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作了一下提示：“倩倩，我们相信你……这样吧，对整个案情，我们经过了长期的调查后还是比较清楚的，而对其中有些问题，我们还想核实一下。然后，你再想想，你认为还有哪些遗漏的，你认 为比较重大的问题，再向我们补充，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倩倩点点头：“可以，你问吧！”

    “我第一个问题想问的是，周飞采用美人计拉发展银行副行长董浩下水的事，你知道吗？”

    “原先，我只知道董浩是周飞原来的领导，周飞想通过他把资金转移到香港。后来，我和周飞到了香港后，才知道一些具体情况……

    “香港老板薛吉顺曾在东海开了个分店，开业时，董浩也去了。当时周飞让我多接近他，说搞投资经营离不开他。后来我发现董浩挺色迷迷的，只好逢场作戏。再后来周飞又让于珊珊接近他，周飞曾和我大骂薛吉顺，说他不安好心，想让我拉董浩下水。为此，周飞说他和薛吉顺还吵了一架，薛吉顺连连道歉说他并不知道我和周飞的关系。

    “于是周飞又打于珊珊的主意，让她去拉董浩。他知道于珊珊是个交际花，只要多给她点儿钱，她肯定会同意。果不然，于珊珊一口答应，施美人计把董浩拉下了水。周飞曾不止一次地说：‘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当时有点担心和害怕，责怪他怎么尽交这些朋友？

    “周飞笑笑说：‘办事没朋友行吗？不过你放心，我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而且都是一锤子买卖。等事成之后，我们一走了之，再也不和他们来往了……’当时我也就轻信了他的话……”

    王倩倩停顿下来望着李鑫……“你知道周飞买凶灭口的事吗？”李鑫接着问道。

    王倩倩摇摇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后来周飞告诉我，董浩自杀了，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事与他和薛吉顺有关。在薛吉顺离开东海时的一次宴会上……”王倩倩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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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世纪饭店餐厅的小包房内，周飞设晚宴为薛吉顺、于珊珊送行。

    周飞春风得意地在为薛吉顺敬酒：“薛董，来，庆贺我们初次合作成功……”

    “也许是最后一次合作吧？”薛吉顺眼里闪动着狡黠的目光。

    周飞笑笑：“以后还有好多需要老兄帮忙的地方，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您薛董的。”

    薛吉顺嘿嘿一笑：“我也不要你记着。做生意嘛。大家都有利可图就行了。不过，董行长那边你可得安排好了。不然的话，你们一走了事，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珊珊可要被扯上了……”

    周飞一语双关地说：“我早有安排，待会儿咱俩再好好聊。”……

    王倩倩继续回忆着：“那晚告别宴会后，周飞让我陪于珊珊去买衣服，他俩又说了很长时间，我估计是在谈董浩的事……”

    “周飞为转移资金，与薛吉顺签定过协议？”李鑫问。

    “签订过。”王倩倩点点头，“我们安全到达B国后，周飞就把这份协议销毁了。”“为什么销毁？”

    “他说大功已告成，这东西已没有用处，留下是个祸害……”

    “那么，薛吉顺手里还有一份？”“此协议一式两份，他俩各执一份。”“你估计薛吉顺也会销毁吗？”

    “我想他不会，薛吉顺很狡猾，他肯定要防一手……”

    “你知道周飞的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他跟我说是做房地产生意赚的……”“你相信吗？”

    “当初我相信，后来我才明白是靠不正当手段弄来的……”

    “对唐律师这个人，你是怎么看待的，接触过她吗？”

    王倩倩点点头：“我们认识她是在唐人街一家餐馆。周飞曾找她帮忙办注册公司手续，后来我发现她很阴险，就劝周飞别和她来往。可周飞说我们办事需要她，他不会上当的。后来周飞被拘留，当时我一筹莫展，想找何伯伯帮忙，可被唐律师所控制。她暗示我要从政治上做文章，周飞才有救。当然我没跟她走，所以她就设了圈套……我恨死了这个女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倩倩低下了头：“我涉足了此案，我也有罪。我是咎由自取，我好后悔，可一切都晚了……”

    “现在还不晚，你还有立功的机会。”王倩倩充满期望的等着下文。

    李鑫突然问道：“倩倩，如果再次开庭，让你出庭作证，你愿意吗？”（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