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敬伟

    被传拍得圆明园鼠兔首的神秘中国人身份曝光，这位神秘中国买家是中国厦门藏家蔡铭超。2月25日他在巴黎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149.12万欧元竞得圆明园鼠首和兔首。蔡铭超表示：“我不会付款。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每一个中国人都会站出来，我只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从这两尊圆明园流失文物的拍卖过程看，内中充满着虚伪的合法说辞和市场讹诈，若这场拍卖以正常的流程进行，无异是对国人情感的伤害和对中华文化的亵渎。于此，蔡铭超以戏剧性的“耍赖”之举，使这场拍卖以“不付款”的方式落下帷幕，以此代表国人的抗议，也是醍醐灌顶的棒喝。

    众所周知，由于爱国华人在拍卖场上的屡次参与，导致了一些海外藏家和拍卖公司抬升价格的市场投机行为。如果任由这一风气蔓延，将使中国合法追索文物的权利异化为西方拍卖公司对华的合法敲诈。这是此番中国坚决反对海内外华人竞拍兽首的主因。在法治阻止途径无果后，蔡铭超用常规程序竞拍而不付款，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蔡铭超和佳士得的“智斗”是合法规则下的博弈，且是以中国象棋的方式出其不意地“将军”。这个棋局的结果也许会造成兽首无法返回故乡，甚至蔡铭超将损失保证金和支付违约金，但从文化意义和国人尊严上讲，蔡铭超无疑是胜利者。因为他不仅捍卫了绝不为拍卖埋单的国家意志，更以西方标榜的合法规则去直面博弈。故而，蔡铭超的戏剧性竞拍，已经达到了国人的目的，成为外圆内方中国文化的一次绝佳诠释。

    更重要的是，蔡铭超的“合法博弈”，也使将“合法”和“规则”视为挡箭牌的拍卖公司和西方政媒莫名惊诧。一方面，凸显中国人在规则意识方面并不输于任何人，另一方面也使拍卖公司标榜的规则意识充满反讽意味。因为法治规则并非抽象物，也非跨时空通用的东西。法国法院和佳士得遵从的法治规则是着眼于现实的点，而斩断了拍卖标的物蕴含的历史文化的立体面。这是一叶障目，洗净了掠夺者的满手血污，使其成为文物的合法持有者，显然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