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危险的边缘行走其实抬起头———就是阳光和蓝天
接受杨澜访问 细谈与臧天朔三年灰色感情———
本月14日,斯琴格日
乐做客杨澜主持的谈话节目《天下女人》,首度敞开心扉,倾诉了自己2000年到2003年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令人动容的是,个性坚强、肯吃苦的蒙古族姑娘斯琴格日乐说起出道前为追求音乐理想的“北漂”经历,长达两年吃小米粥、熬白菜、睡仓库的生活始终谈笑自如,对于那段犹如炼狱的感情经历也能平静陈述,然而她在说到被迫打掉已经怀上的孩子时,终于哭出声来。
虽然斯琴格日乐为了尽量不牵扯进更多的人并未指名道姓,始终用“那个人”指代过去的恋人,但是她这段感情经历在圈内早已不是秘密,“那个人”正是音乐人臧天朔。感情上的遭遇使斯琴格日乐从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女新人突然消沉了四年之久。节目录完后,杨澜也非常惊讶斯琴格日乐会说这么多“掏心窝”的话,斯琴格日乐告诉记者:“心里的委屈憋了太久,一直想找个出口说出来。”记者问她是否担心会被说成是在借感情炒作话题,她回答:“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已经重新活过来了。”正如一句老话所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斯琴格日乐在节目最后也提到,结束那段感情后经过两年的调整,她现在又开始了新的感情、正常的恋爱。以下是节目录制过程中杨澜与斯琴格日乐的部分对谈。
杨澜:一开始恋爱就知道(对方已婚)这件事吗?
斯琴格日乐:完全不知道,都是通过朋友知道他是单身。半年后才正式交往,谈恋爱,也不同于三角恋,因为我完全不知情。他们的婚姻是我们好了一年多后才突然告诉我的:有一个女人怀孕了,他们的感情是很多年像兄妹一样。
杨澜:你当时什么感觉?
斯琴格日乐:要崩溃,一个念头就是跑掉,让眼前这个男人赶紧消失。
杨澜:你没有想过坚持一下,把他抢回来?
斯琴格日乐:绝对没有,那时候我懦弱到只想跑。在家灌了自己好多酒,凌晨4点搭朋友的车走了,想这段就结束了……但后来我回北京,对方又来找我,说如果没你我活不下去,给我看他为我记的日记,我的照片贴了满屋子,我就又妥协了。
杨澜:那个女人和孩子呢?
斯琴格日乐:他肯定把责任全推到对方身上,说让她打掉就是不打,我觉得女人的同情心又来了。他说等孩子长到一岁他就离婚,还说我这一生一世不能离开你,你看我可以不去见她,他也的确都做到了……但是我的生活还是非常糟糕的,没有安全感,他一直在给我希望,我却看不到。有时觉得那个女孩很可怜,有时又想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走也没有勇气,不走过的又是一种……(间断)他很喜欢喝酒,喝完之后脾气非常暴躁,常常半夜三更我都必须跑,不然就挨揍。蓬头垢面地跑到朋友家,哭到天亮。
杨澜:你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落入这种境遇,那种感觉像死胡同一样?
斯琴格日乐:绝对是死胡同,一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然后又离不开这个人……很长时间看世界都是灰色的,觉得我快死了。他口口声声说我很重要,但所做的都证明我很不重要,在非典前我拿创作的小样给他听,期待的是鼓励,可我听到的是:“你这狗屎都不是!”而且,老是发现他不光有那个怀孕的女人,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女人,我都应接不暇了……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怀孕了。之前他一直对我说如果有孩子我们要结婚把他生下来,他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但当我真的怀孕时,这个人却说孩子不能要,你一定要打掉。从蒙族的角度没有打孩子的习惯,那是非常耻辱的一件事,所以我心里很凉,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也有过把这个人夺回来的心,对方看我这么坚决反倒怕了,就躲了。当时正是非典时期,我就一个人在大街、商场闲逛,别人都戴口罩我不戴,想感染非典死了算了,吃了一堆安眠药就死了!
杨澜:你吃了吗?
斯琴格日乐:对,吃了,还没跟别人说,后来我同学发现时我已经睡过去了,到医院抢救醒了。我在病房醒来时第一感觉是:我真的死啦,心里特高兴!突然就想通了,这样图什么呢,快把一个人折磨死了,于是就给他打电话,我说你陪我把孩子打掉吧,然后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杨澜:你去打这个孩子时心里矛盾吗?
斯琴格日乐:绝对是矛盾的。
杨澜:现在会想这个孩子吗?
斯琴格日乐:……(哭)他在天国吧。
(节目被迫中断)
斯琴格日乐:手术后一直迷迷糊糊、浑身发冷,到了第三天凌晨我突然特别特别清醒,想自己三年来走过的路,心中豁然开朗,就觉得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不要了!于是我跟他说你已完成责任,你走吧,以后咱们就不见面了。他反倒不行了,开始哭,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怎样怎样,我就笑了———那些誓言哪怕前一天说我都会被感动哭,但当时只觉得特别想笑,抑制不住地笑。这时突然想到他那个女人跟我说的一句话:“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已经习惯了,我就像他的母亲要关怀他、给予他爱,至于是否忠于我那是他的事。”从这个角度我觉得她的爱更伟大。
之后我让他送我回家,接下来的时间他对我非常悉心照顾,每天从很远的地方端各种汤来,我的心又软了,不过还是非常坚定地要分了。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我接到一场演出,在机场碰到他的好朋友(对方无意中提起了他又一段感情遭遇),“我们大家都不理解,他怎么找了那么个女人就过上了”,当时听完后我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愤怒了,我到演出地后给他打了电话:“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咱们也别拖着了,我已经荒废三年,得开始创作了。”
杨澜:就这样走出来了?
斯琴格日乐:就是心里没有了,彻底死心了。
责任编辑 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