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金焱塔什干报道
10月8日,塔什干棉农体育场前所未有地火爆。乌兹别克斯坦与巴林队的重赛,让乌兹别克人掀起一场扑票热潮,赛前一天,在售票处就已经无法买到球票。霍顿充满歉意地对记者说:“你如果有记者证的话,我可以省去一张票,太多人索要球票了。”
发兵前,他绕酒店走了四圈
乌兹别克人没有东亚式追星族,球队下榻地乌兹别克斯坦饭店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在9月3日的比赛被国际足联宣布作废后,霍顿每天早晨都会坐在酒店的咖啡厅内,读神秘作家丹·布朗的处女作《终极骗术》。霍顿是小说爱好者,上一场与巴林队赛完,他刚好看完《致命任务》。《终极骗术》是科林·托尔拿到塔什干的,托尔带领乌兹别克U20队到阿曼打比赛,临行之前,霍顿从托尔手里接过了《终极骗术》。
霍顿的生活是宁静的,一个月以来他只被一群中国人打断过。某天早晨,他正在聚精会神看书,“霍-顿!”他知道只有中国人会这么叫他,他还知道中国人喜欢叫他老霍。他跟自己助手塞曼说过,他在中国姓霍,名顿。霍顿抬起头,一群中国人以惊诧的目光看着他,这群人是到塔什干交流反恐经验的中国警察,又是照相,又是签字,这是一个月里仅有一次被打断,不过他很高兴能在塔什干见到中国人。
10月8日上午,一位丹麦《足球》杂志社记者找上门来,这位老兄计划周三到阿拉木图报道丹麦与哈萨克斯坦比赛,属于中途拜访他,采访过程中,霍顿告诉丹麦人,他准备回中国了,因为中国有他未完成的事业,2008年奥运会在等待他,他已经不能犹豫,他把中国看成一生最重要的地方。当天下午3点钟球队准备出发,2点钟霍顿合上了《终极骗术》,他走出了乌兹别克酒店,然后绕着酒店慢慢地走,总共走了四圈,霍顿似乎找到了当天晚上比赛的答案。
3点钟,霍顿西装革履出现在酒店大堂,这是他比赛标准装束,不过这次他没有穿蓝色的衬衫,他告诉记者,那件蓝色衬衫太意大利化了,他不想让人感觉乌兹别克请了一位意大利教练。在这家酒店里,没有任何赛前的紧张气氛,在服务生眼里,乌兹别克斯坦球员像一群游客一样上了大巴。
半场后,他诡谲地变招
只有到了球场边缘,才能感觉到紧张气氛的来临。天色已近漆黑,球场外面共设了四道岗,先是普通警察,然后是防暴警察,第三道是特警,最后一道是安检人员,任何可以投掷的物品都要交出来,大部分人被搜身。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球场内已经座无虚席。赛前,乌兹别克足球英雄阿卜杜拉多夫在主席台讲话,他在1994年亚运会半决赛踢进致胜一球,帮助乌队以1比0力克韩国队。阿卜杜拉多夫以个人名义发出呼吁,希望比赛无论出现什么结果,都不要发生骚乱,他相信道义会站在乌兹别克一边。巴林队也担心出现问题,巴林大使馆没有人到现场看球。
霍顿此次招回了在莫斯科鱼雷队踢球的海因利希,不过并没有让他首发。一名乌兹别克官员对记者说:“霍顿有时候很固执,上一场赢了,这一场他一定会用原班人马。”看来霍顿保留在中国的执教思路,但是霍顿有了诡谲。可能是看了《终极骗术》,霍顿在下半场选择了变招,他给了海因利希机会,恰恰是海因利希的出场,让乌兹别克斯坦队出现多次绝杀机会。
队长卡西莫夫率领球员入场,当天的入场仪式非常特别,全体球员都跪下,深深地亲了一下棉农球场草坪,他们虔诚的态度得到了球迷的掌声,可是棉农之子没有得到幸运女神惠顾,下半场他们两次击中横梁,沙茨基赫还浪费了一次单刀,最终比分锁定在1比1,一个霍顿曾经预见过的比分。赛前新闻发布会霍顿预言,比赛可能是1比0,或者是1比1。乌兹别克许多足协官员垂头丧气。当天共有1万名警察到现场执勤,另外还有不少军警在主要街道巡逻,差不多塔什干所有国家力量都出动了,在警察的监视下,塔什干反而静得出奇,所有人都选择了理智。
赛后,他安静地听助手争吵
霍顿对1比1有充足的准备,当1比1来临的时候,他心里十分平静。回到酒店后,他没有回到房间,而是与助手塞曼、翻译亚历山大等人一直坐在咖啡厅里,没过多久,助理教练海达洛夫、U17队主教练布尔平也加入了谈话阵营,霍顿长时间没有说话,他一直听着助手激烈地辩论,辩论会一直开会后半夜1点钟。
9日中午乌兹别克准备到去机场,临行之前,发生了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情,霍顿的澳大利亚籍体能教练塞曼护照不翼而飞,而塔什干又没有澳大利亚使馆,塞曼只能到莫斯科补办。塞曼的护照就是在8日晚辩论会后不见了,它一定被某个酒店客人拿走了,差不多问遍了所有相关人士,就是找不到他的护照,塞曼只能留在塔什干,霍顿已经决定让他的翻译亚历山大作临时体能教练,好在亚历山大也是足球运动员出身。就要出发,霍顿又听到了让他气愤的传闻,一名乌足协官员大谈本队出线已经没有希望,这种情绪很快传染到了球员,霍顿说:“为什么说没有机会,1997年伊朗队就是在主场1比1与澳大利亚战平,到了客场又以2比2逼和澳大利亚队,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责任编辑:林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