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幸福”,是一个24岁小伙子的网名,他自幼母亲去世,父亲则常年出海,打小起,他就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与同龄人相比,他身边缺少了父母的关爱。也许他太渴望一份家庭的关爱和温暖,他给自己的网名起名叫“守望幸福”。“浮云”,则是一位39岁的离婚女性的网名。早年,她丈夫出国离了婚。也许一个人的生活有些孤单寂寞,她便以此网名上网聊天排解。这样的两个人在网上相遇了,聊得甚欢。 15岁的年龄差距,并没有阻隔二人发展的脚步,他们渐渐地坠入了情网。遗憾的是,“守望幸福”的小伙子并没有守住这份幸福,而是中途变了“味”儿,在债主逼上门来的时候,“随手拈来”将“恋人”变成了骗钱的对象。而陷入感情旋涡中的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平日对自己体贴入微、不断追求的他竟然能欺骗她。 24岁的小伙子 爱上了39岁的离异女性 网名叫“守望幸福”的小伙子姓张,家住开发区大季家街道办事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再婚,他与继母的感情也不好。初中辍学后,到了开发区一家水产厂工作,直到去年10月份,他离开了此厂,至今一直无业。 平时闲来无事,他经常上网聊天。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浮云”的女网友,通过聊天,他知道“浮云”是一个离婚独居的女人,39岁,比自己大15岁。一个渴望幸福,一个排解寂寞,二人在虚拟的世界里聊得甚欢。后来,两人约见面,见到现实中的彼此,张某对这位比他大15岁的姐姐产生好感,开始追求她。好不容易从那段伤心的感情中走出来的“浮云”,感觉二人年龄相差这么大,要走到一起不太现实,但她并没有断绝与他的往来,而是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经常对他问寒问暖,给他买衣送鞋;而从小缺少母爱的张某,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他更坚定“姐姐”就是他要找的人,“姐姐”就是自己的恋人。 随着二人交往的加深,张某成了“浮云”家里的常客;而“浮云”呢,面对一个小伙子的热情追求,独居的她感受到了那种久违了的美好感觉。日常生活中,他们经常在一起谈心聊天。闲聊中,一无长物的张某,向她“显摆”自己有一个舅舅,在北京某部队当官,官职很高,挺有本事的,经常是一句话就把事给办了。“浮云”呢也曾跟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妹妹在东北,妹夫在空军某单位服役。 债主逼上门 选择“恋人”下手了 去年7月,“浮云”的妹妹从东北回烟台陪孩子过暑假,“浮云”和张某同去接站。接站后,张某留下来一起吃饭。 饭后,好久不见的姐妹俩无话不谈。她问妹妹:“妹夫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原来,她妹夫当年面临退伍,可他想继续留在部队,可上面没有指标,便想找关系要个指标。见妹妹为此事烦恼,她问张某:“你舅舅能帮忙办这个事吗?”张某随口答应了,并说:“我舅舅办事也不要钱。”她的妹妹见张某太年轻,怕他“说话不牢”,就不相信他。可她姐姐非常相信,一再劝她办办试试;再加上,张某说其舅办事从来不要钱,既然不要钱,将来也没有什么损失,就让他办办看看吧。就这样,事情交给了张某。 事情还真叫其妹看准了,张某尽管“答应”了,可事后早忘脑后了。而“浮云”坚信张某能帮这个忙。过了几天,见没有信,她就催问张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某信口开河地应付说:“我正在办。” “浮云”在等待中,很快又过了半个月。恰在这时候,一个姓孙的手机店老板找到张某要债。张某曾在他的手机店里赊了价值1.6万多元的15部手机,原打算将手机贩给自己工厂的工人,但不料手机赊出去之后,工人放假就再也没有回来,弄得他血本无归。 一心想搞到一笔钱解燃眉之急的张某,此时想起了“浮云”。他一改过去的被动应付变为主动“出击”,打电话给“浮云”,称其舅舅办事需要1.1万元。“浮云”姐妹俩听张某对转士官继续留部队的程序说得很内行,就放松了警惕,把钱汇了过来。 此后,前后2次,张某共计从“浮云”妹妹处骗得2.5万元。在拿钱的时候,他还打了两张欠条,并在欠条后面写上了承诺:“如果事情办不好,就一分不少地全退回。否则,按诈骗论处。”见他如此“诚恳”,“浮云”对他深信不疑。 张某骗来钱后,就匆匆走向了手机店。债务还清了,没有了那个在他看来“挺要命”的债主上门讨债,张某一下子轻松了,便若无其事了。闲下来,他并没有良心发现,反而感觉骗钱这么容易,就又以合伙做生意为名去骗了另外一个人,这次骗得8000元。 阻拦妹妹报警 他对我是有感情的 就在张某开始骗另一人时,这姐妹俩还在家里等待他的好消息呢。 转眼间,4个多月过去了,到了当年的11月底。这时候,老兵要退伍了,还没有听到张某的消息,姐妹俩焦急了,问张某,他变得支支吾吾。“办不成的话,你要还我钱。”“浮云”的妹妹说。张某答应还钱,但一拖就到了今年初。 今年4月份,姐妹二人找到了开发区张某的家,向其要钱,此时的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能还钱,但只是眼前没有钱。 “肯定是个骗子,咱们被骗了,快报警吧。”妹妹提议。“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怎么能骗我呢?不会的,不要报警,别把这个孩子给毁了;他早晚会还的,再说咱们手里还有借条。”姐姐对张某仍存希望,劝阻妹妹。 又过些日子,妹妹不再听姐姐的了,只身到开发区山后初家边防派出所报了案。在派出所里,得知张某还骗了别人钱,那人也来报案了,“浮云”方如梦初醒。 归案后的张某交待,他确实有个舅在北京某部队服役,干过师长,但已退役了。他根本就没有其舅的联系方式,更不用谈打电话联系了。 “‘浮云’曾亲耳听到你给你舅打电话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个问题,张某说:“打来电话的是手机店的孙某在催债,在电话里一再要钱,她问我是谁?我就撒谎说是我舅的电话。” “收钱后,你为什么打的是欠条?而不是收据?”“是她(指浮云)让我打的,我想这也正合我意,因为考虑到以后出事了,因为打的是欠条属于民事纠纷,还可摆脱刑事责任,因为借条是民事纠纷,不是按刑事论处。所以就打了两个欠条。”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还骗她?”提及此事,张某狡辩说:“起初只想骗她一次,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骗了多次。” 出于挽救的目的,警方叫来了他的爷爷奶奶、大伯父、姑姑等人,可是这些亲人都表示无力替他赔偿,其爷奶还说:“我们也管不了他,就让他在里面呆两天吧。”就这样,亲人们离开了派出所。再后来,因为不时有人上门要钱,其爷爷奶奶已离开了村庄,而今大门紧锁,不知去向…… 事到如今,张某还不上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严惩了。(记者 于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