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走道里面,抚慰许多寂寞男人的身体和心灵。(中评社 康子仁摄) 原本合法的公娼转为私娼,所有小姐只能在孤立的系统内,像蜘蛛网般的把生计债务压力彼此支持。其中一个小姐欠债落跑,马上牵连到原来大家互相借贷的系统,一个洞一破,全部人受牵连,官姊于是欠卡债去补洞,但做保人的官姐也承接朋友的地下钱庄债务,开始挖东墙、补西墙,庞大的卡债、钱庄高利贷,就像吸血鬼一样,让她们在地下化 官姐不愿让朋友知道她的困境,但每天要还钱庄新台币9000元,付不出来时就再跟周围姊妹借或标会还,又必须支付新的利息,困境越来越大,2006年7月底,邻里普渡要她出钱办桌,再加上各种逼债的压力源源不断,死会会钱也要缴,遇到不满意小姐服务的客人发飙要向警方举报私娼,她还下跪恳求。 7月30日扁政府为了要拼治安,用重罚重赏要求警察严抓色情,而台北市又在暑期执行加强取缔色情专案,要大抄性交易场所,因此朋友警告官姐,到9月底都不要开店,“取缔色情不能营业”,没有现金收入,所有周转全被卡死,这是官姐死前两天。 7月31日凌晨,官姐打电话给店里姊妹,说自己和政府苦战了这么多年,但却等不到合法化了。陈水扁执政时不可能让性工作合法,就算国民党上台,现在马英九这样取缔,合法化遥遥无期……,她已经等不到那一天。 8月1日凌晨,官姐找了她最要好的客人朋友,说心意已绝,告诉客人,这个宵夜是最后一餐。8月1 日下午她离开店里,说回家看母亲,然后一去不回,发现尸体,已是8月3日。 日日春协会秘书长王芳萍回忆起过去,以前的小姐都坐在椅子上,一个个盘起脚来等待客人上门,等到客人进门,小姐领着进入房间进行性交易,以15分钟为单位,收费新台币1千元,娼馆老板分3成,小姐分7成。 在过去娼馆合法的年代,台北市最多有上百家公娼馆,还有数量难以计数的私娼,大多集中在万华区华西街和大同区归绥街,在1980年代前后最为兴盛,性工作者高达上千位,成为台北市都市发展过程当中最为阴暗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