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羊城晚报》报道,今年1至8月,广东省党政机关因公出国人数同比减少六成,新购公务用车、举办的晚会、展览、庆典同比都减少九成以上。9月12日的《人民日报》也指出,今年上半年,全国党政机关因公出国(境)团组数和人次与近三年同期平均数相比下降五成多;中央部门共压缩出国(境)、车 辆购置及运行、公务接待费用5.97亿元,各地区共压缩152.09亿元 。 这样的两组数据非常引人注目,一 中国的“三公消费”支出惊人,行政运行成本高昂,近年来备受社会各界诟病,成为制约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影响社会稳定的重要问题。一个众所周知的数据是,政府行政开支20年增长了87倍,其中公款吃喝、公款出国、公车消费等三大项,每年已达9000亿元,占国家财政收入近30%。2000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就显示,1999年的国家财政支出中,仅干部公费出国一项消耗的财政费用就达3000亿元,数额之大,世所罕见。 鉴于今年经济预期不佳,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克服经济发展困难,中央和地方政府均提出压缩行政开支,“过紧日子”。年初,中央就明确要求各地区各部门因公出国(境)经费支出要在近3年平均数基础上压缩20%,各级党政机关车辆购置及运行费用支出要在近3年平均数基础上降低15%,公务接待费用支出要在2008年基础上削减10%等等。同以往相比,压缩的要求更高,对奢侈浪费的查处也更严厉。从效果上看,公款出国人数大大减少,下降幅度甚至远远超出中央要求。与此同时,以往作为因公出国主要目的的学习培训、招商引资、商务考察等工作,尚没有地方报告因此受到影响。由此而言,在政府自身支出上的约束再紧一些,推进的力量再大一些,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完全可能的。 经济紧缩,固然是缩减政府行政成本的好时机,与社会共度时艰,也应当是政府在当下应当遵守的行政伦理。但从根本上来说,将行政成本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应是权力运行的基本要求,而非一时之权宜,民众对“三公消费”质疑的深层次原因,也是出于对政府自我监管能力和公共资源分配机制的不信任。只有政府的每一项支出,都尽可能地透明化,充分接受社会的外在监督,行政成本支出才会最终落于公共利益之上。(李琼 原题:行政成本压缩空间还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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