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的这次长谈,她跟记者谈父母、谈择偶,聊学英语和写作中的小故事,眉飞色舞、笑声朗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清醒知道我是谁!”她是谁?篮球给予她的光环之外,有怎样一个真实的情感世界,这也正是本文真正想记录和表达的。
4月8日的飞机票
就放在床头,而临行前的日程已经排得满满当当。所有的访问都与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相关,而隋菲菲却说,“我真不是那种紧张型的人,现在我是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想担心也担心不起来!”在办理签证、确定机票,以及接受各种采访的间隙里,菲菲的头等大事是给妈妈买一个DVD机,趁着这两天家乡来人,赶紧给妈妈捎回去。
不喜欢女姚明这个称谓
4月8日飞往美国的机票已经放在床头,但隋菲菲却表示自己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而此时的大洋彼岸,萨克拉门托君主队已经为她和队友苗立杰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会,并赠予她“中国女姚明”的称号,对此菲菲淡淡一笑,说自己去到那边,想要追寻的只是一种自由的感觉,“我只想要球场上的随心所欲,球场之下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喜欢女姚明这个称谓!”
一年以前,WNBA还是菲菲心中一个不能提及的伤痛,因为军人身份等客观条件所限,她曾经不无伤感地说,“去WNBA看来要成为永远的遗憾了!”后来成为她经纪人,给了她全力帮助的秦晓雯的一句话让她铭记至今,“这句话你留到退役那天再跟我说吧!现在,我们一起来努力!”
梦想最终成为了幸福的现实,菲菲说,“老天真的对我很好!”她珍惜这个众人渴望的机会,但是却并不曾因为机会的诱惑变得焦躁操切,于她而言,WNBA是一个新的起点,激发自己对篮球、对世界探寻的热情,“我想去那里寻找一种感觉,一种独立的、自由的感觉!”
对于萨克拉门托方面给予的肯定和盛情,菲菲心存感激,但是却丝毫不愿意为此背负声名之累,她坦言不喜欢“女姚明”这个称谓,“姚明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但是我很介意别人把他的名字放在我头上,我没有他那么成功,这样称呼我,我受之有愧!”
“我并不渴望像姚明那样成为整个联盟关注的焦点,我想要的只是球场上的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但是球场下,我希望能静心过我自己的生活。”
对于即将展开的新生活,她的憧憬比担心更多,朋友们提醒她到了那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想想是有很多不同,在这边我们一直都是被呵护、被宠爱的,到了那边吃饭、生活都要自己来安排。不过这也没什么,很快就能适应的吧,我想别人能做的,我一样做得来!”
她放心不下的是老爸老妈,“特别是我妈,我爸带队一出发,家里就剩她了,她腿也不太好……”妈妈平时喜欢看碟打发时间,菲菲一心想在出国之前给老妈买个新的DVD机,“家里那个是VCD机,妈总说要换,但是要是让她去买,不知道要等到哪天了,还是我给买了让人捎回去吧!”
在北京她几乎每天都要给家里打电话,“有一次我爸出差了,我担心我妈一人在家,结果给家里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直到十点多妈妈才回来,急得我在电话里就把我妈说了一顿。心里真是特别担心,胡思乱想,还想家里是不是进小偷了什么的……”
“去了那边,爸妈肯定要担心我,我也会挂念他们。没办法了,打电话吧,一天一个是少不了的。”菲菲笑言自己将要去美国度过“孤独的半年”,这半年她不打算让爸妈过去陪她,“适应、学习,这就是我这半年的任务。”
学英语 凡是吃过的都忘不了
隋菲菲能说一口标准流利的美式英语,朋友们开玩笑说,她可能是第一个去到美国没有语言障碍的中国球员。对于这一点,她自己也有一点小小的得意,而学好英语的诀窍,竟然跟小时候贪吃的特性密不可分。
吃是菲菲的一大爱好,在北京这些年,她基本完成了自己“吃遍北京”的目标。老妈跟朋友们说起女儿,也总爱开玩笑说,“我家闺女是有请必吃的!”爱吃如何跟开口说英文联系在一起的?还得从1996年她随国青队赴美集训说起,“我们就在南加州大学集训,整整两个月,天天听美国人在耳朵边说英语。
”第一次近距离感受美语,菲菲自言“特别喜欢那个腔腔调调,感觉特别好听,就专心去模仿。”因为那时候年纪尚小,她还没有现在逮谁跟谁聊的勇气,“不过美国人都比较热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特愿意教我们,什么酸奶啦、酱油啦,反正都是吃的,听过不忘!”
前两天去美国大使馆办返签手续,签证官见她个子高挑,就问她去美国干什么?她说自己是去打WNBA的,那个签证官来了精神,问题多得像连珠炮,还问她会不会讲英文。“呵呵,我心想,这不是小意思嘛,来吧!随便问好了!”到最后,她用英文给签证官上了一堂篮球专业课,“告诉她,我去萨克拉门托君主队打球,打3号位。还跟她讲了1号位到5号位的区别是什么……”为了加强她的英文听说读写能力,经纪人秦晓雯特意要求她尽量用英文与自己联络,电子邮件也尽量用英文写,“她开始都写不长,但是后来已经能一大篇一大篇地写信了。”
责任编辑:屠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