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甘肃省岷县的中小学校放暑假的第二天,陇西火车站5名成年人领着自己和租来的孩子踏上出外乞讨的列车
面对这些乞求的眼神,人们往往不知道如何面对。沈阳市民政部门正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市内部分窗口单位已自行设立禁讨区
4月7日,两位乞讨者走出沈阳市辽河邮局大门,他们每次给家里汇去上千元,其中间隔最短的一次仅有半个月
董福生依靠身体的“残疾”带着孩子在沈阳市讨要了已经近4年,老家已经盖起了十余间在当地来说算是“豪华”的新房
小寨乡虎龙村至今仍有 上千人在油灯下生活
7月4日,6岁的辉辉被送进救助站,隔着铁窗看着妈妈, 第二天他和父亲坐上了救助站送他们回家的“免费”列车
虎龙村,邻居们前来祝贺杨舟游用讨来的钱买了一台价值5000多元的摩托
小寨乡自然环境恶劣,学生们上学要步行七八公里被山洪冲出来的路
孙子的学费,全家的新衣,乞讨而不是靠劳动来得到与获取。
贫穷不能完全掩盖羞耻。但当不劳而获完全成为一种自然,便无所谓头颅是否降低。
在这个近八成的人有乞讨经历,却找不到一辆机动车的村落,人们已习惯最纯朴而又最卑下的生活。我们没有多少理由可以苛责。
甘肃省岷县小寨乡(现改为中寨镇小寨办事处)是全国有名的“乞丐乡”,而这里的两个典型“乞丐村”就是———小寨村和虎龙村,两村十有八九的人们都有过外出乞讨的经历。
二手电视是稀罕物
去虎龙村的路,根本就不叫路,一路上人少、树少,只有黄土地上矮矮的庄稼。
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位于半山腰的虎龙村。放眼望去,只有绿色和黄色———绿色是漫山的青草和星星点点的庄稼地;黄的除了泥土,就是低矮的房屋、土筑的院墙还有老黄牛。
7月9日记者在虎龙村一社采访时,终于在包玉怀老人家里第一次看到了家用电器———一台21英寸熊猫牌彩电,这是今年5月花400元买的二手电视。
“这是儿子讨钱买回的。”老人得意地说。
乞讨是公认的“致富捷径”
包成中今年52岁,虎龙村一社人,他是个有6年乞讨经历的“老丐”了。这次从沈阳回去他带了700元钱,“孙子学费和家里开支差不多了,收完庄稼再出去一次。”包说。
像包成中这样出外乞讨的村民在虎龙村很多。村民介绍,虎龙村十个社共1500人,有过乞讨经历的占近80%。
看到乞讨的家庭生活改善,未出去的家庭不禁动心了。
虎龙村二社的李正军守着3亩多山地,“实在不行把地扔了,也出去!”李正军说。
10多天采访中,包括乡村领导、普通村民,无一例外都将外出乞讨的原因归结为两个字———贫困。尽管没有一个乞讨者愿意承认,但不劳而获的确是乞丐这一“职业”最大的诱惑。“说实话,乞讨比种庄稼轻松多了,而且来钱还快。”一位与记者混熟的乞讨者这样说。
学校里设禁讨教育
孩子很快成了讨要的主要“工具”。
从教11年的虎龙小学校长李玉璋说,“每年都有辍学的。到了寒暑假,60%的学生出外乞讨。”
为了不让学生出外乞讨,每学期期末乡里各学校都要组织开展禁讨教育。针对小寨乡的情况,岷县教育局从去年起免除该乡所有学生的学杂费和书本费。同时,乡学区与各小学校长签订责任书,将学生的流失率作为衡量学校工作的标准。
沈已有自设禁讨区
据调查,沈阳街头带着孩子的乞讨者有近200人,“每年救助的人中有30%~40%来自甘肃贫困山区。”沈阳市救助管理站儿保科的刘俭科长说。
针对流浪乞讨人员的管理难度,民政部门正在研究更好的办法。
记者还了解到,沈阳部分窗口单位已自行设立了禁讨区,其中作为东北三省的交通枢纽———沈阳站已规定禁止在广场、候车室、售票处乞讨;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北陵公园也禁止乞讨行为;此外,中街、清代一条街为了禁讨,专门派工作人员24小时值班……(图/本报记者 田卫涛 文/本报记者 田卫涛 岳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