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人们瞧不起。那时候,码头工人整天像川剧戏台上的变脸人物似的:
“装卸煤炭时,你的脸是黑的,可以演张飞;装卸矿石,脸是红的——关公;装卸粮食,脸是黄的;装卸磷灰石,脸是白的。”老许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卸货时喘不动气,一张嘴,粉末吃一把,恶心得呕吐。装卸磷灰土,一星期满嘴都是柴油味。”
码头工人太苦,眼看着周围人走了不少,好多人离开装卸一线,去参加“深
老许说,他脸皮薄,张不开嘴,不愿对领导说“我想干什么”,而组织原则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工友们一个个调走了,他默默说:我在这儿干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