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七剑》的尾声:镜头俯瞰大地,七匹马并辔奔腾,把一路烟尘、烽火抛在蹄后,奔向为天下武者请命的宏大命题,到北京去,到北京去。家国情怀、江湖梦想、侠义气质尽在不言中。我想,只要把七匹马换成七匹狼,一部伟大的广告片创意就完成了。 凌晨两点半,在众
口交誉中,一个众口镀金的徐克诞生了。“一剑天山来去,风雨惯曾经。”这个夜晚,周星驰略失文采,张艺谋稍逊风骚,张纪中忙着弯弓射大雕。徐克把梁羽生的“七剑”故事掰开揉碎,亲手将一个冷兵器神话送到乡亲们眼前来了。 猛一看,《七剑》的基本情节跟《敌后武工队》仿佛。风火连城麾下的鬼子要来武庄扫荡,天山武工队派出“七剑”小分队,帮助乡亲们转移粮食和牛羊。基本上,《七剑》就是风火连城与七位剑客之间扫荡与反扫荡、围剿与反围剿的斗争;然而,徐克的伟岸之处在于,他把七把剑赋予人格,即使像韩志邦、武元英这样的弱者,也可以在剑的感召下,化凶器为侠义,化戾气为恩德。这显然是驳壳枪做不到的。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梁羽生雅好文赋,可能受原作影响,徐克《七剑》里反复出现文天祥《正气歌》。天地间的正气随人而赋形,可以是楚昭南的凄厉,可以是杨云骢的大气,也可以是韩志邦的憨直。徐克这次用人眼光精准,单薄的张静初让他拍得姿色旖旎,粗放的孙红雷让他拍得山重水复。陆毅也进步了———从韩志邦撸头发的动作上,看出来陆毅拍洗发水广告留下的功底。 如果全国都像青岛这样买面子,一个“七剑”的电影神话即将诞生。在“绝地武士”的光剑对面,有望形成一个以剑而不是以剑客为转移的英雄谱系。除了比较文学的意义之外,这个谱系将带给徐克更自由、更宽松的创作空间。我望着天山那边,微微地笑了。米荆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