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德国球员的性天堂
坐落于巴伐利亚州的雷根斯堡拥有全德国最大的运动伤害综合治疗中心,球员受伤后大多会长时间在雷根斯堡接受治疗,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做康复训练。球员在这段时间内通常没有家人陪伴,其中一部分人就会在闲暇的时候,流连夜店酒吧借以打发调剂单调枯燥的日子,也
会在夜店不慎暴露出某些最原始的生理冲动。
那群守候在杜博罗夫斯基酒坊里的女孩,等的就是小伙子们的生理冲动摧垮理智堤防的时刻适时出击。
没人能确切地给这群女孩子的身份定性,她们都有正式甚至体面的工作。她们为球员提供性服务却不是妓女,甚至连暗娼都算不上。女孩子们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出卖肉体,一次做爱后区区几百欧元根本不是她们的追求。女孩子只是用身体做砝码,以换取跟球员建立亲密无间却见不得天日的特殊关系。老板辛鲍尔很清楚每个夜晚,他的酒馆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略微污浊的空气中都在发生着什么:“很多女孩子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可以见到球员。我的酒馆在足球圈里越来越有名,也许是球员们互相转告,在我这里,他们可以得到需要的服务,而且相当安全。”在每个拥有甲乙级球会的城市,都会有一两个特定的酒吧是球员经常出没的场所,但都有相当强的地域性而且很可能有狗仔出没。唯有雷根斯堡将没有职业联赛球队的地理劣势转为优势,成了球员和女孩子各取所需的天堂,使得杜博罗夫斯基啤酒坊远比因卡恩和维雷娜而闻名全国的慕尼黑P1迪厅受欢迎。
女孩子们狩猎的技法几乎千篇一律,用暴露的穿着和狂舞时尽量紧密、紧密再紧密的身体接触引诱球员上钩,然后约会,约会几次之后另寻他处“坦诚相对”一晚,再然后一切几乎都按照女孩子们的设想步步为营。被采访的女孩子几乎是很自豪地宣称:“球员不是嫖客,回忆起那些共度的时刻,我们都会感到快乐。他们会留下手机号码,很少有人翻脸不认人。”这通常不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球员付给女孩子的不是冰冷的钞票,而是最新样式的香奈尔、PRADA手袋或CUCCI皮鞋。
没人为给球员提供性服务而羞耻,她们认为:“球星跟普通男人就是不一样,他们的身体接近完美,哪个女人不想跟她们发生点什么?”跟球星做爱哪怕只是一夜情也是一种荣耀。女孩子们也从不试图主动去破坏球员的家庭,不会往球员的家里打电话,安分守己地当球员的地下性伙伴或者情人,甚至帮助球员一起欺骗球员妻子和女友,维护球员公众形象。更有一部分女孩子纯属是为了发泄欲望而守候球员,德国《RUND》杂志的记者也接触到这样的人,一个看起来教养良好的漂亮女孩直言不讳:“我理想的目标是胡特,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如果是沃恩斯,那么一切都免谈!”
所有人都掩盖“公开秘密”
今年8月才诞生的足球杂志《RUND》首次深度报道了德国足坛的性交易问题,探访了除球员以外所有当事人。虽然报道中没揭露具体球员的名字,德国人仍旧对此震惊。不管球员们在球场上的战绩如何,一直被德国球迷当作英雄崇拜着,尊敬着。当英雄们跟性交易卷在一起,德国人忽然发现,他们喜爱着尊敬着的人,并不是媒体中的天使,失望可想而知。
德国记者对德国球员的私生活心知肚明,很多记者都有这样的经历:记者为追寻采访对象守候在饭店门口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看到球员精疲力竭地从某个本不该球员踏足的场所归来。但哪怕是最八卦的《图片报》、《快报》也鲜有报道这些圈内公开的秘密,《图片报》记者解释:“球员也不傻,我们也不傻,我们干吗得罪球员给自己找麻烦?”
现任丙级球队达姆施塔特主教练的前拜仁前锋拉巴迪亚透露:“其实这种事情一直在发生,十多年前,我们像一群自由的虱子一样,哪个正常的年轻人生活离得开酒精和女人?我们有君子协定,除非是惹急他们,否则他们不会写对我们特别不利的报道,现在的年轻人要比我们那时候谨慎得多。”就像拉巴迪亚多说,老牌媒体拥有固定的读者群体,不用为制造爆炸新闻得罪球员,所以他们严格遵守君子协定,帮球员一起捂住见不得人的事件。只有新生媒体才为了打开市场,靠揭露阴暗面一鸣惊人。
《RUND》杂志凭揭露丑闻一鸣惊人,球员、他们的性伙伴、杜博罗夫斯基的老板和德国记者却因此“受害匪浅”。可以想象,杜博罗夫斯基从此也会进入狗仔的视线,球员们因此而失去偷腥的好去处。而那些女孩子们,在一切黑暗中的交易被公之于众之后,未必会继续在这家酒馆狩猎,一大批富有的客人流失,对酒馆老板就是最惨重的损失。《RUND》的报道也让同行的形象大为受损,《图片报》、《明镜周刊》的记者长久被视为勇于揭露社会各个角落黑幕的勇者斗士,现在看来这些斗士也不过是在性丑闻中包庇纵容球员的一丘之貉。
希尔德布兰特揭黑: 我没有被诱惑
杜博罗夫斯基的老板尽可能地维护球员的利益,不肯向《RUND》杂志记者提供具体的涉及性交易的球员名单,却透露:“刚刚成名的新星的意志力显然比已经成家立业的球员差得多,我所见到的已婚的球员只有极少数人出轨,也许是因为他们更有家庭责任感吧?”
年轻球员也并非都是禽兽,强烈的道德观念和理智帮助他们抵制住诱惑,比如斯图加特门将希尔德布兰特,就是年轻人合格的楷模。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的希尔德布兰特是全德国女人的梦中情人,如果他愿意可以拥有无数随叫随到的性伙伴和地下情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希尔德布兰特亲口向《RUND》杂志记者讲述了他的一段经历,故事发生的地点不是雷根斯堡的杜博罗夫斯基,而是斯图加特本地的迪厅AMICI——斯图加特球员最钟爱的聚会狂欢场所。“连续好几次,我都在AMICI碰到一群女孩子,她们很热情地上来搭讪,跟我们跳舞。最初我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因为即使在训练场上,每次训练结束,也会有很多小女孩蜂拥上来跟我们合影索要签名。但是我越来越发现,迪厅里的女孩……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她们女孩,从她们的打扮、神情看来,她们比我在训练场上经常见到的那群女孩要大一点。而且女球迷的眼神通常是很羞涩纯真的,得到我们的签名哪怕一个微笑,小女孩们都会感到很满足。而迪厅里些女人的心机,显然比女球迷重得多,她们打招呼的方式过分热情,甚至暧昧。后来我明白她们故意跟我们身体接触,挑逗我们。”
希尔德布兰特边说着边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后来我终于明白她们想要什么了,我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对女人有多大的诱惑力。我也可以利用她们寻欢作乐,但是我绝对不需要她们,我反感这样的女人。我很遗憾有球员在她们的诱惑下就范,这是非常愚蠢的作为。”
虽然有希尔德不兰特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榜样,但德国足坛性交易的泛滥程度还是相当严重,连名不见经传的球员也会成为猎人的目标。
萨尔布吕肯的球员哈格纳出卖了他的伙伴们:“我想在我们这样的俱乐部里效力的球员还称不上球星,至少我不是。可是我的某些队友不这么想,他们把自己视作明星,不放过每个PARTY,每次外出聚餐的时间,心安理得地接受陌生女子提供的性服务。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的精力这么充沛,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来自红灯区球队圣保利的球员们则抱怨:“在某些人眼里,我们好像就是天生的嫖客。”事实正好相反,圣保利的球员在每场比赛之后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条色情泛滥的街区,球员阿德里昂打趣说:“我们的身材很容易勾起职业妓女的欲望,所以我们必须更多为我们的人身安全担忧。”
只有性,没有丑闻
德国球员绝对不比其他欧洲国家的男人安分,从贝肯鲍尔到1990年世界杯冠军队成员,再到卡恩,几乎每个人的私生活都是一团糟。但很少有人不思后果地去找过真正的妓女,所以长久以来充斥德国足坛的副旋律一直是“婚变,情变”,而非性丑闻。“性丑闻”三字在欧洲足坛是相当流行的字眼,德国足坛虽然也不干净,不过跟英超的强奸案和意甲的召妓案相比,发生在德国的这点破事其实很不上档次,甚至只能称得上“准性丑闻”。如果不是新生的《RUND》为杂志求生路揭发性交易,德国足坛黑暗的秘密可能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论其实质,所有的性丑闻的根源都在于男主角们没管好自己脐下三寸的器官,但造成德国跟欧洲其他联赛差异的关键还在于丑闻的女主角们的表现。英超球员动辄被控告强奸,意甲球员托蒂、曼奇尼的名字都曾被妓女挂在嘴边,性丑闻总是由女主角挑起。可是这次德甲性交易事件被揭发后,接受采访的女孩子们无论如何也坚决不肯向媒体透露跟她们有染的球员姓字名谁,可以说表现得相当仗义。
为德国球员提供性服务的女孩子不是杜十娘或者李香君,人格绝对不比英格兰意大利的妓女高尚。但她们比英格兰意大利的女孩子更聪明,更识时务。她们深知,在这种时刻把球员咬出来,让对方身败名裂其实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如果保护了球员,球员还会对她们倍加感激。
女孩子们内心深处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有朝一日能成为第二个维雷娜——卡恩的女友维雷娜麻雀变凤凰的奇迹激励着这些女孩子勇往直前。维雷娜确实是德甲性交易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虽然她引诱卡恩图的就是豪华别墅、名车和挥霍不尽的金钱,但是不能否认,维雷娜对卡恩也确实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才能在千夫所指下,跟卡恩几经分分合合,最终成为受到卡恩父母和德国社会承认的正式女友。
维雷娜的形象当初曾经被德国媒体妖魔化,事实上维雷娜并不是妓女,她利用手段循序渐进钓到金龟,跟卡恩相识后并不急于宽衣解带,而是在相识三个月后才第一次上床。这些女孩子跟维雷娜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只是拜金却不真的缺钱,她们靠自己工作就可以赚足维持生活甚至达到小康水平的工资,她们要从球星那里得到的是她们不能经常购买的奢侈品。
以维雷娜为楷模的女孩子们盼着终究有一天能把自己的身份从地下转入地上,如果不能“转正”,退而求其次跟球员维持现有的关系,做个情人也不错。由于这或多或少的感情基础存在,像英超强奸案的女主角那般,精心蓄谋之后引诱球员,再为金钱撕破脸皮控告球员或者把秘密卖给《太阳报》的事情,至今从未在德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