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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漂家庭逝去的希望 昨日下午1点,一位年轻的佛山姑娘在小悦悦出车祸的地点,摆上一束黄菊花。 小悦悦被车碾轧的地方,用黑笔写着一个①,而她被陈阿婆搬到路边的地点,写着一个②。菊花覆盖了②。 这位萧姓的姑娘说,“我希望大家知道,佛山不是那么冷漠。” 在佛山寻找新生活 “佛山,是个曾让我感觉温暖的城市,我觉得这里会有新生活。”小悦悦的 王持昌是个斯文的年轻人,刚刚30岁,山东聊城的农家子弟。1999年,王持昌去北京实习,他干过建筑队,在宠物店养过鱼,养过小动物。这不安定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喜欢上一位“眼睛很漂亮”的姑娘。姑娘姓曲。 当时,曲姑娘是他的同事,他俩商量很久,决定随老乡到广东佛山赚钱。2003年,这对恋人来到佛山。 遥不可及的买房梦 就在佛山五金城,带他来的老乡在这儿做五金生意,他也跟着做。 做五金的人太多,赚钱很难。到佛山第一年,王持昌夫妇一年只赚了一两万元,收入不及一般的打工仔。 广佛五金城里的商户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在佛山真正地安家。王持昌也想买房,他每个月都看着存折上的点点积累,但房价飞涨,令他离首付款越来越远。 一家四口的小日子 2003年冬,王持昌和曲姑娘回老家办了酒席结婚,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取名王硕。 2009年,一次避孕的失败令曲女士再度怀孕。王持昌曾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家里不富裕,又违背计划生育政策,但曲女士舍不得,在她的坚持下,小悦悦诞生了。 这一家四口住在店铺上面的阁楼里。房间不到30平方米,两张大床之外,几乎没更多的家具。阁楼挑高很低,个子高的人立起身头几乎触到“天花板”。窗户基本被外面的广告牌挡个严实,房间一天到晚都难见阳光。最令人难忍的是酷暑,阁楼几乎像个蒸笼。 早慧的小女儿 小悦悦刚过两岁,就被妈妈送到了北大园幼儿园。 “小女孩胖嘟嘟的,牵着妈妈的手不肯松,眼泪几乎要掉出来。”幼儿园的雷老师,记得悦悦第一次来的样子。 雷老师上前搂着悦悦,柔声道:妈妈出去办事,晚点就回来接你。悦悦立刻抹了泪,松了手,跟她进了教室,很快接受了陌生的人和环境。 喜欢跳舞,动画片《巧虎》是她的最爱,小悦悦比同龄孩子更早慧,她除了口齿伶俐,还喜欢模仿父母的一举一动,家里包饺子,她学着一板一眼地擀饺子皮。 车轮下的小生命 广佛五金城附近没有公园、广场、图书馆、体育馆。店铺门前的那一小块地方,是孩子们仅存的游戏空间。这里随时车来车往,到处都可见和汽车擦身而过的孩子。 事发第二天,王硕对幼儿园老师说:“妹妹被车轧扁了。” “雷老师说,“我希望孩子们从小养成帮助别人的习惯,长大后,他们就不会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