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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的德国人是历史的叹息 工程指导拉察罗维茨完成了青岛俱乐部的内部设计。一如德国人在家乡已经习惯了的做法,设计者在大型楼梯间的前厅里没有忘记留出一个存衣处。直到20世纪晚些时候,人们发现,厅内那座蓝色的墙壁上有镶金铂的德意志帝国鹰徽始终没有被铲除掉。俱乐部的底层有一间游戏室、一个台球厅和一间有若干舒适座椅的阅览室,同时还有若干办公室。二层设有一个很大的餐厅,其东南两面各有不同规模的露台出挑。此外,当时的经理室和秘书住房也设在这里。俱乐部在地下室里还设有一个造型粗朴的酒窖、一个带配菜室的厨房、一个洗衣间和几个储藏室。
关于俱乐部在青岛社交生活中的作用和影响,1913年11月2日出版的《青岛时报》曾发表过这样的一番感慨:在殖民地建立之后的6年中,竟没有人想到修一个俱乐部,一个几乎在每一片欧洲人开辟的新土地上大约都不会缺少的俱乐部。然而,《青岛时报》对俱乐部作用的议论刚刚过去一年,这个俱乐部对德国人就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1914年11月9日的下午,在为大约70名在战斗中阵亡的德国士兵举行了葬礼之后,传教士卫礼贤整个晚上都在这个“气氛压抑”的俱乐部度过。这是我们看到的,关于这个德国俱乐部在被彻底改变命运前的最后文字记录。这个“气氛压抑”的晚上,也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分水岭。在经过了早晨和总督以及恭亲王告别,上午援救战俘,下午送葬的痛苦的一天之后,卫礼贤觉得,“这个结局没有任何崇高感”。夜里,他写下了已不能持续了的围困日记的最后一句话:主使人富人穷,上下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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