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当年将何勇、张楚、窦唯称作“魔岩三杰”，很像是一种魔咒，《垃圾场》的何勇销声匿迹到连“垃圾场”里都难寻觅，高喊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张楚，只能承担着可耻的孤独，而《黑梦》的窦唯，似乎陷在无穷尽的“黑梦”中，再难觉醒。

    多年来，窦唯二字，已被 异化成了一块泛着青苔的灰砖，他的全部功用，不过是来堆垒王菲的传奇。“王菲有多红，窦唯就有多惨”，这是常宽说的，一个同样很早就开始摇滚，却至今滚得半红不红的人，这话无奈，也辛酸无比。

    不可否认，如今的窦唯已很分裂，当年的铁嗓、愤青，唯美的摇滚先锋，这么多年，却依然无法看清前尘，寻对前路。

    他想远离尘嚣，遗世独立，却无法阻挡世俗的一再侵袭；想得道成仙，立地成佛，却断不了五根清净。他甚至想沉缅于那些枯噪着如同心跳一般的鼓点，打僵自己的思维，最终，他却疯了般冲进报社，很行为艺术的有了这场闹剧。

    这个圈子，已越来越功利，越来越规则。没有人能放过谁，也没有谁能要求谁放过。这就是娱乐的代价，游戏的规则———这个世界不可能这样理想，这般唯美。

    娱乐圈就是一个“阴谋”，这是窦唯最近不断重复的话语，也许吧。做不了一个好人，那么你就只能成为一个病人，在这样的“阴谋”中，不断沉迷。

    到底怎样才能适应这个时代／我不明白太多疑问太多无奈太多徘徊／难道真是从来就不应该／难道真是根本就不可爱／我不明白／太多疑问太多错误太多感慨———差不多13年前，窦唯便在他的那首《悲伤的梦》中这样唱道，13年过去，梦未醒，疑问是否还要继续？刘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