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呢?你这个骗子!
或许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对生命的理解不一样,当小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下飞机,奔向早已等候在机场的詹姆斯,热情拥抱之后,詹就问,我们的孩子呢?小梅说,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放弃了。
詹耸耸双肩,愤怒地问,为什
么?小梅想不到机场见面之后就是吵架,小梅告诉他,为了应付考试才出此下策的。但詹还是不理解,他认为生命高于一切,他指责小梅不负责任,小梅伤心的哭了。
到了费城之后,梅才知道詹一家共有三人,父亲是一个小型超市的老板,弟弟还在大学里里读书。詹回国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由于善于交际,他偶尔也会在附近的教会接些短期工作,由于收入不稳定,詹基本上靠救济金过日子。
在刚到费城的一个多月里,詹陪着小梅走了大半个美国,在商场也买了一些小梅喜欢的东西。当结束旅游回到家里,詹姆斯面对一大叠等待付费的消费单犯愁,虽然这些消费均可分期支付,但对没有多少积蓄的詹来说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让梅不能适应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们一家三口人从来不在一起吃饭,仿佛就是一幢大房子里住着三户人家。梅的到来,詹的父亲从来没有亲切的表示。有一次,梅的房间里没有了白糖,梅让詹向其父亲借一点,买来再还,但詹固执地说不行。为了应付旅游时提前消费的款项,小梅拿出了从国内带来的积蓄。有一次小梅肚子痛,上了医院,花了200多美金医药费。但詹就是不付钱,这让小梅很不高兴。詹说,你不是还有存款吗?
由于回国后,詹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大公司进不去,小公司又不愿意去。这时小梅提出让其出去工作,但詹不同意。詹说他有办法养活她,空得无聊小梅也会去他家的超市帮忙。小梅在费城的日子过得索然无味,詹还沉浸在新婚的兴奋里,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好几回。这对出国来想去继续深造的小梅来说是一种打击,詹收走小梅的有关学历证书之后就对上学的事不闻不问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打破了这种宁静,小梅在她的日记里这样描述当时的心情,“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糟蹋我身体的竟然是我的小叔子,丈夫的弟弟”。
那天中午,詹外出没有回来,午睡后的小梅起来后来到楼梯口的洗手间冲澡,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冲洗着自己,她不知道危险已在临近。突然她眼前一黑,一块布包了她的头,正当她醒悟过来遭到袭击时,头上一阵巨痛,她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过来时,她感觉被人强奸了。她知道她是被小叔子强奸了。
等到晚上,她将这事告诉詹,想听听詹的说法,詹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安慰,也没有同情。面对丈夫的沉默,小梅决定报案,在她拨打警方电话时,詹制止了。丈夫的无动于衷,让梅很是气愤。
在忐忑不安中过了几天,有一天早上梅再次遭遇了强暴,当时正在睡梦中的梅还以为是詹姆斯在爱抚她,当他进入后才发觉不对劲,睁开眼是詹姆斯的弟弟伏在她的身上。事后梅打电话向警方报了警,警方到达后其小叔跑了,在警方做着口供时,詹姆斯赶到了,他在警长面前不知说了什么话,警方中止了笔录,詹随即将小梅带回家。在家里詹姆斯向她解释,其弟弟不是有意侵犯她的,是由于你太迷人了。梅坚决要报警,但詹表示类事的事不会再发生。
这时梅发现怀孕了,这件事情之后,詹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梅和詹之间经常为一些小事发生争执,詹有时也动手打人,这是小梅已心生悔意,在电话里向国内的母亲隐隐约约说了一些事情。由于怕父母担心,小梅不敢明说。不知情的父母还以为是梅自己的原因,反而劝梅一切事情慢慢来,不要心急。
迫于生活的压力,詹开始四处找工作,他一有空就在报纸报刊中寻找招工信息,对小梅明显有些冷淡。小梅提出要外出工作,但詹就是不同意,詹的早出晚归,让待在家里的小梅连上厕所害怕,她害怕他弟弟的再次骚扰。詹想离开美国去第三世界国家打工,但梅不同意,如果詹离开,那他们的婚姻就名存实亡了。这期间詹一直找不到工作,心情很差,梅就成了他的泄欲工具。小梅越来越无法适应詹的节奏,性生活成为一种压力。小梅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
随着小梅的积蓄渐渐的用完,小梅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国内父母打来的电话,由于时间差,小梅的父母打来的电话基本上都是在深夜,由于詹在身边,电话里又不好细说,但细心的母亲还是听出了端倪,他们先后又给小梅寄去了2万美金。小梅开始加紧入学的申请,想早点离开这个家。
2003年10,在煎熬中小梅产下一个女儿,女儿的出生给詹姆斯带来了几许快乐。对小梅的态度也有所好转。生产后的小梅愈显丰满,其邻居见到小梅都会翘起拇指称她为中国美女,或者美女妈妈。初为人母的小梅,将所有的不幸和痛楚都化成了母爱。在美国的四年时间里,小梅一共生下了三个孩子。
婚外恋,让她陷入困境
月产下第一个小孩后,詹姆司对小梅的态度时好时坏,动不动就发火,这种焦虑来自生活经济上的压力;第二个重要原因,他总担心小梅会不辞而别。他借口收起了小梅的有关证件后,故意推迟申办绿卡等手续。
在小梅的强烈要求下,小梅终于可以外出打些零工,但对小梅跟其他男人的交往,詹总是不放心,他总担心小梅被骗。这时候的小梅还不想回国,她甚至想等办好入学手续后就跟詹离婚,她想在这里混个硕士或博士后再回国,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回去她实在不甘心。
正当小梅能逐渐平淡应付这种生活时,在一起打工的“阳光男孩”闯入她的生活。跟他在一起,小梅感到很轻松,他是小梅来美国后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他很同情小梅的遭遇,愿意帮助她申请有关入学手续。不久他们便有了鱼水之欢,每次詹打了小梅,小梅便会到阳光男孩的出租房同他偷情。他们打工挣得是钟点钱,劳动强度也很大,但只要阳光男孩一声招呼,她就会跟着他去。经过阳光男孩的努力,美国费城的一所文学研究所让小梅去试读。但由于詹的百般阻扰,小梅最终没有去成。詹也开始怀疑梅在外面有了男人,有一次小梅从阳光男孩房间里出来,阳光男孩告诉小梅一个震惊的消息,詹曾经来找过他,说他很爱小梅,希望他离开小梅,否则就会杀了他。听到阳光男孩有退缩的意思,小梅痛苦地离来了这个懦弱的男人。
不久小梅又发现自己怀孕了,詹又显得很高兴,但小梅显得很忧郁,这个小孩可能是阳光男孩的,她借口经济拮据想放弃孩子,但詹说可以向教会申请补助,希望小梅留下这个孩子。怀孕了就没有外出的理由,詹开始将梅紧紧地锁在家里,并将所有的窗户都装上了窗帘。大白天也要开灯,这时候詹开始喜欢玩一些暴力游戏,梅稍有不从,便会遭到鞭打,打过之后,詹又向梅忏悔,开始时詹一个月发作一两次,以后发展到一个礼拜一次,每次小梅的背部、腿部都被打得伤痕累累,伤心之余,小梅开始怀疑詹是有病史的。
詹的弟弟出事了,证实了梅的推测。詹的弟弟因为强奸一邻居妇女被警方监禁,结果不到四个月就被释放出来,在释放证上,梅知道詹的弟弟是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根据美国法律,可以保外就医。她从当地的报导中知道詹一家都患有这种遗传病,其母亲就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自杀身亡的。梅住的是三楼,为了防止遭到詹弟弟的袭击,他们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安装了一道铁门。这时候的詹因为工作中遇到的挫折也整天呆在家里,把寄养在教会的大女儿也接了回来,这段日子虽然过得很辛苦,梅自己也很消沉,她简直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成了詹的生活保姆。伤心的小梅告诉笔者,人莫过于心死,心死是最可怕的。对她充满期望的父母无论怎样也想不到,在美国的我会是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