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阳台上摆的是各色奇花异草,而我家阳台花盆里除了一株秋菊,就是一串串青红辣椒。这全是我那位老伴的“功劳”。 我平生酷爱读书,尤喜笔耕。以书自娱,以笔抒情,乐此不疲,自觉情趣盎然。可是因每天挑灯至深夜,老伴的脸便时常由晴转阴了:“熬夜伤身,不要命啦?
”嘟嘟囔囔没个完,有时忍不住我也和她拌两句。 俗话说:“吵嘴拌架,不是好兆。”于是我采取忍让态度,但作用不大。2002年初春,老伴从垃圾堆捡回来一株秋菊,找来花盆栽了进去。我忽有所悟:老伴既然怜花,则必然爱花,何不在阳台上种些花草,让她寻趣玩味。想罢,我便种了几盆不像样的花,可老伴看了并不欣赏。没几天,她拿出干了几十年农活的看家本事,讨来辣椒种子,出苗后又一盆盆移栽开。倘若住在一楼,她肯定把小院也开片荒种满菜哩! 从此,老伴在“自留地”里种椒莳花,领略绿野风采,心乐神欢体自健,生活中也追求起俏的风采,美的品位,还时常华衣盛饰,拽着我伴她登场扭秧歌呢!而老伴对我的爱好追求,不但有了从反对到认可到支持的转变,还不惜用她当“街道大妈”的微薄报酬,特意为我订阅了我喜欢的几种报纸杂志。 几年来,我与老伴各自置身于文学艺术与园艺的天地,“男耕女植”,隔行不隔理,情趣相通;逍遥相伴,其乐无穷,真不知老之将至,且更感“朝朝暮暮长相随,愿做鸳鸯”的深情。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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