻子承认自己打赌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邻居家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也是猜的。”陈铭和妻子吃饭时说起现在的邻里关系,两人都觉着很无语。 邻里关系变迁记 41岁的邵先生经历了城市邻里关系渐行渐远的变迁,30多年来先后2次搬家,在3个不同的地方居住,让他亲身感受到邻里亲情随着住房环境的改变而变化。 温情大杂院让人怀念 “我印象中的国棉厂宿舍,每个人都是非常熟悉,周围的邻居就像亲戚一样,到现在还能叫上他们的名字。”邵先生告诉记者,他父母在一家化工厂工作,隔壁国棉厂有一大片日本人建的二层宿舍楼,因为是计划经济,没有宿舍的化工厂职工就被安排到相邻的国棉厂宿舍居住。 “一个屋门住两户,就是现在说的‘团结户’,每家的居住面积只有20多平方米,一栋楼有6个门,住了12户邻居。”邵先生说,和他家住在一个门里的是国棉厂的一对工程师夫妇,因为男主人姓罗,周围邻居的孩子们都叫女工程师为罗奶奶。罗奶奶老家是上海,经常有上海的包裹寄过来,里面是青岛这边见不到的泡泡糖、萨其马等稀罕物。罗奶奶家就成了邵先生和周围邻居们的集聚地,向罗奶奶索要“好东西”吃。 “大院里家家户户没有锁门的,敲两下门推门就能进。”邵先生说,“过年过节供应的刀鱼、啤酒,爸爸都送到罗奶奶家,罗奶奶做好饭就叫我们一家过去吃。下雨时不用担心晾在门外的衣服会被淋,肯定有邻居帮你提前收回去了。”回忆起当年的大杂院,邵先生脸上流露出一丝温馨的向往。即使之后邵先生家搬走,父母还经常带着他回去看望罗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