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咱妈刚满二十四就嫁了革命人家。那年头找对象讲成分实在委屈了她,关于爱情的幻想统统被扼杀,偶像王心刚只能在梦中放光华,现实中的初恋医生也变成了心口永远的朱砂。 第二年咱妈就怀孕把咱姐产下,产后有无忧郁症咱妈死咬至今始终不肯做答。幸好咱爸忠厚上进从来
不花,疼老婆爱家庭烹饪美味想方设法,咱妈一边哺乳一边死了心把往事撂下。 1978,咱刚上小学就很不听话,于是挨了咱妈不少打。记得有次被逼画水鸭,画得不像遭严罚,以至于惊动了咱奶奶从而引发家庭大战场面真叫怕怕,那以后咱再不敢马大哈。 1988,咱妈第二次提干前途很大,从此把公家当成了自己家,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不在话下,小病扛着大病就把吊瓶打,打完吊瓶不回家,上哪?继续回单位指挥“千军万马”———哇,就好像地球离了她不转天也要随时坍塌。 1998,咱妈的更年期正在爆发,离退休只剩一年仍不改认真的活法。说实话,退休后咱妈的生命才真正绽放如花,她的价值观发生了巨大变化,她上老年大学跳交际舞每天画幅水墨画,她照看咱外甥温柔无以复加,这个前工作狂前女强人前女权主义者终于回归母性啦,啊!绚丽如同晚霞。 2008,咱妈说到时她要做奥帆赛志愿者奉献一把,所以正苦练英语在当下,几乎把嗓子练哑,多少年了还是这么傻,干劲一上来就忘了怎么刹。 适逢5月8,母亲节抒怀咱写下如上心里话,写完才发现咱有多爱咱的妈!阿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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