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药家鑫 陕视截屏 疑犯供述刚拿驾照家人就给买了车 昨晚10时许,据长安警方“10·20”专案组负责人介绍,正是由于药家鑫对受害女子连刺数刀,其中有一刀致人非命。 经警方调查,张萌被撞时,伤势是左腿骨折、后脑部被磕伤,如抢救及时不至于丧命。 法医鉴定,张萌死因系左前胸受锐器穿透伤致动脉血管破裂大出血,导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我的眼睛是高度近视。 行凶者药家鑫自述杀人理由—— “怕撞到农村的人,特别难缠” “怕撞到农村的人,特别难缠。”药家鑫说,进看守所的当天夜里他彻夜未眠,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 据药家鑫讲,自己是高度近视眼。药家鑫在案发当晚,开着他的新车和女友约定在大学城附近的一所高校门口见面,走到西北大学和外院附近的翰林路中段时,道路突然变得有些漆黑,药家鑫想这样的路应该很少有人经过,于是加速前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车撞上了什么东西,但并没有在意,继续前行,在开出一百多米后,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掉头查看,发觉受害人张萌并未死亡,就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连戳受害人8刀,直至张萌死亡,之后因为心虚开出没多远又撞了人。据陕西电视台《第一新闻》 援助 律师免费援助受害人家属 昨日下午,陕西同顺律师事务所律师许涛赶到受害人张萌父亲张平选的家里,为其提供了法律方面的指导。在许涛的建议下,家境贫寒的王辉将在有关部门开具贫困证明,并由省律师协会委派许涛免费为受害人家属提供法律援助。 许涛称,嫌疑人药家鑫的行为,将来要面临刑事责任的同时,还要承担民事赔偿。药家鑫将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死刑。而在此基础上,药家鑫的家属要面临对死者张萌的家属的民事赔偿问题。由受害者家属以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形式提出。 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请求包括死亡赔偿金、丧葬费、精神赔偿,以及受抚养人的抚养费和受赡养人的赡养费,即张萌2岁半儿子的抚养费用(要抚养至18岁),以及张萌父母的赡养问题。 对话受害方父亲 药家鑫亲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昨日上午,记者再次赶到药家鑫家所在的西安市新城区公园南路二十街坊。许久,屋内无人应声,也一直没人开门。随后,一位同楼住的邻居告诉记者,前段时间只知道药家鑫开车撞人了,直到看到《华商报》,才知道他做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事发前药家鑫和父母都住在这,事发后娃的父母已多日不见了。”这位邻居说。 下午,记者赶到死者张萌父母的家里,张平选蹲在门前一石墩子上,表情沉痛。据张平选说,事发后,他得知药家鑫是家里的独子,“我也身为人父,知道养活儿女的不容易,而且对方还是独生子女,所以我就跟警官表示,想和对方父母坐下来谈谈这件事,但是,从警方处得到的回复是,对方父母不愿意和我们见面,这句话把我们的心彻底伤透了。事发到现在,他们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张平选表示,从事发到现在,女儿张萌一直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一想到这,他的心就颤抖得厉害。药家鑫是行凶者,至少他现在还活着。“他的父母为什么就不能替儿子赎赎罪呢,可能他们主动出现,会减轻彼此之间的痛苦。”死者张萌的丈夫王辉说,他甚至想着吃些亏,直接将妻子火化了,但是妻子毕竟不是被撞死的,而是被人残忍杀死的,“要是不帮她讨回这个公道,我还算个什么丈夫呀!” 律师许涛讲,药家鑫的父母在事发后能出现,向受害者道歉,哪怕是委托朋友道歉,这也算是符合道德基准的。虽然减轻不了他的罪责,但也有可能争取受害者家属的谅解,这也算是一种弥补。 丈夫 两岁半的娃睡梦中哭着叫妈妈 “我可怜的媳妇,还有我可怜的两岁半的‘毛蛋’。”昨日下午,在同乡宫子村岳父张平选家中,受害者张萌(化名)的丈夫王辉悲痛地说。自打妻子不幸丧命,“毛蛋”突然没了妈妈,“孩子睡觉做梦也哭叫他妈……”“毛蛋”现在也生病了,其爷爷既要照顾老伴,又要照顾失去母亲的孙子。而王辉则一趟趟向岳父家跑,因为妻子如今尚未下葬。 张萌被撞伤又惨遭毒手丧命,给其娘家人和婆家人致命的打击。张萌56岁的公公王国立和婆婆常年生病无法下地干活,而其婆家弟弟即将娶媳妇。家庭生活原本完全靠其丈夫王辉在外打零工维系,但如今,张萌出事至今40多天,王辉再也无心打工。 表哥 案发后张贴自制“通缉令”缉凶 11月28日,记者赶到西安市长安区大学城一高校内,这所高校是女服务员张萌生前打工的地方。张萌表哥张凯在该校食堂处承包了一个麻辣烫的摊子。张萌在此打工,每月700元。 在校园内,几个被询问的保洁员均称,此前曾有过保洁员夜晚下班,在高校附近被撞的事故。学生食堂一位服务员称,她认识张萌,张萌10月20日晚在校外被撞,后来就没再来上班。这个服务员说,事发后,张萌的表哥张凯,在学校打印部内印制了几张“通缉令”,张贴在校园内显眼的几个地方,希望广大学生能够提供目击信息,“‘通缉令’上称,张萌遭遇车祸,死得很惨,希望目击者能够提供车号或有关信息。张贴了两天后‘通缉令’就撕掉了,我后来问张凯,张凯称,人抓住了。张萌是被撞后,又被驾车男子连捅8刀致死的。太恐怖了,把人撞了不抢救就算了,还要持刀杀人。”这位服务员称,事发后的几天,学校上夜班的服务员都不敢独自走夜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