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缉毒现场
余兵
抓获嫌疑犯
7月13日,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栏目播出节目“中缅联手破获贩毒案 查获百余公斤冰毒”,以下是节目内容:
会客厅: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来到《新闻会客厅》。在今年的5月份,我国警方和缅甸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特大的跨国贩毒案,这个案子历时三年,共起获一百多公斤冰毒,抓获五名主要犯罪嫌疑人。
2002年以来,云南省公安厅发现,大量的毒品从缅甸经过海上运输,进入云南省境内,3年下来,总量已经达到了上吨级。尽管警方一直在不断的实施打击,也不断的有贩毒分子落网,但是毒品的源头一直没能摧毁。
经过长期的侦察摸底,云南警方发现,在缅甸,有一个以张某为首的贩毒集团,在大量生产冰毒,并且向中国贩卖,警方成立专案组,命名为“8.17”大案。但由于这个团伙的主犯都在缅甸,中国警方无法直接抓捕。
为了能够摧毁这个团伙,中国警方与缅甸掸帮禁毒委员会进行国际合作,联手打击该团伙。今年5月25日,中国警方得知消息,这个团伙将在海上进行毒品交易,在缅甸警方的支持下,在毒品交易现场将张国财、张小华抓获,5月27日,在中国边境,云南警方又将逃窜到我国境内的另两名主犯抓获。
至此,“8.17”特大制贩毒品案胜利告破,这起案件,也成为中缅禁毒合作过程中最大的一个成功案例。
会客厅:这位是参与侦破8.14大案的云南省禁毒局情报处的副处长余兵。这是第一起跟缅甸警方共同破获的贩毒大案,是不是下了特别多的工夫?
余
兵:2002年8.14案件,到今年破案整整有三年时间了。在这三年期间,我们是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包括精力,我们来周密地组织,来进行这个案件。当时有一些客观的有些特殊的原因,由于主要的骨干和组织者在境外活动,遥控指挥整个团伙,加上毒品又主要是往其它方向走,没有直接进入中国,给我们的破案工作带来一些困难。三年期间,我们也破过一些案件,也跟这个网络有联系的,我们在成都,在广州,我们都破过一些案件,也缴获毒品,也抓了一部分人,但是这些都是这个网络里边的马仔,没有触及到它的骨干的或幕后策划人员。
会客厅:这几个人是在这个犯罪集团当中属于级别比较高的。
余 兵:对,应该说8.14这个案件主要的五个骨干吧,主要的五个组织者。
会客厅:抓住的这几个犯罪嫌疑人,以及现在还在逃的人是什么关系?
余 兵:幕后指挥之一吧。张国财和张小华负责组织毒品和运输毒品,这是上家。下家就这一个,他负责在仰光,负责联系买主,负责交易毒品。
会客厅:也就是说如果他算一道贩子的话,他就算二道贩子,这是三道贩子,由他手里会进入更小的分销商或者是进入消费者的手里?
余
兵:还不是很细的分销,他在仰光还是大宗进行交易,大宗交接以后,然后经过海路来进行贩运,很多时候他们在公海就进行贩运,据他们交代,去年他们向马来西亚从仰光机场通过飞机向马来西亚贩运260公斤冰毒。还有610公斤的冰毒是贩运到公海,在公海进行交接的,然后公海又有其它国家的一些毒贩在公海来接应,这样交易。
会客厅:现在在逃的幕后指挥张某某可能在哪儿匿藏着?
余 兵:在缅甸。
会客厅:那所有这些人他们主要的犯罪活动都是在缅甸境内吗?
余
兵:主要的犯罪活动就在缅甸境内,还有泰国。他们贩运的毒品的线路都是从缅北到泰国,到其它国家,很少有从我们中国境内直接走贩运的这样的情况。他们到南中国海进行交易,交易完了以后,有一部分毒品进入我们国内,但大部分毒品是往泰国方向走了。
会客厅:但很奇怪,缅甸北部是制造毒品的地方,它和我国云南省是接壤的,为什么不直接进入云南,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余
兵:因为我们分析,一个是我们堵截的力度加大了,最近几年,他贩运的风险也加大了,他为了避免那个风险,同时他们那边可能走另外一条线对他们来说更加安全,更加隐蔽一些吧,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线。
会客厅:这些犯罪嫌疑人主要的犯罪行为在境外,如果没有国际合作,是不是我们根本就抓不了他们?
余
兵:抓不了,他在境外,在缅甸境内,我们不通过这个禁毒执法合作,不通过双方的配合,这个案件破不了。案件破不了,人也肯定是抓不了的,必须通过双方的合作,这个案件才能成功告破,这些毒贩才能被绳之以法。
会客厅:这种合作是不是主要就是情报上的合作?
余 兵:一个是情报的交流和互通,再一个就是具体的案件的协作和配合。
会客厅:这个跟你们比如说平时跟国内的一个省份的禁毒局来进行合作,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余
兵:因为国与国之间它毕竟是由于两个国家之间的法律,办案的程序,还有一些文化的传统,一些语言的特性吧,还有等等这些,就是交流和互通,包括我说的一些程序、一些规则吧可能都不一样。
会客厅:像两个国家的语言都不一样,你们交流的时候,会不会遇到麻烦?
余
兵:合作当中也有一些困难和障碍,刚才你说的,语言上有一些障碍,比如说你姓张对吧,我通报的时候,我可能是或者是我得到情报的时候,我知道小张,但是由于我们和缅甸或者和其它地区、其它国家的人的同行在交流情报的时候,就会因为发音的一些障碍和发音的一些差别吧,会带来一些误导,你叫小张是中国人来说是对你的一种称呼,但是在缅甸人,他就认为,他的一个真实的学名叫小张。
会客厅:以为我姓小叫张吗?
余
兵:对,他肯定就是这样,小张,我们过去和他们一块坐下来,他们就明白了,你光靠书面的,或者说是一个电话说不清,镜头里边也有,我们在那个黑板上给他们写处理,用汉语拼音写出来,这个叫正昌,那个叫张国昌,拼音给他写出来,尽量减少一些误导,减少一些偏差,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就会给他们开展布控和排查工作也会带来一些障碍。
会客厅:还有什么困难吗?
余
兵:通讯,应该说我们在缅甸和国内联系,过去以后联系就不是很方便,不是说我们,你要到泰国这些国家去还方便一些,手机带着出去就可以打得通,在缅甸,我们用宾馆的座机可以打回来,但一分钟就四美金,如果用手机打要十个美金一分钟,用手机的人很少在缅甸,就是说在通讯方面都是一些困难,对他们来说就是更加困难了。
会客厅:当确认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但他们在缅甸,那你们怎么抓呢?
余 兵:抓捕工作肯定是缅甸警方负责了。
会客厅:你们派去人吗?
余 兵:我们去。
会客厅:在境外抓捕犯罪嫌疑人,跟在境内抓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们需不需要穿中国的警服,需不需要配枪呢?
余
兵:一般情况下我们不需要。因为我们去和他们交流情况、互通情况,一块来确定目标,确定工作方案,你在人家的国家,具体行动肯定依靠当地的。抓捕了以后,我们可以后续的一些工作。
会客厅:如果把这个犯罪嫌疑人抓捕之后,审讯你们可以一起参加吗?
余 兵:审讯我们肯定要参加。
会客厅:我们注意到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有很多都是华裔的缅甸籍的人,你们审讯的过程当中在别人的国家里,是说缅甸语还是说中文?
余 兵:我们就用中文跟他们交流,进行审讯。
会客厅:这次收网收得特别快,先抓住了是鲁正昌和他的兄弟,然后迅速抓到上线,时间凑得非常地紧,这跟你们的合作有关系吗?
余
兵:有关系。我们通报线索以后,他们就进行梳理排查,最后就发现了鲁正昌。他们抓了这个人以后,他们又很快地给我们发电子邮件就过来,发传真给我们,说这个人抓到了,缴了多少毒品。事先我们对这个涉案的这些人,靠近云南边境的这些骨干,事实上我们也在不断地开展一些监视和抓捕工作,他们抓了以后肯定就有惊动,有所反应吧,一个是本身我们事先就有一些预案,做了一些准备,他又反馈被抓捕的情况以后,我们把两面的情况结合起来,最后我们发现,这两个姓张的就潜逃到我们境内来,发现以后,我们就给他抓捕了。但这个也是要讲规则的。
会客厅:情报的合作其实有一个比较复杂的程序,但情报工作贵在神速,否则可能错了时机,如果程序复杂,会不会贻误战机吗?
余
兵:有时候会有一定的影响,应该说整体上我们还是能控制得住这个节奏的,我们什么时候该通报,该跟对方进行交流,我们这个时机我们应该说还是在我们掌控之中的。这个案件应该说对缅甸警方来说,他们一个是跟我们的配合,一个是非常默契,二应该说合作非常愉快,这个案件虽然说缴获的量不是很大,总共缴获了117.2千克毒品,冰毒,案件数量不大,但是它的意义非常重大,就像缅甸的警察总监在接见我的时候所说的一句话,这个案件是中缅两国开展禁毒执法合作以来破获的第一毒品大案,而且这个案件我们在和他们合作期间,从开始他的警察总监就亲自过问这个案件,要求他的下属一天两次向他汇报案情,最后这个案件告破以后,他们把这个情况向他们缅甸的国家领导人进行了汇报,而且缅甸国家领导人对这个案件的成功破获给予了高度的赞赏和肯定。
会客厅:其实您刚才说,像这些犯罪者,他主要是在境外搞这些犯罪,搞这些贩毒的活动,而且毒品也是很少的转到中国的境内,为什么我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呢?
余
兵:我们最初得到情报,这个团伙应该说一个是向中国,一个是向周边国家走私毒品,那就是大量走私毒品,应该说无论是对我们国内也好,对其它国家来说也好,都是危害非常大的,应该怎么说,禁毒应该说是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是我们必须要开展的工作。我们开展这个禁毒的执法合作,也是我们合作各方或者合作双方共同的一个责任和目标。我们这个案件最后到了我们采取以合作的两个国家共同来合作,来协作来侦办这个案件,事实上我们的目的,我们的宗旨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减少毒品对人类的危害。
会客厅:现在介绍公安部禁毒局国际合作处副处长赵万鹏,与公安大学王大伟教授。中缅警方合作的案子,在你们侦办的案子当中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吗?
赵万鹏:案子的缴获量来说,还有就中缅合作来说,它不是一个很特殊的案子,但是它的唯一的一个它有个特点,很大的特点就是中国禁毒机关,禁毒的公安机关和缅甸中央的禁毒机关合作破获的一起冰毒案件,它的不同的特点就在这儿。
王大伟:实际上其中的警务合作就是其中的一个大趋势,这个仗打得漂亮,117公斤,它主要在合作上,你看它这里面有这么几个特点,一个就是高层过问,那边是高层过问,甚至通了天,这边咱们公安部督办,这是一个方面。再有一个就是互通信息,里边有大量的信息互相交流,这里边专门有个词叫“法文”,就是联络,互相联络,最后就是共同抓捕、共同审问,破得非常漂亮,这可以说是世界警务改革的一个趋势是什么呢?就是要合作,过去咱们都说警察是国家的,是国家机器,这一亩三分地,到这儿就不能出去了,但是现在的趋势是什么呢?都要走出去,都要合作,所以说它是个大趋势,干得非常漂亮。
会客厅:应该说前面余处长也告诉我们说,现在这种跨国的贩毒它是整个没有国界的,它是完全是国际化的,所以我们警方也要国际化的一个合作。
赵万鹏:对,我们现在禁毒国际合作的渠道非常多,为什么?我们现在这么多,它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们现在中国的毒品形式所决定的,毒源在外,跨国贩毒网络,很多都是具有这样的特点,我刚才说的这个案子的一个特点,对我们来说,我们总结以往所有的案子,因为我们知道金三角,缅甸是金三角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主要生产海洛因,我们以前缴获的海洛因,大量的海洛因是非常多,但是这次一案缴获了一百多公斤冰毒,向我们发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可能这个地方的毒品生产正在转型。
会客厅:是不是大的毒品,大的贩毒案子好像都是跨国的,有这样的特征吗?
赵万鹏:我们可以这样说,很多跨国的案子都是非常大的,都可以导致很多的缴获量。
王大伟:为什么有国际警务合作,首先是国际犯罪合作,比如金三角的毒从亚洲出去直接到了欧洲,在阿姆斯特丹把钱洗了,变成现钱。所以说国际上的所谓的警务合作,不是咱们想合作,是逼出来的,犯罪它先合了作,它要一合作之后,我们就不得不合作。
赵万鹏:实际上王教授刚才讲的,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是我们正常的合法的贸易,合法的活动在国际化,在信息化,犯罪分子早就他们实际上他们嗅觉非常灵敏,他很早就在利用这些先进的手段,在从事毒品犯罪,比如我们以前2002年有一个案子,就是跟其它国家,跟中泰好几个国家一块的案子,这个就是主犯在一个泰国遥控指挥,交钱是在香港,交货是在缅甸,但是在中国贩毒。现在这些犯罪分子的国际化已经非常深了,所以这个环境使然,我们必须超过他们的这种国际化,通过加强国际合作,来打击毒品犯罪。
赵万鹏:实际上中国我们可以说周边都是很有毒品要进来的,我们叫做我们的禁毒有一个术语叫做全线渗透,多头入境,全线渗透。
会客厅:所以给我们禁毒工作带来很多困难。那我们整个跟周边的国家,包括跟世界上其它国家多少国家是有合作协议的?
赵万鹏:你说的我们现在这个机制有多边的,有双边的,双边的我们迄今为止可能有17个国家签有专门的双边的禁毒合作协议,这还不包括我们的双边的警务合作协议之中,包含有禁毒的条款。另外我们目前还有很多的禁毒的多边的合作框架,也就是我们知道比如说金三角,它周边有好几个国家,有六个国家,包括中老缅泰越柬,我们仅仅从中国这方面压,他就像知道我们有个气球效应,他会挤到那边去走,那边压会往这边来走,所以必须多边的一个必要性就在于共同使力,就是来共同遏制毒品犯罪。
会客厅:警务之间的合作有一定的规则,但是犯罪分子的交流非常方便,打个电话都可以,没有什么具体规则,会不会我们的合作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呢?
王大伟: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是欧洲的警务合作,这个欧洲的警务合作,因为它比我们早,也就是在1992年,他就整个的没有国境了,整个欧洲没有国境,叫1992年欧洲无国境,他那时候犯罪就整个大流动,就是你今天在法国,你是一个修鞋的,你不愿意干了,明天上英国照样能找着活,他不用签证,所以那时候犯罪就是什么呢?整个欧洲就全部流开了,这时候欧洲警察就面临一个大问题,怎么办,玩不转了,整个欧洲不是没边境吗,犯罪分子就过去了,可是警察到了边境他就得卡住了,那怎么办呢?就是说犯罪分子能跑,警察不能跑,这不是自己给限制了自己吗?他们就签订一个协议,这12个国家签订一个协议,什么意思?我只要追到边境上,不用打招呼,再追进70公里,就是签协议了,我还可以往里追,这就是他们犯罪流动之后,他们想出来的这种招。
会客厅:70公里追捕的过程当中可能就有足够的时间联络那方面的警方出行。
王大伟:然后你看又有什么反恐、欧共体、国际刑警组织,它是五级通行员,所以说犯罪分子看来非常狡猾,但是这么一搞以后,他们也完了。
赵万鹏:比如现在我们禁毒方面,我们联合国有三个公约,现在联合国成员国几乎都签署了,这个就是我们全球开展禁毒合作的一个最大的框架,就是这个联合国的公约,然后在各个区域亚洲、欧洲、非洲、美洲都有自己区域的多边的合作机制,另外还有双边,还有双边的国与国之间的,就是互相怎么情报交流,非常具体的这样的机制。所以在这样我可以说现在我们全世界是已经有一个天罗地网的这样一个东西,就是说你是流动的,但是你流动到任何一个国家,都会遇到我们张网以待,犯罪分子无国界,我们合作也是无国界的。
王大伟:犯罪分子联网了,警察也要联网了,而且织了一张更大的网。
会客厅:但是这个网络当中警方的信息的沟通足够地迅速和无障碍吗?
赵万鹏:这个在有些国家之间应该是,首先社会制度不一样,语言是有障碍的,法律制度,另外能力水平,各方面吧,办案程序,就像刚才余兵处长讲的一样,都是有差别的,这就是我们存在的障碍,但是这个障碍正好激励我们开展国际合作的一个动力之一。
会客厅:有没有因为像这样的国情不一样,或者法律制度不一样,造成合作不下去,或者合作失败的?
赵万鹏:可以举很多,我可以举一个案子,就是我们80年代的时候有一个案子,当时是中国和美国合作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实际上从一开始到破获都是非常成功的一个案子,直到现在我们都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子,就是到最后处理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出现了法律制度的不同,这个案子我们叫做锦鲤鱼案子,可能王教授都知道,也是非常有名的一个案子。
王大伟:锦鲤鱼这个案子,当时是轰动,好像是88年是吧,那很长时间了,那时候整个轰动,25箱叫观赏鱼,结果在肚子里头有这个东西,结果是4800多克,好像抓了18个人,两面抓了很多人,
赵万鹏:我们发现它的有些鱼的肚子里面藏有海洛因,这样的话我们就马上就通报了美方,到最后美国在法庭上审讯他们的抓来的犯罪嫌疑人,但是在法庭上就出现了一些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就是这个犯人当庭就翻供,当庭翻供,我们知道美国是三权分立的,他就根据自己的法律、自己的方式把他判了无罪释放,最后他就进入了美国社会。
会客厅:你们干瞪眼,没办法?
赵万鹏:我们国际上有国际法,在对方美国,我们中国警察是没有执法权,只有他们有执法权,他们只要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就是他们尽到的义务,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我们最后中美双方当然有很多成功的例子,这是其中一个非常小的不愉快的插曲,但是这也可以反映出来双方的法律制度的差异。
会客厅:会不会我们也要警察地派警官到国外去培训,了解别人的办案的手段和方式?
赵万鹏:这个培训是一种方式,每年我们有派大量的禁毒这一块派大量的警官对外培训,但是我们现在有更加先进的方法,就是我们向外派禁毒或者警务联络官,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是双边合作,很快的打电话,但是很多情况下打电话说不清楚,发传真,最传统的发传真也说不清楚,最有效,最便捷的办法就是我们向国外派很多的联络官,比如我们在美国,在泰国都派出了专门的缉毒联络官,因为我们和这两个国家的禁毒合作非常好,另外还有现在一二十个国家都有警务联络官,所以禁毒合作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工作。
会客厅:在您的记忆当中,到目前为止,我们采用国际合作的方法破获的最大的贩毒案是哪个?
赵万鹏:我觉得最大的案子应该是中泰合作的,3.30的一个案子,当时就是我跟你讲的,这个案子是这样的,就是这个毒枭是在泰国,但是他发货是在缅甸,付钱是在香港,当时我们是云南公安机关发现,通过情报,我们了解到从缅甸有一批货要过来,具体怎么过来,他们告诉我们是藏在柚木,我们知道柚木在里面钻孔,藏在柚木里面的,我们检查站查了以后,发现有一个小洞,一掏,就是圆柱形的,一条这么大,最后是三四百公斤吧。
会客厅:三四百公斤的海洛因?
赵万鹏:海洛因,堆得有篮球场那么多,非常多,我们当时看得都非常惊讶,一案缴获这么多的海洛因,很少有人会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