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少职业围棋比赛的赞助商在比赛之余,往往要求棋手参加一些诸如多面打、到企业参观和种纪念树等公益性活动,这固然没错。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对一些刚在大赛中输棋的棋手来说,要他马上在公众场合勉为其难强作笑颜地露脸应众,这种心情的滋味也是甘苦自知,需要得到大家理解的。
因此就似有必要说一个常
昊“机械兵” 种纪念树的故事。
2000年初,当时国内规格最高的第二届棋圣赛七番决赛,在山清水秀的浙江溪口风景区进行第四盘争夺,由卫冕棋圣常昊对阵师兄周鹤洋。由于常九段此前在中国棋院进行的前三盘比赛中均告失利,以0比3落后,此役是背水一战,要是被鹤洋剃个光头可就不太好看了。为此,不少人士均为常昊捏着一把冷汗,曾问张璇,常昊住在一幢靠近公路的别墅,晚上睡觉会不会受到来往车辆轰鸣的影响?棋圣赛赞助商更希望常昊能够扳回一城,“打回上海家乡去”,因为第五场决赛已经在上海落实好了“下家”,双方只待签合同了。
可惜的是,一个棋手的霉运来了也挡不住,最终常昊还是未能实现0的突破,被周八段夺去了棋圣头衔和30万元的冠军奖金,这对常昊来说显然是个不小的打击。赛后,按照事先的安排,常、周两人被当地领导簇拥着,一路在众多记者“围追堵截”中,来到一个名叫“棋圣林”的山地种白杨树。但见脸色苍白的常昊还未从败北中回过神来,脑子是一片空白,走路的步子是机械的,挥锨掘土的一招一式是机械的,拎桶浇水的动作也是机械的,完了他还要为他亲手种下的纪念树,
机械的挂上写着“常昊”两字的木牌……整个过程纯粹成了一个“机械兵”在“机械化”运作……对此,一位人士不由貌似开玩笑,但却话里有话地说:“常昊这不是有点像貌似在种树,神似在‘受罚’吗?”
(翁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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