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珊送给巴金的第一张照片,照片背后写着“给我敬爱的先生留个纪念,阿雯”。
“她是我的生命的一部分,她的骨灰里有我的泪和血……在我丧失工作能力的时候,我
希望病榻上有萧珊翻译的那几本小说。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
28年相濡以沫巴金只爱萧珊
萧珊送给巴金的第一张照片,1936年8月摄于上海。照片上的萧珊戴着一顶圆边遮阳帽,显得明眸皓齿,清丽可人。照片背后写着“给我敬爱的先生留个纪念,阿雯”。
“任它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爱情神话,在巴金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对于爱情,巴金十分执着,他曾这样说过:“我看不惯那种单凭个人兴趣、爱好或者冲动,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换一个的做法……多多想到自己的责任,应该知道怎样控制感情。”而他也用实际行动印证了他的信念。
萧珊是巴金生命中惟一的爱侣,她原本是巴金的读者,18岁时写信给巴金而与他相识,那是1936年,巴金正好32岁。为了事业,他们谈了8年马拉松式的恋爱,巴金40岁时,他们才到贵阳旅行结婚,生下了一儿一女。在长达28年的共同生活里,巴金与萧珊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他们从未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
文革期间,这对爱侣经历了巨大的身心煎熬,在巴金遭受批斗的那些年,萧珊一道陪着他受苦。作为巴金的妻子,萧珊被关进“牛棚”,挂上了“牛鬼蛇神”的纸牌,并被派去扫大街,受到周围不明事理的人辱骂和折磨,为了保护巴金,她还被红卫兵的铜头皮带打过。不过萧珊一直默默地忍受,就是为了不让巴金难过。萧珊经常一大早便陪着巴金从家里走到车站,她从后面将巴金推上49路公共汽车,努力不让他摔下来,还要叮嘱他不要忘了将小红书带在身边。这段时间里,巴金十分自责,认为正是自己的写作,害苦了萧珊。
1972年,备受精神摧残的萧珊患了直肠癌,她对巴金说:“看来,我们要分别了!”巴金用手轻轻地捂住萧珊的嘴巴,低下了头,肝胆欲裂。同年的8月13日中午,萧珊与世长辞,临终前她一直念着巴金的名字。萧珊故去后,她的骨灰一直放在巴金的卧室里。巴金的床头放着萧珊的译作,巴金时常对着这些物品出神。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巴金经常这样说:
“这并不是萧珊最后的归宿,在我死了以后,将我俩的骨灰合在一起,那才是她的归宿。”足见其爱之切,其情之浓!
巴金爱情箴言
-你明白我这时的心情。我的确有千言万语,却无法把它们全倾泻在纸上……而且想到你,想到孩子,想到大家,这会给我增加勇气,我的心里永远有你。在艰苦中,我会叫着你的名字。在任何环境下我要做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用一时的情感把身体系在一个共同的命运上,就应该相互帮助,相互谅解,相互改进自己。
-“她躺在担架上,但已经被白布床单包得紧紧的,看不到面容了。我弯下身子,把地上那个还有点人形的白布包拍了好几下,一面哭着唤她的名字。”
-“我按期把骨灰盒接回家里。有人劝我把她的骨灰安葬,我宁愿让骨灰盒放在我的寝室里,我感到她仍然和我在一起。她的结局将和我的结局连在一起。”
-“我进了门看到她的面容,满脑子的乌云都消散了。我有什么委屈、牢骚,都可以向她尽情倾吐。有一个时期我和她每晚临睡前要服两粒眠尔通才能够闭眼,可是天刚刚发白就都醒了。我唤她,她也唤我。”
(摘自《怀念萧珊》)
-在巴金看来,萧珊主动爱恋自己是她的权利,是她纯洁美好心灵的自然表露,而自己对萧珊的爱,却出于躲不过诱惑,甚至有亵渎感情的嫌疑。因此,巴金开始仍然把萧珊当小朋友对待。
(摘自《巴金和萧珊的爱情故事》)
□爱情关键词
一个叫萧珊的女人在苍白的病房里闭上了那双闪亮的眼睛,从此一个叫巴金的男人站在生命里瞭望爱情。这个男人用他的文字擦亮了“巴金”这个名字,但在这里感动我们的,不是“巴金”二字覆盖的著作,而是巴金人生里至真至诚的爱。岁月飘摇,当一切都在颠簸中倾塌时,他们因为拥有彼此而完全,即使是在萧珊以骨灰的形式呈现,因心中有爱的永驻,巴金仍然是完全的。
爱情信———
1936年的大上海,年仅32岁的巴金在文学创作和翻译两方面已是声誉卓著。当时追求巴金的人很多,但他却没看上任何人。在给他写信的爱国学生中有一女生写给他的信最多,落款总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这个女孩的信给巴金留下了特别的印象,他们通信达大半年之久,却未见过面。最后,还是女孩在信中写道:“笔谈如此和谐,为什么就不能面谈呢?希望李先生(巴金原名李芾甘)能答应我的请求……”信中不仅约了时间、地点,还夹着一张她的照片。
那天上午,巴金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约定的饭店。一会儿,一位梳着学生头、身着校服的女生出现了,她就是萧珊,那年她18岁。此后,两人开始了长达8年的恋爱。
1944年5月1日,他们结婚了,巴金只向亲友印发了一张旅行结婚的“通知”。第二年,他们生下了女儿李小林,5年后,又添了儿子李小棠。
骨灰盒———
萧珊紧紧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她的满头黑发铺撒在停尸床上。她那肝肠寸断的李先生穿着不整洁的白衬衫站在她的旁边”,巴金请别人为他和他最亲爱的人留下最后一张合影。他那满脸凄楚的神情和这悲凉的死别情景,让旁观的陌生人也为之泪下。
萧珊死后,友人考虑到巴金的生活和写作,认为他应当有一个伴侣来照顾他,便婉转地向巴金表示了这个意思。巴金给了他一个最简洁明快的回答:“不想找老伴,没有兴致和劲头。”巴金心中的那个位置永远地给了萧珊,没有任何人再能占据它!萧珊的骨灰一直放在巴金的卧室里,巴金的床头放着萧珊的译作。
巴金时常对着这些物品出神。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