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攀
“不要穿和服在武大拍照!”“穿和服的日本人滚出去!”21日下午3时左右,一对母女在武大樱园内穿和服拍照,引来众多学子围观声讨。(今日本报A14版)
“床上爱国主义”是旅美历史学家唐德刚提出的,在他的小说《战争与爱情》里,描写了抗日战争时期的另一种“爱国”——当时沦陷区有专为日军服务的日本妓女,为了赚外快她们常越界做生意,于是,“华民为了雪耻,也不惜做阿Q、 开洋荤、出重价。在日本女人身上抗日救国了一番。”
现在,原教旨意义上的“床上爱国主义”不存在了,并不代表这样的“床上爱国主义”就消失了。比如,章子怡小姐出演《艺伎回忆录》里日本艺伎,网上骂声一片,以为章子怡有损国体——活脱脱的“床上爱国主义”翻版。
有“床上爱国主义”,也有“联想爱国主义”。和服在婚纱店里很普遍,社会上也没见有人像武大的学生那样高喊“不要穿和服照相”去“爱国”的;现在,穿着和服照相,却在培养青年学生的大学里,引发了一场“爱国”运动。一位参与声讨的年轻女子表示:“虽然和服有美丽之处,但它毕竟是日本人特有的服饰,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看见和服就不舒服,这是标准的“联想爱国主义”。
爱国需要联想,但须有一个限度。如果把和服一网打尽,那么樱花是不是也要毁去?无论是“床上爱国主义”,还是“联想爱国主义”,都不是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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