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跑江湖了，我也开始跑了。”昨天下午两点半，王小帅、秦昊、王雪洋在青岛新闻网网聊，四点，赶到福州路上某酒店与媒体见面……面对不同的人群，王小帅都侃侃而谈，他似乎在努力用一种能催人感动的不动声色，博得每一位听众对《青红》的好感。
在拍电影中享受“舒服”
“我喜欢舒服，来青岛令我感到很舒服。”媒体见面会上的王小帅，多次提到“舒服”二字，“舒服”这种享受的结果似乎是他做所有事的动机，包括电影。
多年的地下经历，令王小帅的电影与观众无缘，更与票房无缘，但他却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拍电影让我觉得舒服，”王小帅说，“在我开始拍电影时中国电影的一贯表现方式是避免表达自己，我想，我要改变这种习惯，人高兴了会笑，难受了会哭。这种表达自己的过程令我觉得舒服。因为舒服，我坚持了下来。《青红》的故事中有我的经历，表达得很舒服。我想让更多人了解那段历史，”
不怕票房差只怕没人看
不同的是，以前被禁拍时，“舒服”地拍完电影可以扔在一边，现在继续维持惯性显然不能与市场接轨。获奖来得恰到好处，于是《青红》的宣传计划突然间堆在王小帅面前，从几个城市到十几个城市，最后的目的指向两个字———“票房”。然而，电影还没上映，影评人对于《青红》票房的质疑已经先期炒得沸沸扬扬，王小帅坦承自己对这个问题比较抵触，不是为钱担心，而是因为“票房”与“有没有观众”对他来说是两个概念，发布会上，他曾自言自语似的问自己：“如果真的没有人去看怎么办呢？那太丢人了。”电影第一次在影院内公映，第一次接受“有没有观众”的考验令他充满前途未卜的担心，至于票房，对于他，就像堂吉诃德挑战风车，“拼一下，但是不期望了。”单蓓蓓
王小帅夸奖周星驰▲▲网聊实录
《青红》是什么意思？一种青涩的味道
网友大漠凌鹰：为什么《青红》的国内宣传会选择青岛作第一站？
王小帅：青岛是一个特别适合生活和拍戏的地方，首站来青岛也是受当地院线的邀请。更巧合的是，我父亲祖籍是青岛，青岛算是我的“老家”吧，所以要感谢青岛所有关心我的观众，如果在青岛的票房记录是最高的话就更好了。
网友留言板：看过小帅导演的《十七岁的单车》。想问一下“青红”是啥意思？
王小帅：谢谢您看过《十七岁的单车》。在这里，我对能够找到看过我的电影的人而感觉荣幸。这次要是您去电影院看《青红》，一定会感觉到电影里那种青涩的味道。“青红”这部片名是什么意思，希望您看过这部电影后有一个深刻的理解。
秦昊学猫王跳舞？一种表面化的模仿
网友留言板：秦昊在片中有段跳舞的戏据说可以与约翰·特拉沃尔塔在《低俗小说》中的表演相提并论？
秦昊：这一说法是法国媒体对王小帅导演的一种肯定。我很有幸有这么一段表演，其实是沾了导演的光。
拍这段戏之前导演安排我听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音乐，了解那段时期的历史。至于那个时期青年人对猫王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很表面化的一种模仿。
王雪洋喜欢主持吗？我更适合当演员
网友：王雪洋你好！你觉得自己更适合主持还是表演？
王雪洋：我认为自己应该更适合表演，因为毕竟主持这一行业我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
网友薄荷奶茶的味道：王导严厉吗？
王雪洋：王导非常不厉害，而且特别可爱。
网友smash：王雪洋应该是一个冰雪聪明的美女。
王小帅：秦昊抢答，“好眼力”。
王小帅有悲剧情结？我也喜欢《功夫》
网友液态火：王小帅是不是有悲剧情结？有没有想过拍喜剧？你怎么评价周星驰的喜剧片？
王小帅：青春期是很敏感和很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的，所以往往青春期的经历和生命会引起一些伤感的回忆，但是这种感觉至少比麻木强。我现在很舒服，我觉得任何一种东西都需要去学习，如果有一天我对喜剧有把握，我会尝试。周星驰的片子很好，特别是最近的《功夫》，我非常喜欢，我认为这不仅是一部文化片，更是一种艺术。许城贵
没钱———《青红》险些“流产”
在发布会上，王小帅还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讲完后他说，“如果你去看《青红》，请带上你的朋友一起去。
好久没有体会过沉重了，就去体会一下吧。看看为什么我们这帮傻瓜穷成这样还要拍电影，观众去体验一下了解一下，以后慢慢就会与导演有交流了。”
《青红》是王小帅“正规”操作的第一部电影，当手续批下来后，最初的投资人撤资了，连开机的钱都没有。大家都等着王小帅表态，“当时我说撤就撤了。”朋友听说此事后，什么也没多问一下子就扔进来几百万，算算只够拍一半，但硬着头皮就上去了。一边拍，制片人一边拼命地找钱，“大家假装故作镇静地拍戏，大家除了对我的信任，没有人对市场前景有信心。幸亏胶片一次买齐了，后来的盒饭钱、酒店钱都能拖一天是一天。”去年元旦，大家身上都没有钱了，王小帅也觉得不发点补助说不过去了，但会计一数保险柜里的现金，只有两千块钱。于是王小帅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银行卡，凑了一万多块钱，给每人发了500块钱过节费。
“难关一个一个度过，后来又有朋友倾囊相助，把股票卖了拿出来，帮我们杀了青，再后来，慢慢有星美加入进来……”单蓓蓓
本版摄影林庆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