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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不知道,已经逝去的2010年被联合国定义为“国际生物多样性年”;或许也有人不知道,除了因“国宝”效应而得益的大熊猫,中国还有许多濒临灭绝的物种,其珍稀性不亚于大熊猫。 国宝级动物在灭绝线上挣扎 北京大学生命学院教授潘文石,近10年来一直带领他的团队在广西崇左研究白头叶猴,他觉得这种数量稀少的动物,与他在上世纪80年代潜心研究的大熊猫一样,也有必要享受“国 潘文石还在研究中华白海豚,这个物种过去在广西北部湾、福建沿海一带较为常见,在海上见过它们的人们很难忘记那美丽灵动的身影。但随着经济开发活动的加剧,中华白海豚面临水体污染、过往船只的频繁干扰,它们无法在海洋中享受哪怕一天安宁的生活,其生长前景堪忧。 面临相同命运的还有长江中的白鳍豚和江豚。前者因其珍稀被称为“水中熊猫”,曾在6国科学家的大搜寻中“踪影全无”;后者仅存的两个种群,也在大坝筑起的生态分割中丧失了基因交换的机会。 海南长臂猿是世界上数量最少的人类近亲,其种群保护工作早已启动。然而,到2010年底,关注海南长臂猿的人发现,这个物种仍在20只数量上徘徊。由于栖息地日益缩小,保护着这个灵长类的海南霸王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无法杜绝枪杀、网捕、毒害等伤害野生动物的行为。由于栖息地破碎,海南长臂猿被分割为两个小群,基因的劣化之忧不容忽视。中国动物学会灵长类专家组组长龙勇诚说,其实中国其他地方的灵长类也不乐观。像贵州的梵净山,是黔金丝猴的栖息地,当地却在大力开发旅游,甚至以自然保护区的旅游门票作抵押去修建穿山过岭的旅游公路,黔金丝猴将可能面临灭绝危险。 青海银监局纪委书记葛玉修自1995年拍到第一张普氏原羚的照片之后,就爱上了这种美丽的动物,并发誓要用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它。葛玉修一直希望能够建立普氏原羚自然保护区,但直到今天仍未能如愿。 曾经“盛产”的动物正在步大熊猫后尘 哈尔滨商人李君,被人称为“东北狼王”。十几年前,他用挣得的钱搞到了一对野生狼崽,然后把它们养在围栏里面,慢慢地繁殖,最终繁殖出了几十只。靠着这几十只狼,他成了中国养狼最多的人。一直在关注他的东北林业大学野生动物学院教授高中信发现,在中国,南方的农区已经没有狼,狼只存在于内蒙古少数的草原、青藏草原和新疆的一些草原上。没有人知道中国现在有多少只狼,因为中国几乎没有专家研究狼。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草原都被一道道铁丝网条块分割,没有一只狼可能在这样封闭狭小的空间生活。 2007年,北京大学保护生物学副教授王大军开始研究中国境内分布的雪豹。按照物种学家的描绘,中国西部几乎所有有高山的地方,都有雪豹分布,数量可能有2000只左右,占全世界的一半以上。然而,王大军的调查表明,雪豹也同样面临着栖息地被人类剥夺的危险。人类把牧场一步步逼近了高山,让牛羊挤走岩羊,雪豹失去了天然的食物,于是就捕食牛羊,继而引发了人类对它们的仇恨和残杀。 比起雪豹来,熊在中国的命运更加悲惨。熊的身上有两件“宝”被人们追逐,一是熊胆,一是熊掌。在东北的长白山旅游胜地,当地的宾馆饭店一年至少要吃掉一吨半的熊掌;此外,还有一吨的熊掌被用来送礼。没有人知道中国还有多少只棕熊和黑熊,但由于人类过度侵占它们所栖息的森林,过去盛产“黑瞎子”的东北,已经很难见到熊的影子。 彻底保护栖息地才是保护物种的最佳选择 大熊猫的保护工作为国人所熟知,当前,全国人工圈养大熊猫种群数量已达312只,超过了圈养种群300只的预期目标。但是,“大熊猫依然是国际濒危物种”。据中国大熊猫繁育技术委员会主任张志和介绍,大熊猫圈养种群质量有下降趋势,突出体现在圈养个体的遗传贡献严重不均等。“初步研究结果表明,圈养大熊猫的遗传多样性已经低于野生种群。” 而在野外,大熊猫的处境并不是人为可控制的,栖息地破碎化仍旧是大熊猫面临的最大危险。而就在这样破碎的栖息地里,偷猎、砍伐、水电开发、道路修建与旅游开发都是大熊猫种群健康的威胁。 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资深保护专家乔治夏勒说:“每一个地方都是神山圣湖。”同理,对于物种来说,每一个大自然的生命都是国宝,我们有责任保护它们在自己的栖息地里自由、安宁地生活繁衍。(冯永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