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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三 是否“形成风气”? 【网文】“实际上,十几年来,‘带乡’在太和县宫集镇当地农村已经形成了风气,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带乡”的兴衰以2004年宫小村的宫清平被判刑为转折点。 “2004年以前,有一二十户‘带乡’的。”村党总支书记宫春艳说。原宫小村村支部书记宫传文说的数字略多,“有三四十户吧”。而据太和县公安局统计,2004年以来,该县共破获拐卖儿童案件21起,解救被拐卖儿童24人。“这里面有很多儿童是卖给别人当子女的,而不是去行乞。”太和警方有关人士说。 “宫清平被判刑对我们震动很大。”宫清河对记者说,大家知道“带乡”有坐牢的风险后,逐渐退出。同时,国家免收农业税等一系列惠农措施的出台,使种田的收入增加。此外,外出务工的也越来越多,有一技之长的人,年收入也不比“带乡”的低。 “现在‘带乡’的寥寥无几了。”宫传文说。宫春艳认为:“以前经济不好,出路少,现在挣钱门路多了,打工能挣两三千块钱,谁还愿意冒险‘带乡’?”李侠说,宫清平被判刑之后,村里有“带乡”经历的人都怕了,“近几年没听说谁还在做这个”。 宫小村拐儿乞讨的网文发表后,引起轩然大波。文中写有“记者进行了实地调查”。我们找到了署名作者,他承认,没有到现场进行调查。 【记者见闻】 “带乡”生活不再诱人 在实地走访中,前“乡主”宫清平的名字被人反复提及。记者找到了宫清平的父母家。宫清平不在家,正月初八和一个儿子去了无锡,在别人承包的菜园里种菜,每月能赚个千把块钱。 1996年,村民宫清河带着一个同村残疾儿童外出乞讨。“当初由于饭都吃不饱才想到了去要饭。”宫清河说,从1996年到1999年,每年年初出门,带着被褥讨到哪里就睡到哪里,日子苦不堪言,每年也就能讨到万把块钱,扒去花费就剩个8000块,再和孩子家里对半分,也就能剩下个3000多块。 自从承包土地后,宫清河就不再外出,而且承包的土地越来越多,多达50亩。一半种植小麦和大豆,一半在村里的指导下种植烟草,“烟草卖得好时,每亩地可以挣到2000块钱,你说我们还用出去再干那个吗?” 两位前“乡主”的谋生方式在现今宫小村比较典型。据宫春艳介绍,目前,村民人均年收入约4000元,其中劳务输出和种植烟草是两个主要方面。 记者翻开太和县统计局2010年人口报表,宫小村有871人,其中年轻人大都出去务工了,人数在270人左右,呆在村里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 记者随机走访了几户人家。在村南遇到一名叫宫锋的村民,他准备过了正月十五就去无锡一个消防管道门生产厂做钟点工,“一年下来收入两三万”。宫小村很多外出务工人员在无锡谋生计,“那边熟人多,干什么的都有,种菜卖菜的、卖大饼的、做油漆工的、搞地板砖的、搞墙壁的、做装潢的,就数油漆工挣得最多,一个月3000多呢!” 村民宫永亮告诉记者,他在上海、无锡、郑州都打过工,后来经人说媒,在河南商丘成了家,“在外面干活,你肯干就能挣钱”。比起家里种4亩地一年5000多块的收入,他笑着说还是出去值。 住在破旧砖瓦房里的村民宫心奎说,他在山东牟平苹果园里当保安,儿子和女儿也在外务工,“每年每个人能拿回来一万多块钱,加上3亩地的收入,在俺们村里不算最好,但也不算差。”前几年,宫心奎的兄弟在外打工不幸去世,宫心奎为弟弟操办了后事,欠下了几万元,直到儿女相继外出打工,家里的压力才逐步减轻。即便生活曾经如此艰难,他们也没有想过去乞讨,“不会干这种丢脸的事情”。 “产业结构调整也给村里带来了收益。”宫春艳说,2009年,村里和阜阳市烟草公司搞订单农业,种植1000亩烟草,每亩利润有两三千元。 探寻真相,求证不止……(本报记者 曾华锋 朱磊 姜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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