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时间以来,布什内阁的多位高官接连访华,中美政府渠道的磋商高效而密集。除此之外,中美两国间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外交渠道正在逐渐构筑。
8月2日,中国外交部部长李肇星会见了来华参加中美首次战略对话的美国常务副国务卿佐利克。同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盛华仁在北京会见了以众议员曼祖洛为团长
的美国众议院美中议会交流小组代表团。中美通过政府渠道进行沟通的同时,两国国会的交流也在不断增强,中美“国会外交”日渐活跃。
刚刚在北京结束的中国全国人大与美国众议院交流机制第七轮会晤取得了丰硕成果。除了与美国众议院之外,中国全国人大与美国参议院的交流也已形成机制。去年,中国全国人大与美国参议院就建立正式交流机制达成一致,并签署谅解备忘录,决定成立中国全国人大中美(参院)议会小组。这是自1999年中国全国人大与美国众议院建立交流机制以来,中美双方为进一步扩大两国立法机构的交往而采取的一项重要步骤。
去年8月,美国参议院临时议长特德·史蒂文斯率领代表团访华,正式启动与中国全国人大的交流机制。今年6月,应美国参议院临时议长、参院美中议会小组主席史蒂文斯和联合主席井上健参议员的邀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秘书长、全国人大中美(参院)议会小组主席盛华仁率全国人大代表团赴美,出席中国全国人大与美国参院交流机制第二次正式会晤。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委员、全国人大中美(众院)交流小组主席姜恩柱等陪同访问,并与美国众院美中交流小组主席曼祖洛众议员举行第六轮定期会晤。
由于中美政府之间高层访问频繁,中美国会渠道的沟通和交流往往没有引起世人重视。作为两国最高的立法机关,两国国会在各自国家的政治系统中起到了重要而独特的作用。政府、国会以及智囊交流是国家之间交流的三大主要渠道。很多情况下,三大渠道都非常重要,并且互为补充,缺一不可。
美国国会在美国的政治架构中地位非常特别,它既是美国最高的立法机关,也是民主、共和两党利益交融斗争的战场,还是美国各州维护和扩大自身利益的舞台。在美国对华政策上,美国国会具有巨大的影响力。
中美建交之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美国国会对两国关系起到的负面作用较大。包括对中国统一非常不利的《与台湾关系法》的出台,就与国会有直接关系。在台湾、人权等中国内政问题上,美国国会一直对中国妄加干涉和批评。近年来,中国意识到美国国会的作用,希望着力改变美国国会“反华”的主调,规避美国国会在中美关系中的破坏性,增加其建设性。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为此也特别加强了与美国国会议员沟通的工作,中国全国人大也与美国参众两院建立了定期交流机制。
随着中美两国“国会外交”的活跃,越来越多的美国国会议员来华访问。通过亲自观察和体验,部分美国议员对中国加强了了解,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偏见。今年5月,两名在美国国会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参议员利伯曼和亚历山大联合提出一项议案,要求美国联邦政府从2006年到2011年的五个财政年度内拨款13亿美元,全面促进美中在教育、学术、商业等方面的交流与接触,并在美国中小学加强中文教育。利伯曼说,美国在国际事务中应把中国看作盟友,在建设商业繁荣中要把中国当作伙伴,与中国展开接触,对美国至关重要。这也反映出,美国国会中“反华”的声音有所减弱,而主张与中国接触与合作的声音在增大。
当然,在欧盟解除对华军售禁令、中海油收购优尼科等问题上,美国国会依然妄加干涉,将中欧关系复杂化、将中美经济问题政治化。这也凸显出,中国对美开展“国会外交”的难度是相当大的。编辑
穆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