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L伯伯(阿伟的父亲)都告诉我了!”他压低嗓门说着,我现在乘你妈做饭的空当偷着在二楼给你打电话。儿子,快告诉爸爸好不好?爸爸都快急死了!”那边的声音真是焦急。
我知道是阿伟说漏了,不过也没办法,纸包不住火,出了这么大的事
情,就算是让父母知道了也不能怪罪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父亲说了,不过,我很快就安慰他:“爸爸,您不用太担心,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了,只要我好好向移民局解释解释,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那你到底能不能成功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失败的话你就完了!”父亲的语气越发焦急。
“我当然知道了!”我现在真得很害怕听到这种话,但是为了安慰自己同时不让父亲太担心,我尽量表现的乐观一些,开始谈论起朋友帮我准备了比较充分的理由。
听到我说着这些自欺欺人的话,父亲虽然有些不信,但是很快就改用祝福和安慰的口吻来说我了。我知道,爸爸既怕妈妈听到,更是为了给我减轻心理压力。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分明在和父亲分别的时候答应父亲一定要努力,可是现在却捅出这么大的漏子。咳!都怨阿伟!幼稚的我,马上打电话找阿伟“问罪”。
阿伟说,他也为我着急啊,是和母亲通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怨人家干什么?我赶紧道歉,并把我将要上移民局陈述的“理由”说了一遍,问他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之后,我又在MSN上把“理由”写下来发过去,请他帮忙加工一下,让语言更顺畅,语法更正确。有一处地方我的表述不是很好,被阿伟训斥道:“你来就是学英语的,你在这里连英语都学不好,让移民官怎么想?”阿伟说得一点都不错,可是偏偏我就是没学好……环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身因素。这里是澳大利亚,一个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我却没能学好英语,实在惭愧。阿伟还嘱咐我,不要在与移民官谈话的时候谈到任何关于移民的问题,因为移民官最怕“国际学生”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移民才到他们国家来留学的。
等阅读完阿伟修改后的“演讲稿”,我感到“理由”越发地充分了,甚至盲目乐观起来,觉得自己已经有把握说服移民官。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把“演讲稿”背诵上个十遍八遍。
其实,介绍我来澳洲留学的中介公司也有责任。因为好的中介,不光要把学生办到国外,还要定期与学校联系,问问学生的学习成绩、出勤率和身体状况等等,如该学生情况不妙,他们会主动找到学生提醒一下,并在学生遇到麻烦时,出面为学生搞掂。可是,介绍我来澳洲的这家中介,从我到了澳大利亚以后,就再也没管过我!
所以,阿伟建议我去找找中介公司,问问他们有无好的办法。
8月14日上午的课只上了一半,我就飞奔到了北卧龙岗车站,赶上9:25的快车,赶往悉尼,10:46到达了移民局。
这是我第二次来移民局。上一次是来办打工签证,结果一天工也没打上;这一次是来解决我在澳洲的留还是走的头等大事。
想不到,无论什么时候,移民局总是人满为患,排队的人可能等上30分钟都说不定,来访问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我预约了interview(面谈)的时间:5天后———8月19日上午11:00开始。我的命运将在那一天被决定。我强烈地希望,那一天绝不是我的终结,而是我的新的开始!
从移民局出来以后,我按约定拨通了阿伟的手机:
“老大!我已经预约好8月19日interview(面谈)。中介那边你联系了吗?”(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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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