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尤失望地:“我这趟北京就算白来了!” 邓小平:“没有白来!你住在这里,只要我有时间,就听你讲农村的事,咱们一块找农业的出路,好不好?”
老尤:“好!”邓小平:“你知道尤才去哪里了吗?”老尤猝然火起:“别提他!”邓小平:“为什么?”
老尤:“他当了汉奸、卖国贼了!”邓小平大惊:“这怎么会呢?” 卓琳:“天安门事件爆发之后,他成了‘四人帮’通缉的要犯。为此,他逃到深圳,偷渡到香港,辗转又跑到了美国,在一所知名的大学攻读博士。”
邓小平:“不错嘛!”
老尤:“什么不错啊!他都当了美帝国主义的小走狗了!”
邓小平和卓琳听后大笑不止。国务院大院内日
邓小平边踱步边说:“先念同志,农村改革势在必行,不然,我们这些共产党人何以面对六七亿农民父老啊!”
李先念:“我也有同感!总理在世的时候去了一次延安,看到延安人民的生活还不如当年,难过地落下了泪。是延安人民落后了吗?不是!是延安精神丢掉了吗?更不是!”
邓小平:“这是超前的生产关系和滞后的生产力发生了矛盾,我们必须下决心进行调整!”
李先念:“把话说白了,必须解决在农村实行了二十年的人民公社体制。”
邓小平:“是啊!当年,在确立人民公社的时候,你我也是投了赞成票的。”
李先念:“看起来,不仅是革命难,而且有勇气改正错误也难啊!”
邓小平:“再难,也得改!”他沉思片时,“中央,就从我们这些投过赞成票的老家伙改起。”
李先念:“地方怎么办呢?”
邓小平:“立即给万里同志打电话,让他在安徽加快农村改革试点的步伐。”
邓小平办公室内日邓小平伏案审阅一份材料。有顷,他又从信封中取出一张信纸审看。
陈云的画外音:“关于陶铸问题,曾志同志给我的一封信特呈上。陶铸是坚持到国共合作、“七七事变”后由我们党向国民党监牢中要出来的。因陶铸问题而牵累到一大批省级部长级干部,弄清陶铸问题,非常必要。陈云。”
邓小平拿起笔批道:“我总觉得对陶铸的结论过重,建议由中组部复查。邓小平。”
邓小平拿起批过的材料:“李秘书!”李秘书走进:“在!”邓小平:“请将这份材料速转中组部,并用电话告诉耀邦同志:要他亲自出面去看看曾志同志。”
李秘书双手接过材料:“是!”中组部胡耀邦办公室内日一张《人民日报》头条的特写:
《贯彻执行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特约评论员。
《人民日报》渐渐远去,只见胡耀邦坐在办公桌前,十分兴奋地看这篇特约评论员文章。他不停地小声自语:“写得好,写得实在是好……”
有顷,胡耀邦拿起电话:“请接小平同志!”
远方显现出邓小平接电话的画面:“我是小平,你有什么事吗?”
胡耀邦:“小平同志!《人民日报》特约评论员的文章,《贯彻执行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写得实在是太好了!我一口气看了三遍,忍不住地给乔木打了电话,方知这篇文章是在你的指导下写成的。”
邓小平:“主要是乔木同志和政策研究室同志们的功劳,我嘛只动了动嘴!”
胡耀邦:“我听乔木说了,这文章的灵魂是属于你的。”
邓小平:“这是乔木他们谦虚。耀邦同志,不要一头扎进积案如山的冤假错案中,还要关注理论战线上的大事。”
胡耀邦:“请放心,我一直在组织这方面的文章。先交个底:文章的灵魂也是你的。”
邓小平:“你胡耀邦可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哟!”
胡耀邦:“绝不会的!过几天,你就会在《光明日报》上看到了!”
北京街头外日
报摊小贩一边卖报一边吆喝:“请看五月十一日的《光明日报》,头版头条,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份数有限,快买了!”
报摊前排着长长的人龙,在购买《光明日报》。有些群众边看报边议论。军委办公厅内日罗瑞卿等高级将领正襟危坐在等待着。有顷,邓小平、叶剑英身着戎装走进。罗瑞卿等高级将领肃然起立,热烈鼓掌。邓小平、叶剑英相继坐在首长座位上。
罗瑞卿:“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就要召开了,请叶副主席和邓副主席作指示。”
叶剑英:“请小平同志先讲!”与会的高级将领鼓掌。
邓小平:“在我讲话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讲什么呢?你们最为关切的政治、理论问题是什么?”
与会的高级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讲。
叶剑英亲切地:“罗长子,你是军委秘书长,掌握的情况多些,你就带个头。”
罗瑞卿:“时下全军存在的问题很多,但我最感兴趣的是两篇文章,一篇是发在《人民日报》上的《贯彻执行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一篇是发在《光明日报》上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叶剑英:“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第一篇是小平同志组织乔木他们写的;第二篇是胡耀邦他们根据小平同志的思想和精神搞的。”
邓小平:“由于忙,胡耀邦他们搞的这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还没有看。”
叶剑英:“写得不错!”罗瑞卿:“但我私下听说,对这篇文章有不少非难。”
邓小平:“有争论不是什么坏事嘛!当年毛主席就说过:真理越辩越明。”
胡耀邦家的客室内日
胡耀邦:“乔木同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初稿,是南京大学哲学系的一位讲师撰写的。同时,中央党校理论教研室的一些同志也在写同一主题的文章。后经过《光明日报》总编杨西光等同志修改,最后由我审定,先由中央党校《理论动态》刊登,次日由《光明日报》登出。”
胡乔木:“你听说了对这篇文章的反映吗?”
胡耀邦:“说好的占绝大多数,说坏的是一小部分人。你是党内知名的理论家,你赞不赞成这篇文章的立论?”
胡乔木:“从理论上讲是对的!”胡耀邦:“那我就坚持到底!”这时,室外传来噪杂的男女说话声。胡耀邦:“抱歉!我约的客人到了,咱们改日再谈。”胡耀邦家会议室内日
胡耀邦:“今天,我把中央党校《理论动态》和《人民日报》部分同志请到了家,一是交流一下情况,再是研究怎么办?下边,请牟记者介绍有关情况。”
牟记者:“当《人民日报》转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的第二天,有些同志认为这篇文章理论上是错误的,政治上问题更大。指责文章提倡怀疑一切,提倡真理不可信,不可知,相对真理不存在。”(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