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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奖作品:《天行者》作者:刘醒龙 获奖作品代表长篇小说创作新趋势 贺绍俊认为,“大河小说”当然并不是张炜的独创,但从《你在高原》这部长达450万字的浩瀚大书可以看出,张炜的创作有一种完整的思考,并始终在朝着他的精神目标前进。这10部作品不是松散的结构,不是简单的拼凑,它的内在结构也是很完整的。作者把主人公的成长史、家族史、奋斗史和作家主体的精神思考糅合在一起,并用独特的视 贺绍俊、孟繁华等人认为,《天行者》具有独特的内涵。作品没有停留在呈现民办教师的艰难、歌颂其奉献精神这个层面,而是站在整个历史发展和社会层面去思考问题,把乡村中国的各个方面都进行了延伸,从某种角度是说是为默默奉献的一个群体树立了一座精神的丰碑。施战军认为,我们多年来强调所谓“底层文学”,好像已经成为时髦,有些人常常凭空想象地写,觉得立场上站对了,对底层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分析都可以抛弃,因而成为符号化的写作。而《天行者》不是这样,它确实是带着一种体温深入到所反映的群体里面,完全带着对中国现代社会的理解,写出其中的痛楚,这也是我们当下社会所要付出的代价,所以这种深刻的理解和细微的把握非常感人。 不少评论者都把莫言的《蛙》看成是作家的转变之作。因为莫言一直以来的写作特点是汪洋恣肆,这带来他独属于自己文学气象。但是《蛙》则显得很收敛。贺绍俊认为,这缘于作者在对重大社会问题的认真思考,而且是很谨慎地一步一步走,在深刻思考一些中国文化传统的东西,如生命意识等。莫言是一个有思想的作家。陈福民也谈到,莫言从《蛙》的写作开始表现出了某种写实的倾向,也就是说任何一种思想表达不再是灵空虚蹈,他所结出的思想成果跟中国社会现实历史有关,虽然不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但是绝对有必要的基础。施战军说,一个作家在创作中可以有不同的取向,《蛙》不同于《檀香刑》《生死疲劳》等。它跟现实贴得更近,带有从文化入手的取向,《蛙》可称是莫言这类作品的代表作甚至是高峰之作。 评论家们认为,相对而言,毕飞宇的《推拿》和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的特色在于,从小格局中反映出社会的大题目。贺绍俊说,《推拿》是从盲人的角度进行构思的,以往文学作品中的盲人都是被当作特殊人、残疾人来写,而这部作品可能是第一次把盲人当成正常人来写,体现出一种人类民主平等的思想。这样的价值追求十分可贵。张志忠认为,《推拿》一方面是把盲人当作正常人来写,同时也表达正常人的精神缺憾,表达出一种悲悯和超越悲悯、反省和自我反省的情怀。大家就《一句顶一万句》谈到,刘震云以前写过《一腔废话》,而《一句顶一万句》依然思索说话问题。我们每个人都要说话,而说这么多话,表达的很多不是真实的东西,而你说得越多,别人对你的了解就越模糊。这就把说话问题最后变成一个哲学问题,因而也使《一句顶一万句》成为一部值得琢磨的小说,而且将深刻的思想包含在琐碎细节里面,这就是文学的魅力。张志忠、陈福民认为,《一句顶一万句》一方面琢磨人们的口头语言,从口头语言入手讨论人们的精神世界,讨论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和误解,讨论人和人之间的不可交流性。作品是从最日常的现象入手,但这些语言背后的文化蕴含以及历史表达的指向非常令人回味,《一句顶一万句》是考量阅读者的阅读水准,要求着某种阅读能力,我们希望通过茅奖鼓励我们阅读更深入,更有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