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金岳霖(1895-1984)中国哲学家、逻辑学家、情痴
若论近现代中国第一才女,非林徽因莫属,三个举世无双的优秀男人终身都为她苦:一个摔断了腿(梁思成为博美人一笑,失急慌忙掉下车来),另一个为觅得佳人,嫌飞机太慢,自己先飞了下来(徐志摩),这最后
一个,就是我们的金先生,为了她,一辈子不娶(想想林去世后,梁都曾续弦),且与情敌毗邻而居,终身为友,一段情,三洲人士共惊闻。
“一身诗意千寻瀑,人间万古四月天”,这是林去世后,金先生的挽联,很多年后的一天,他突然招呼朋友吃饭,席间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举座皆然。
晚年,曾有记者套老先生的这段‘绝对隐私’,他想了好久,才略带伤感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说,我自己不能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说了,所以我不愿意说,
也不愿意有这种话!(情痴若此,敬佩啊!)
22:保罗.萨特(1905-1980):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
萨特永远就是这个鸟样子:嘴里叼着个大烟斗,一双不相信你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凝视着别人(因为他是对眼)。他不相信人,更不相信作为权力的政府,他拒绝了来自官方的一切荣誉(包括拒领1964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他被誉为“人类二十世纪的良心”。
萨特跟女权主义者的先驱波伏娃的爱情,被称为哲学史上的美谈。他们在不遗余力地实践自己的哲学,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和波伏瓦的学生奥尔加玩3P,理由是:重新创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波娃是不可能与萨特结婚的,因为她的女权思想是如此彻底,彻底到让她拒绝了男上位的任何可能,更遑论作为女人枷锁的婚姻?
1980年萨特去世,六万名巴黎市民浩浩荡荡的为他送葬,当时的法国总统德斯坦说:萨特的逝世,使我感到人类智慧的一盏明灯熄灭了。(他到底没逃过官方的评价)
23:马塞尔.普鲁斯特(1871-1922)-----法国作家
出身贵族的他自幼体弱多病(又来了!那些为孩子健康而烦恼的母亲们可要注意了:你们面对的很可能就是天才!),成年后,更是卧床不起,以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在床上病歪歪的回忆起过去的好时光,并把它们记录下来,惶惶七大卷的《追忆逝水年华》就这么诞生,成为意识流派的开山鼻祖。(它的这部伟大作品也被公认为读者最少的旷世经典——因为实在是太长了,有七个《红楼梦》那么长!光看一下就吓倒了,呵呵)
《追忆》是自传体性的小说,情节可真可假,但人物都可以在普鲁斯特的周边找到原型,比较过分的,也是普鲁斯特比较聪明的地方是,小说中他所爱慕的那些款款少女,其实都是河莉秀,现实中,“她们”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嗯,不用说了,这个病丫丫的肺结核患者,其实是个隐藏的同志,不过也难为他,在20世纪初,出柜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普鲁斯特曾登上《死硬派》(法国GAY杂志)的同志名人榜第十名(第三名是网球女明星毛瑞斯莫,
呵呵)。
24: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作家
卡夫卡到死都只是个保险公司的推销员,若非他‘交友不慎’(死前,他委托好友布劳德焚烧他所有的稿件,布没有执行),他不会享受到这般的身后哀荣,但这样的哀荣,又与他本人何关呢?
他的三部长篇都没有写完(《审判》《诉讼》《城堡》),但都成了现代人钻研的经典,好若维纳斯的断臂,没有人知道失落的在什么地方。他一生都在犹豫,徘徊,拿不定主意,包括爱情,他先后与菲利斯小姐两次订婚,又两次毁约,最终他宣布:在精神上,我无力结婚,你不会幸福的,所以我们拜拜吧。
我要不顾一切地得到孤寂,我要不顾一切地同所有事情、所有人断绝关系——引自卡夫卡的日记,他做到了
25:波伏娃(1908-1986)法国作家,女权主义者,萨特的终身伴侣
男人的圣经叫《HOLLY
BIBLE》,女人的呢?答案是《第二性》。不夸张的
说,波伏娃的横空出世,改变了半个世界:女人们从此站起来了!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这是波伏娃最著名的论断,之前那么多的哲学家,诸如尼采叔本华们都对女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认为她们是先天的愚蠢与不可救药!救人者当救己,波伏娃用事实封住了他们的嘴。
1980年,萨特去世,波伏娃作《永别的仪式》,六年后,她与萨特合葬在了巴黎蒙帕纳斯公墓。
26:希思(1916-2005)英国首相
89岁的希思七月刚刚去世。1974年,他到访中国,毛泽东说:97年到香港看回归啊;周总理说:我们都要来!事实上,希思成为唯一亲眼看到的人,回首往事,是否也有一些苍凉?
他是英国第47任首相,于74年下台,最大的功绩:推动英国加入欧共体。34岁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位老兵抢走了他恋爱十多年的女友凯雷文,从此他终身不娶,更不喜欢谈论婚姻,他曾不无赌气地说:我从不因为没有老婆而后悔。我只听到许多人后悔自己娶了老婆。(希思的酷爱是音乐,钢琴8级,见琴就弹,曾受邀来京指挥过中央交响乐团)
27:文森特.梵高(1853-1890)荷兰画家
无论梵高的画作还能拍出什么样的天价,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他短短37年的人生,到处充满了屈辱与酸楚,无数次的解雇与不解,无数次的拒绝与争执,让他陷入执迷的疯狂,直到1890年7月的那个黄昏,他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1888年,他屈指可数的朋友高更来访,不久两人起了争执,气愤之余,梵高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高更被吓跑了,他则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四周弥漫的都是迷茫,和无人能解的愤怒……半年后,一直照顾他的弟弟拉奥.梵高因悲伤过度,精神亦失常(遗传?),不久去世,他葬在了哥哥的墓旁。
28:拉斐尔(1483-1520)意大利画家
说到了梵高,不能不说到他,作为欧洲文艺复兴‘三剑客’之一(另两位: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的拉斐尔,一样在37岁的大好年华,英年早逝。
拉斐尔画作中的人物清秀,场景祥和,尤以“秀美”著称,一如他本人。坦白一点说,我不懂美术,但我喜欢拉斐尔,喜欢他画里的人物,特别是那些可爱的小胖孩(汗,其实是耶稣),小拉终身未婚,曾与一位红衣主教(哈哈,不是红衣教主哦)的侄女马蒂亚订婚,可惜不得而终。
29:米歇尔.福柯(1926-1984)法国后现代思想家
1981年,第一例艾滋病在洛杉矶被发现,三年后,福柯就染上了这个时髦病,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一命呜呼,他的同性伴侣丹尼尔.德费尔此后在法国建立了全国第一个艾滋病协会。
就当时福柯在旧金山的放荡行为来说,他想不得艾滋病都很难:公共浴室里没有止境的群交,假面舞会上的壮观SM(福柯对这个很有心得,并有专门关于权力与虐恋的论述),对福柯的学问,我不想多说(实际没看懂,哈哈),对福柯的私生活,我也不作评述,这是他的自由,再来一遍,他依然还是这样。
“同性恋一日不得宽容,就不是一个真正文明的社会”福柯如是说,他的论断给无数的同志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只是在天亮之前,他先自挂掉了,但我们依然怀念他。
责任编辑 刘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