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还有女朋友的时候,她问我,干你们这行,觉得有意义吗?当时顿觉胯下一凉,挫败感油然而生。 去年以来断断续续跟一位玉米网聊,感觉如果说有比孟姜女哭倒长城更牛叉的事,就是说服一位玉米改换门庭。我很奇怪,一个从未立言立行、无补世道人心的偶像怎么能够成立。
后来又听说这位玉米转战济南、南京的追星逸事,挫败感卷土重来。 注定我还要受更大的挫败。最近上映的《金刚》让我对伟大有了新的认识,第一次萌生了为导演彼得·杰克逊君建生祠的冲动;然而一位相熟的美眉竟然声称:《金刚》比《无极》差远了。呜乎哀哉! 娱乐说到底是一种膜拜,每个人心里都供奉着自己的天堂。我要进玉米们的天堂,就像骆驼穿过针的眼;而在我的天堂里,打二十里开外就能看见彼得·杰克逊的牌坊。老实说,我并不希望别人的天堂破产,以免他们到我的天堂里混充难民。就任由属《无极》的归凯歌,属《金刚》的归彼得吧。 娱乐的趣味,正在于不团结和不调和。娱乐人群的大势是分化为多个群落,掺杂在社会各个层面间,群落之间还有错层和跨界,防止思想趣味的僵化和壁垒。正是因为有了不团结、不调和,才有可能实现娱乐文化的多元。甚至可以说,趣味是否低级不重要,重要的是低级的趣味有没有上升的空间。 娱乐只是小道。这世界有枪炮征服不了的偏见、教育感化不了的顽症,然而娱乐却没有死角。做娱记也是一种自我教育,它让人在这世间最繁华的名利场里浮沉,一边思忖自己的职责和所要倡导的生活———保护娱记,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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