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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家鑫弹琴强迫杀人法被骂 当事教授回应(图)

来源:山东商报 2011-04-11 14:55:28

  谈初衷

  “我重点分析他扎人的心理背景”

  记:你认为央视希望你做什么样的解读?

  李:犯罪动机还要我说吗?他自己都说“我撞伤不如撞死,我就是怕麻烦”。我到那(央视)告诉观众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那我的点评也太滑稽了。

  我认为央视所关注的,是这样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为什么会在完全没有预谋的情况下,瞬间扎了被害人这么多刀,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们要从案件行为中看出他的背

景,更重要的是预防什么。我认为它需要的是这个答案,那我当然要解释的是这个问题。

  记:但公众似乎并不理解对这个瞬间动作的点评和要寻求的答案有什么联系。

  李:人通常在愤怒背景下才有多发动作行为,甚至大家愤怒骂我时,往往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恨的。那么,药在案发当晚,在他平生第一次举刀杀人时,他是恐惧多呢还是愤怒多?我的判断是:他应该恐惧多,他应该扎了一两刀就想跑,甚至可能因为意外和恐惧而出现无法自控的颤抖。

  但他在瞬间连扎了这么多刀,他为什么没有顾虑,他为什么不停?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以,我才重点分析了他扎人动作的心理背景:长期的机械动作、长期与人隔离、长期被迫练琴等形成的心理问题——有艺术而缺乏人性。因此我认为这跟他弹钢琴有关,这有什么不对?

  记:你的目的在于,通过分析反常行为产生的原因,来避免出现更多的“药”。

  李:我想反省他的问题的由来在哪——就是只有技能,没有情感。我曾问他喜欢哪个音乐家,他回答是肖邦,是浪漫的。可我们都知道,要考级的话你要练的是技术性的曲子。说句实话,十个指头倒来倒去,考到十级他得练多少曲子?因此,他经历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理解这个过程。而我们现在有多少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郎朗,我们也正在重蹈着这条路,这才是让我反省的。所有技能、艺术、知识都要使孩子具有人性的时候,才有价值。你说我这些话怎么就没有人听得懂?包括这些大学教授,什么北大的、清华的。

  谈专家

  “你在别人专业领域中太自负”

  记:如你所说,不少社会知名人士包括清华大学美学教授肖鹰先生,也对你的观点有不同看法。

  李:我说“弹琴导致药杀人”,你不能反过来说,他“杀人是在弹钢琴”。我说“地湿了是因为天下雨”,你不能说我说“地湿就等于天下雨”,这是逻辑上的错误。很多(指责我的)专家即使不是干这个专业的,这种理解的、逻辑上的错误也是不应有的。现在这些不是我说的话,成了我说的话。然后他来批斗你,且不容你申辩。

  记:除了发表博客回应肖鹰,和他还有什么交流?

  李:我很客气地找到肖鹰教授的博客,给他留了一句话:肖教授咱俩最大的差别,是你在别人的专业领域当中太自负。

  我认为这话稍有学术素养的人就应明白了,就别说了。要是说的话你也得说到点上。你要不就问问身边的心理学的专业人员,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可言。但我觉得他不明白,这就是后来我为什么不再理他了。

  谈心声

  “理解,不是渴望就能拥有的”

  记:你渴望被理解?

  李:我不渴望,有些东西不是渴望就有用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从马加爵案到邱兴华案,我都没少挨骂,包括杨佳的案子。面对这一切我很坦然,我并不急于解释。

  我觉得这就是社会分歧所在。你作为专家从一个角度去研究问题,不是所有人能理解你。

  我不跟他们吵架。但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有些教授,我这么平和的给他讲道理他听不懂,他甚至在攻击我的为人、人格,你跟我接触过吗,你了解我的专业吗,什么叫专家强迫性人格?我觉得这是我们的悲哀,名牌大学怎么出这样的教授,而且还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我。

  记:你对此非常失望?

  李:我们现在大学老师的浮躁以及网民的暴躁,是我们当今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一个整体的温度计的体现。我不愤怒,我觉得这就是现实,慢慢面对。但是我希望,若干年之后回过头来看这个案件,人们会想,李老师这个分析让我们明白了艺术教育的哪些问题特别危险。

  不做专业分析,如何避免出现下一个“药家鑫”?李玫瑾: “发现问题不说就是失职!”

  商报济南消息 (记者 陈学超 实习生 姜雪) 因为在央视《新闻1+1》栏目中,对药家鑫案作出的点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饱受争议,她曾因此一度产生过不再对公众案件进行点评的念头。  但这也只是闪念。“如果没有人去观察分析药家鑫心理得病的原因,那么即使杀了这个药家鑫,仍然不能解决同类问题:我们走在大街上,保不齐接着被人撞,然后再被人碾压、再被砖头砸死、再用扎刀扎死。”李玫瑾说,她的研究应该受到尊重,可以让很多人受益,包括攻击谩骂她的网友和他们亲人。

  “发现问题不告诫就是失职”

  记:对于药家鑫的案子,你现在最担心什么?

  李:特别担心社会舆论对药案的“判决”。我估计法官都不敢轻易地拍板。

  我昨天做节目,有一个嘉宾对律师说了很多话,我没好意思阻止他。我认为律师就是干这行的,他就是说错了也是应该的,不要攻击他。我不同意激情犯罪,因为案件构不成激情犯罪:没有双方的言语和动作冲突,所以不存在激情。但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去攻击律师,我认为他的辩护、他的所谓的辩护都是应该的。他吃的这碗饭,干的这个活,就应该替药家鑫说话。法律惩罚的是具体的行为,你杀人就得为杀人付出代价,但是不等于你这个人就可以被侮辱、被辱骂,我觉得这是两码事。

  记:以后你还会对公众点评案件吗?

  李:有人染了疯牛病倒下后,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倒下。如果没有人去观察分析药家鑫心理得病的原因,那么即使杀了这个药家鑫,仍然不能解决同类问题:我们走在大街上,保不齐接着被人撞,然后再被人碾压、再被砖头砸死、再用扎刀扎死。

  我在此次点评药案后引起如此大的争议,尤其是恶毒谩骂,我真的有过这个念头:以后再也不对公众点评任何案件。可是,我的研究和我的职业操守告诉我,当我发现案件背后的原因和问题时,不告诉社会,不告诫大家,就是失职。因为这种情形很快就会再现!

  我认为,我的研究可以让很多人受益,包括攻击谩骂我的网友和他们的亲人。我的研究应该受到尊重,不是为我,是为我们这个社会。

  “我想我还是有知音的”

  记:你的同行对您的这次点评肯定也有关注。

  李:我没有看到文字的,但在我们大学的教研室,几乎所有见我面的同行都说:网上的事我们都看到了,你别理他,他们根本不懂。我说“谢谢你们,到底我们是同行。”

  记:除了同行,专业领域以外有没有对你表示支持的?

  李:我这些日子接到那么多向来很少联系的朋友,发来短信说:我们看了你的全部视频,我们同意你的观点,你是正确的,你不要怕。我看到这些真的很感动,觉得生活当中还有很多并不需要你去讨好,就认可你的人。我还是有知音的。

  其实很多记者,包括张泉灵我都没有见过面,只是电话连线——黄勇的案件我跟她连过线。这些记者我们真的就属于声音之交,没有见过面,但是在这次的评论当中他们都在鼓励我,说李老师你要坚强,我说你们放心。

  当今中国最有良知的是我们的记者群。感激是很轻的一句话,这些东西我都记在心里。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感受,就是我们对社会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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