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1时许,来自上海的一位遇难者家属(中)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走出包头机场。新京报特派记者王
申摄
在包头机场,很多送行者尚未离去便传来噩耗
北方新报讯(特派记者钱昊平记者张剑锋)昨晚10时41分,北京飞往包头的HU7125航班在包头机场降落,此次事故中遇难者之一的家属陈女士(化名)与记者同机抵达包头。
陈女士是包头人,家在上海。昨天,她的父母准备到上海去看望陈女士一家,不料在事故中丧生。由于上海到包头的飞机已没有座位,陈女士一家才转道北京回到包头。
昨天上午,家住包头机场附近的居民康老师说,他在候机大厅看到,很多送行者尚未离去,空难发生后乱成一团。有很多人痛哭失声,甚至有的人差点晕倒在地,大多数家属后来都被工作人员接到机场附近的天使大厦。
中午12时30分左右,在天使大厦“机场接待处”,家属们都在等待机场方面的消息,气氛很沉重。
与此同时,上海方面的遇难者家属也被安排到上海市中山北路东方航空宾馆,东航将用专机送他们去包头。
截至昨天15时,包头机场已接待30多位遇难者亲属。
包头机场 几分钟前送行成为永别
北方新报 报讯 (记者张剑锋)
在包头机场附近的天使大厦“机场接待处”,一对年近50岁的中年夫妇瘫坐在沙发上,女的两眼发呆,男的悲痛地哭泣,旁边的人不停地劝慰:“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没坐这趟班机,再过一个小时到达上海就会给你们打电话回来的。”“不会回来了!我让他昨晚别走,他非要走,12点钟才出发,我的儿子……”
中年妇女泪如泉涌。一位20多岁的女孩,得知父母都乘坐这趟班机,两腿发软,走不了路,被人背上三楼进了休息室。另外一位穿着一身红衣服像新娘的女子,木然地站在接待人员的旁边等候消息。
据包头市医疗卫生部门介绍,30多名家属一开始被安排在机场宾馆,后来又被转移到中心医院,并抽调专门医疗队陪护他们。主要是防止家属情绪过于激动,出现意外。
截至目前,在工作人员的积极安抚下,家属尚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虹桥机场 准备接机时传来噩耗
本报综合报道遇难者李江是中科院研究生,他和同学们在上海一家生物化工公司实习,一周前,他回包头探亲。在东航宾馆1801房间,他在上海的“亲人”———3位同学正在打电话,一筹莫展。
“他20日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今天回来,赶星期一上班,机票买好了,是今天早上8时20分的。”这位同学说,李江告诉他,行李比较多,下飞机搬运不方便,希望他们去机场接一下。昨天早上上飞机前,李江在关闭手机前还特地打电话说,大约两个半小时抵达虹桥机场。
9岁吴鑫的父亲,也在这架客机上不幸遇难。
昨天傍晚时分,吴鑫在他伯母的带领下,在夜幕降临前来到东航宾馆。孩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伯伯吴诸明告诉记者,在这个航班上遇难的是他的弟弟吴友明,现年34岁,浙江温州洞头镇人。
吴友明在上海工作了10多年。他现在是上海德森公司销售经理,负责内蒙古一带的业务。吴友明的妻子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
吴友明的同事曾先生说,吴友明每年要去内蒙古两次,这是他今年第二次去内蒙古,没想到返回时出事了。
昆明机场 空姐谈起遇难同事泣不成声
综合报道 此次失事飞机为东航云南分公司航班。
一名飞行人员说,他和王品认识,并称王是一个好人,“记得那是在机场,我看见他坐在驾驶舱内,戴着眼镜,是那么英姿飒爽,而现在已成为回忆……”可能是因为一些因素,这位飞行人员不愿谈论更多的有关王品和机组的相关事情。
一名空姐在谈到此事时,已泣不成声。她说,王品等6人和她都是一个部门的,“以前大家都处得非常的好,他(她)们人也非常好,哪想到会遇上不幸……
我非常难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在哽咽声中,这名空姐挂断了电话。
一名东航乘务员说,昨天上午,遇难乘务员黄崇燕的丈夫还在执行从昆明到上海的飞行任务,飞行中接到有关部门通知,哭得浑身瘫软,到上海后黄崇燕的丈夫立即飞往包头。因工作原因,两人聚少离多,前几天黄崇燕还说要休假,准备生个孩子。
遇难现场 首位遇难者家属11时赶到现场
遇难者儿子还不满2岁
昨天大约11时许,遇难乘客金树全的妻子及其母亲、妹妹三人赶到南海公园,他们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遇难者家属。在听说早晨有飞机失事后,三人早已哭作一团,金树全的母亲刚刚经历丧偶之痛,一家人还未从巨大的悲痛中醒来。为防止家属情绪失控,民警们将三人拦在了警戒线外。
金树全的妻子潘女士流着泪告诉记者,丈夫在上海有生意,常常在包头及上海两地飞来飞去,家人已经习惯于他的离开,所以今天早晨他是独自离开家的。金树全原定于11月20日走的,可是因事耽误了一天,没有想到今天飞机起飞后不久就失事了。金树全的妻子痛哭失声:“你挣钱为谁呀?你的儿子还不满2周岁啊……”
《北方新报》供稿
责任编辑:孙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