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者说:找到了一棵大树
◆校方回应:可以理解,但不提倡
◆专家提示:你有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
“偷偷地就把婚姻大事给办了,感觉真是刺激。”研究生小芸说。当舆论还在讨论在校大学生该不该结婚,婚后的住宿问题如何解决,大学生婚假、产假如何处理的时候,一些大学里
的研究生早已秘密走入婚姻的殿堂。与学校、老师、社会所担忧的不同,他们的婚姻不仅没有产生诸多后续问题,而且过得有滋有味,如果不去仔细追究,甚至都不会发现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校园已婚族”。
突然承认已婚身份总觉得不太合群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2003年底就偷偷领结婚证了。”听到小芸的坦白,陈茜的吃惊不亚于听到“外星人来地球了”。
两个好朋友同一楼层、同一导师、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可恨的是,小芸的身份从未婚到已婚这种剧烈的化学变化居然逃过了陈茜的法眼,这一逃就是两年。2005年6月硕士即将毕业,她才交待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陈茜说:“小芸的消息严重影响了我的思维,以至于我开始怀疑:大家是不是都在我的眼皮底下结婚了?”
果不其然,小芸又抛出一个爆炸性消息———佳佳也结婚了。那个天天和男生打成一片、乐观开朗、约会不断的佳佳居然也是已婚人士,更让陈茜大跌眼镜。这世界怎么了?居然进步到隐私可以如此得到保护?
在陈茜的逼问下,小芸开始坦白从宽: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去调户口,因为在校生都是集体户口,想拿出来可不容易。后来咨询了前辈,得知可以以“买房子”为借口到保卫科去复印。不过大家都是违规操作,没有通过导师和研究生院的同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工作了几年才读研的小芸确实到了结婚的年龄。之所以秘密进行,小芸说,主要是因为突然跟别人说已婚身份似乎有点儿不合群。在学校还是学生,觉得身份一下转不过来,可能是自己心里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另外,怕找工作的时候有影响,本来女孩子在就业时就会有压力,已婚的选择余地更小。不过戏剧性的是,不经意暴露的已婚身份不仅没有坏事,还因为家属关系两人被照顾到一个单位了。“因为是学生身份,一直觉得像在谈恋爱。今年家里办事,才找到做新娘的感觉。”小芸说。两年的婚姻生活,多少也给这位学生新娘带来一定影响。本来以为结婚就是找到了一棵大树可以依靠。可结婚也意味着责任。她必须自己做家务,必须每年去一次老公家,给他们家打电话、写信,还要定时给他们家寄钱。在自己家里养尊处优的小芸,开始慢慢学会承担婚姻的责任,但她说自己并不后悔。
结婚反而让她更勤奋
阿薇是个性格孤傲的人,平时很少和同学一起讨论八卦新闻,或者倾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甚至对恋情也是三缄其口。所以在婚姻大事上,她更是保守谨慎。
不过,她已婚的秘密只保持了两个月。现在,同学们只要看到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宿舍楼里出来,就会问:“是回家吗?”
这些变化缘于半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本来那顿饭局是给同学庆祝生日的,后来却发展成了阿薇结婚的新闻发布会。
先是阿薇的戒指引起了一个同学的注意,然后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阿薇。阿薇捧着茶杯的双手赶快缩了回去,但是立刻被人揪了出来。
虽然秘密被揭穿,但是阿薇并没有像大家想像的那样沉溺于温柔乡,恰恰相反,她待在学校的时间更长了。
以前的她,一般是快中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晚上要么在寝室看韩剧,要么就是在BBS上晃悠。可如今,经常在宿舍、图书馆以及重要的人文讲座课上看到她。她告诉我,只有在假期的时候,他们才能像其他夫妻一样,买菜、做饭、逛街。提及原因,她说:“结了婚,从工作到学习各个方面都觉得压力很大。因为周围的人可能会觉得已婚女性把精力大多放在家庭上,从而忽略工作和学习。也算是为了消除这种偏见吧,我不能像以前那么堕落了,要努力学习、看书和做论文。”
被一张表格出卖了
看上去和其他校园情侣一样,研究生小雅和张鹏可谓形影不离。小雅上课,张鹏接送;张鹏在实验室干活儿,小雅在门口等待。只是一到周末,两个人就神秘地人间蒸发了。据说是到他们租的“爱巢”里共度二人世界了。除了几个至亲好友,谁也不会想到,这小俩口儿早在半年前就秘密结婚了。
临近毕业,大家都忙于办理各种离校手续,小雅也不例外,然而正是这些表格让她“已婚”的身份曝了光。“哎,没想到毕业前夕被同学发现。”开始,小雅想完全保守这个秘密。可是她对办理各种手续一无所知,不得已求助于寝室已婚的大姐,并央求人家保密。不久,他们在北京买了房,有了自己的家。谨慎的小雅并没有搬出去住,而是隔三差五地回去一趟,过着一种“打游击”似的婚姻生活。
虽然过得“不伦不类”,但是小雅还是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家务。“她经常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不是酱油瓶盖儿找不到了,就是把米饭锅烧成‘包黑炭’!”张鹏说。
尽管如此,小雅和张鹏并不认为自己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婚姻。“因为我们只是领了个结婚证而已。没有发喜帖,没有办酒席,没有度蜜月,这算结婚吗?以后条件成熟了,我们准备好好办一场婚礼。”
(本报记者 郭韶明 实习生 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