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1日晚，北大新年晚会现场，校长周其凤唱了一首《母亲》

    名校校长迎新绝招大起底

    ■北大校长：要学前任当“著名歌手”

    ■清华校长：遭主持人意外抢白，自己“幽默解围”

    ■南大校长：为献声“偷练”半天嗓子

    ■复旦校长：学生好小资调调，就请喝咖啡

    ◎ 文/《青年周末》记者 陈万颖 李光 徐帆

    ◎摄影/《青年周末》记者 吕家佐(除署名外)

    “唱歌！唱歌！”台下，参加新年晚会的北大学生们连连起哄。台上，新校长周其凤有些紧张，他从口袋里掏出早预备好的歌词，颤着音唱起了《母亲》。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清华园里，校长顾秉林现身新年电影晚会，致辞时发生的一点小小意外，让学子们乐了：原来，一向严肃的顾校长也有点幽默范儿。

    新年前夕，一向是名校高层集体出动，“与民同乐乐”的特殊时刻。

    《青年周末》或目击，或连线，调查全国近十所顶尖高校。同一个新年夜，不同的名校校长们，各自施展着怎样的亲民高招？

    “校长一唱歌，距离就近了”

    上次，时任北大校长的许智宏在08新年晚会上唱了首流行歌，一时引得议论不绝。“个性鲜明”、“时髦”、“富有亲和力”，诸如此类的美誉，统统涌向了这位白发老者。北大高层的新年夜之举也因此被评为走“新潮亲民路线”。

    这次，燕园新帅又有何举动？

    ■“许爷爷”一出现，女生就尖叫

    2008年12月31日晚的北大，很有些新年气氛，《青年周末》记者提前进入现场后，发现观众席上，早已是人头攒动。

    记者身边，坐了不少北大同学。刚一打听这新年晚会的受欢迎程度，一名艺术学院的女生就比划开了：“30日中午12点开始发票，10点去排队时，前面已经有将近300人在排队。那队排的，比一辆动车还长！”

    另一名政府管理专业的曾姓大一学生跟记者解释了晚会大热的“秘密”所在：“读高中时，我就听说过北大的新年晚会，校长都会唱歌。入校前，我还在网上看过许智宏校长唱《隐形的翅膀》的视频。这个晚会很有北大特色。”

    正聊着，北大的校领导们走了进来。

    几个坐在记者后排的女生顿时兴奋起来：“你认识几个？”“那个我不认识啊！”

    突然，她们尖叫起来：“许爷爷！许爷爷！”记者循声望去，一位身材高大、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走过过道，低头走向位于第七排正中的座位。他就是刚离任一个半月的北大前校长许智宏。“许爷爷”是北大学生对许校长的“昵称”。从整齐的喊声可以看出，这已经是流传甚广的一个“昵称”。

    ■两千学子起哄周其凤：“唱一个！”

    那边厢，“许爷爷”安详落座；这边厢，新年晚会终于开始。台上，三女两男的主持人阵容堪比春晚。

    整台晚会劲歌热舞不断。不过，最吊人胃口的，显然是：已经有了老校长许智宏的“珠玉在前”，北大新校长周其凤会不会也高歌一曲，走流行音乐风的亲民路线呢？

    眼看2009年即将到来，舞台的计时器开始倒数。

    北大新校长周其凤终于走上舞台，他身边还有北大党委书记闵维方。

    “五、四、三、二、一！”零点的钟声在北大敲响。

    “已经是09年的第一个时刻了。大家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周其凤校长致新年辞！”主持人说。话音未落，台下突然有个男生大喊一声：“唱歌！”台下顿时哄堂大笑。

    周校长显然还没做好上台就唱的准备，带着温和的笑容，他还是从新年致辞开始。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朋友们，大家新年好……”

    致辞有点长，《青年周末》记者身边，一位媒体同行正在被编辑催稿，很是着急：“他还唱歌不？”另一位同行则索性转过身去，直接向后排的两位女生“打探情报”。

    “会唱歌的。我听说是北大校歌《燕园情》，因为有我认识的人去给校长伴唱，练的就是这首歌。”其中一个女生笑着，神色笃定。

    于是，记者们顿时充满期待，焦急等候。

    终于，周其凤致辞完毕，主持人请闵维方回位就坐，却让周其凤“留步”。这时，台下的学生们开始尖叫、鼓掌，颇有点演唱会前造势的感觉。

    “周校长，今天台上、台下同学们都坐满了，走道里还站着很多人。我想，大家看节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周校长会给咱们什么新年礼物，对不对？”男主持人很会“顺应民心”。

    女主持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周校长，您不知道同学们是发扬了怎样的精神才领到一张票，才来参加这场晚会的。”

    话说到这份上，台下更热闹了。

    一个女生大叫起来：“周校长唱一个！”

    “这位女生，你将被载入北大史册。谢谢你！有没有男生的声音？这种先能让女生抢吗？”女主持人喊道。

    在主持人的调动下，全场两千多名同学开始有节奏地喊开了：“校长，唱一个！唱一个！”

    ■周其凤献唱《母亲》，颤音很自然

    眼看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记者身边有人在感叹：看来，要当好名校校长，还得先过K歌关。

    台上，周其凤似乎有些紧张，他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我能申请先喝口水吗？”

    “没问题！我帮您拿！”女主持人蹬着鞋跟高度惊人的高跟鞋，袅袅地端来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水，周校长仿佛定了定神，笑着说：“我知道，北大的同学们，花了九年的时间，把我们的许校长培养成了中国最著名的歌手。我知道，同学们又想培养培养我。但是我基础比较差，不过我还是想向许校长学习，给同学们唱一首歌！”

    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取得“初步胜利”的北大学子们还有些不知足，《青年周末》记者突然听到，竟又有同学喊起了：“跳一个！”

    好在台上的校长没听到台下的最新要求，周其凤一脸亲切，开唱之前，先给自己打了点“铺垫”：“同学们，我不是太会唱歌。我想把新年的第一首歌，献给所有人的母亲！今天，我就唱《母亲》。”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歌词的纸。原来，新校长是有备而来。

    同样早作准备的，显然还有刚才满场起哄的主持人。

    校长正掏着歌词纸，舞台另一头，一台KTV包厢里常见的小电视机被搬了上来。

    “同学们，我们之前就在想，万一周校长一时高兴，临时决定唱一个呢。所以，我们就把KTV的设备都拿来了！”男主持人说，“咱们来一个北大全场KTV吧！”

    更让人叹服的是，晚会筹备者连伴唱学生都预备好了。

    音乐声很快响起，四个着装休闲的学生跑上了舞台，齐刷刷地站到了周其凤身后。

    校长终于开始唱了。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出乎意料的是，周其凤的开嗓相当有水平，音准很到位，颤音也很自然。台下传来一阵又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和掌声。记者扭头回望时，竟还看到明星演唱会的“助阵法宝”——彩色荧光棒，随着节拍一闪一闪又一闪。

    此时此刻，老校长许智宏正微笑着坐在台下，和着节奏打着拍子。

    ■“天啊！许校长要唱歌了？”

    当周其凤高歌一曲下台后，本来，当夜的晚会已经足够精彩。

    谁料想，北大学生们竟把老校长许智宏也“哄”到了台上。

    当时，主持人正在介绍当夜出席晚会的各位校领导，念到“许爷爷”时，全场顿时掌声和尖叫响作一片。“唱一个！唱一个！”的口号又重新满场响起。

    在主持人的“配合起哄”下，在全场的欢呼声中，老校长许智宏也走上了舞台。

    “许爷爷您好！又到这片熟悉的舞台上了啊！”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笑声一片。在主持人的指挥下，全场同学齐声道了一句：“许爷爷，我们想死你啦！”

    许智宏开始讲话：“刚才周校长已经讲了，感谢大家把我培养成一个‘歌手’，也使我成为一个名人我讲一个小故事，最近开会，遇上南京大学的前任校长。他是我的老乡，跟我说：‘许校长，我在南京大学也唱歌啊，怎么媒体不宣传我啊？都宣传你啊？’所以我想，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北大的学生厉害。还一个，我们是北大嘛！”

    说完这席话，许智宏弯下腰向师生们鞠躬道谢，台下爆发出全场最长的一次掌声，记者掐了下手表，足足有27秒。这时，有四个穿着合唱团服装的学生早已跑上舞台，一位工作人员把谱架都摆了上来。

    “天啊！许校长要唱歌了？”台下，有女生们连连尖叫。

    台上的主持人则把煽情进行到了最高潮。全场两千学子，同时喊出了：“许爷爷，谢谢您！”

    此时，许智宏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当开始2009年新的一年时，舞台上进行的一切，更像一场许智宏执掌北大帅印九年后的“告别演出”。

    音乐响起，许智宏满含深情地唱起北大校歌《燕园情》。

    看来，那位先前曾报料周其凤要唱《燕园情》的女生只打探对了一半的“情报”。如果真有同学和校长排练《燕园情》，那位“校长”也该是“许爷爷”。

    ■许智宏：在医学部我给学生跳过舞

    作为无锡人的许智宏咬字并不是很清楚，他还是完整地唱了两段。一句“谢谢大家”之后，许智宏“再次谢幕”。

    台下还有同学在高喊“再来一个”，许智宏已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先前，周其凤唱完后，是直接从台后退场。

    眼看还有堵访许智宏的机会，《青年周末》记者赶紧跑了过去。

    许智宏很是温和，他娓娓道来适才选唱《燕园情》的内幕。原来，九年前，初任北大校长的许智宏第一次上台献唱，唱的就是这首北大校歌。他说：“北大每年毕业典礼、开学典礼，还有很多场合都唱这首《燕园情》，它歌颂了北大的传统精神，歌词也是激励大家向上，非常好。”

    “今天唱歌有没有事先排练？”

    许智宏摇摇头：“不需要，我又没有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歌手。这种情况，能跟大家融合在一起就行啦，就算唱得不好，大家也会理解的。”

    当记者问到为何不再唱去年大热的那首《隐形的翅膀》时，许智宏笑着说：“我总不能老唱一首歌吧？我也唱过别的歌啊！”

    那么当年，他是怎样被学生说动走上舞台一展歌喉呢？许智宏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长期以来，北大都有校领导和学生一起联欢。我们跟学生跳舞、唱歌，我到北大医学部时，还给大家跳过舞。我也没把自己当作是个校长，就是要到学生中去，跟学生同乐。所以，我想以同学们喜闻乐见的形式和他们打成一片。”

    很可惜，当记者还想进一步追访“许爷爷”的跳舞细节时，北大的工作人员围了上来，把记者拉开了。

    眼看新老校长们都先后离去，在场的同学却还意犹未尽。

    记者此前采访过的那名曾姓大一学生已经跑到了第一排，她用了“惊喜”来形容听到许智宏的“最后一唱”。

    她说：“来学校半年了，平时看见许校长的机会挺少的，我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新生党员的培训，还有一次是一个资助活动。当时，也就是许校长在台上讲话，我们在台下。周校长是最近才上任的，时间短嘛。”

    饶是如此，她却不觉得和校长有很强的距离感:“在这种（新年前夜的）环境里，两位校长能够抛开他们比较有距离感的一面，跟大家一起玩，给大家唱歌，距离就近了，感觉特亲切。”

    各揣高招：请喝咖啡、天天吃食堂

    倘若说北大靠校长唱歌“虏获民心”，那在国内其他名校，校长们又走什么样的“亲民路线”？

    2008年12月31日晚，《青年周末》记者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北大，另一路则去了一墙之隔的清华园。随后几天，留守报社的记者又给国内其他顶尖名校打去电话，一探校长们的“亲民高招”。

    遗憾的是，有近半的高校因为临近期末考试，学生忙于复习，学校并未组织新年庆祝活动。

    ■清华：校长致辞遭意外抢白

    虽说和北大仅为一墙之隔，在清华的综合体育馆内，一切进行得似乎更为传统和低调些。

    先前，《青年周末》记者联系清华，希望能获得进入新年晚会现场的采访机会，因为当夜的票已全部发给师生，负责新闻工作的老师曾再三婉言谢绝。

    几经努力，本报记者终于成为当晚唯一获准入场的媒体。

    清华的新年晚会有些与众不同，更确切的是，这是一场由三部年度大片“串联”起来的“新年电影晚会”。在每一部电影放完的间隙，都会穿插文艺表演。

    可能是和放电影的气氛有关，全场自始自终，颇为安静和节制。真正的高潮在离2009年1月1日还有10分钟时到来。

    当夜23：50时，校长顾秉林和其他九位清华的校领导一起出现。当时，台上正有数十名同学在表演。领导们上台，与同学们依次握手，而后便一字排开。

    事后，晚会的导演夏帕克提告诉记者：“只有这个场合是能一次见到所有的清华校领导。就连毕业典礼时，人都有可能不会这么全。”

    不知道是不是校领导们的“全阵容出动”成了一剂“兴奋剂”，内敛如清华学子，全场也激动起来。当主持人报出顾秉林的名字时，坐的位置比较靠边的一些同学使劲探着身子，伸长脖子去寻视校长的身影。

    一如传统，当掌声稍稍停歇，台上的顾秉林开始了他的校长新年致辞。

    “各位同学，非常高兴参加今年的联欢晚会……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学习进步，生活愉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致辞仿佛已至收尾。顾秉林停了下来。这时，全场安静了一两秒钟，台下响起一片掌声。主持人赶忙接过话，请其他校领导依次为同学们送出祝福。

    记者正有些纳闷：清华人也太低调了？这就完事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意外发生了。

    本来，接下来，该是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史宗恺发言。可台上的史宗恺却和主持人打起了一场让人琢磨不透的“哑谜”。他不肯上前，一面看着男女主持人，一面用右手指着顾秉林。

    主持人显然没猜透“谜底”，一时间，两个青涩的年轻学生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站在顾秉林身边的其他几位校领导也在左顾右盼。终于，一位站在台上的女老师出来解围了：“校长还没说完呢。”她的声音不大，似乎只是想说给主持人听，可舞台上的扩音装备还是“泄了密”。前几排的学生们听得颇为清楚，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下来。

    醒悟过来的主持人赶紧搭话：“啊，那，行，顾校长……”一直笑呵呵的顾秉林颇为照顾主持人，没等对方“圆场”，自己就举起了话筒，“这意思还叫我说几句，是吧？”

    眼看校长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台下的学生大笑着鼓起掌来。

    这一次，顾秉林的后续致辞比前面那段被主持人意外抢白的“开场语”长了许多。他总结了2008年国内的所有大事，最后以一句“值得深刻铭记”作结。

    虽说此后的一切都按原计划来，可先前的小小意外还是让不少师生有“意外收获”。

    晚会的工作人员张舒峣告诉记者：“顾校长平时还是比较严肃的，但是今天还在台上和大家开玩笑，很难得了，今天他很幽默。”

    张舒峣还提到对北大校长唱歌的看法：“我觉得咱清华不一定要学北大吧，清华北大各有各的风格。我觉得最主要是让同学们在过年时能得到最大的愉悦，形式并不重要，不管校领导唱歌，还是放电影，只要大家开心就好。”

    但在校园中，还是有一些同学希望清华大学的校领导也能在晚会上为同学们表演一些节目。平时在校团委文艺部工作的夏帕克提也不只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他曾经“和其他学生干部讨论过这个问题，也想跟校长建议一下，看看校领导要不要展示一下才艺，但因为还没有考虑成熟，所以准备明年或者后年，再跟校领导说。”

    ■南大：校长腾出半天时间练嗓子

    其实，去年新年夜，“展示才艺”的校长，显然不止北大。

    南大校长也有新年夜唱歌的“保留节目”，只是进行得更为低调些。

    1月4日，记者拨通了南京大学宣传部的电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老师简略地回忆起新年前夜。

    “我们学校有两个校区。当晚，校长去了本科生比较多的校区，和学生们共度新年。那天，学校搞了好多台晚会，最热闹的应该是党委组织的全校师生联欢会。快到当夜12点时，校长和所有的校领导开始倒计时。在这个倒计时之前，校长有一个新年讲话，还有一个抽奖活动。台下也一直有学生在喊着，让校长唱一首歌。”

    于是，在南大学子们的强烈要求下，校长陈骏和一名女生一起，合唱了江苏民歌《茉莉花》。台下的学生们，合着拍子，一起合唱起来。

    一曲终了，学生们意犹未尽，继续哄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台上的南大校长陈骏有些勉为其难，他笑着把继续“K歌”的任务推了出去：“我们这里有歌唱得更好的领导，大家还是欢迎他们上台，和同学们一起合唱吧。”于是，南大的常务副校长施建军上台“救急”，唱了两首歌，其中一首是《明天会更好》。

    后来，那名男老师还告诉记者：“我们校长平时不太爱唱歌，就为了这个晚上，他下午还专门练嗓子、想问题，整整准备了一个下午。”

    ■复旦：学生嗜“小资”，校长请喝咖啡

    当然，文艺表演也不是校长们唯一可以施展的“亲民法宝”。

    1月5日下午，《青年周末》记者连线复旦大学时，一位负责宣传的女老师接听了电话。她说：“今年学校放假早。元旦期间，学生们都忙着复习迎考。很多迎新年的庆祝活动都往前移了。每年新年，复旦有个传统，叫‘新年午茶会’，就是校长和学生们一起面对面喝茶、聊天，聊学生关心的话题。”

    可这个“午茶会”却似乎开成了“咖啡会”。

    据那位女老师的描述，2008年12月23日下午，在复旦校园的一个咖啡厅里，桌子拼成了一圈儿，淡褐色的墙壁印衬着柔和的灯光，桌上铺着漂亮的纸巾。三十来个学生，围着常务副校长张一华坐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是“复旦学生的生活园区”。

    记者问了一句：“咖啡是校长买单吗？”

    话筒那头的女老师笑了：“对啊，是校长买单，应该说是校长办公室买单。这个活动错开了去年12月24日那天，是不想在圣诞节耽误学生们的‘正日子’。我们复旦同学圣诞的活动比较多，还是比较小资的。而且，学生可能比较欣赏咖啡厅的气氛，张校长一般也会迁就学生的喜好。不过校长本人也比较爱喝咖啡，不太爱喝茶。”

    ■浙大：校长天天在食堂吃饭

    当复旦校长走“小资亲民”路线时，浙大校长杨卫似乎有更大众化的“亲民高招”。

    1月4日，《青年周末》致电浙江大学，新闻中心的一位女老师接听了电话，她说：“我们学校校区分得比较散，新年前夜，学校领导是一路走的。2008年12月31日晚，校长、党委书记先是到了教职工活动中心，和青年教工在一起联欢。校长先是和一位副书记唱了一首歌《难忘今宵》。之后，他们兵分几路，校长去玉泉校区看学生，书记去了紫金港校区。”

    那么在玉泉校区，校长有没有被学子们起哄着，再高歌一曲？

    那位女老师乐了：“没有没有。我们杨校长的形象，跟北大校长不太一样。他从来没在学生出席的公开场合唱过歌，学生也不知道他会唱歌。他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

    那浙大校长平时是如何施展“亲民高招”？

    “我们校长平时很容易见到的，他每天中午都在食堂吃饭。”

    那位女老师担心记者不太明白，又补充解释说：“浙大的主校区现在在紫金港，这里只有一个大食堂。如果校长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他的午饭基本都在食堂里解决。如果学生们的午饭时间跟他差不多，基本上都能看见。其他分管研究生的副校长，也会定期和学生们吃工作午餐，听取学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