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局领导、吴涛、大宋及几个刑警还在开会分析案情。

    大宋指着投影机里案发现场两辆车相撞的照片：“……根据现场痕迹分析，肇事车辆当时车速在160迈，撞 车后，肇车司机当即死亡。法医尸检结果不仅在死者肌体上发现大量的静脉注射针孔，在血液中还发现大剂量的海洛因成分。根据海洛因的浓度分析，死者大约在二十分钟前注射的毒品。在他的身上没有可供查找身份的任何证据。”

    刑警小高补充道：“我们已经查找到肇事车辆的车主，这辆轿车在两天前已经报失了。”

    大宋接着说：“我们分析了整个案情，认为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他们杀害鲁瑛是直接冲着李鑫来的……”

    “目前，他女儿的伤势怎么样？”吴涛问道。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是否会留下后遗症还要等清醒之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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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珍珍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身边站了好多人，自己却躺在病床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惊恐地喊着：“妈妈，妈妈，吴伯伯，我妈呢？”珍珍喊着要起来。

    吴涛赶紧按住她的手臂哄着她：“珍珍，不要乱动，妈妈病了，你也受伤了。”这时珍珍才感觉自己的身上很痛，她“呜”地一声哭了起来，孙英忙上前安慰着珍珍。

    这时，鲁母用轮椅推着鲁父突然出现在门口，鲁父喊了一声“珍珍”。大宋和吴涛一愣：“老队长，您……”

    “都在一个医院，好多人都在议论，我能不知道吗？”老人颤巍巍地说着，神情悲怆。

    此时，吴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鲁瑛被撞的当夜，因流血过多没被抢救过来，这对所有的亲人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对鲁父这样一个身患晚期癌症，生命垂危的老人更是致命的打击。他们没有想告诉他，况且那天晚上鲁父也在被抢救中，可又怎能瞒得住呢。他难过地说：“老队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李鑫，我……”

    “别这么说，做刑警就得有牺牲生命的准备，不仅要牺牲自己，随时也要做好牺牲家人的准备……”

    这句话是当年鲁父当队长时常说的一句话，此时吴涛听后却心如刀绞……

    鲁母坐在外孙女身边，眼圈红红的。珍珍搂着外婆的胳膊又嚷着要见妈妈：“外婆，妈妈呢，您带我去看妈妈。”

    珍珍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鲁母的心，对自己老伴的病，鲁母已经受住了打击，可女儿的死却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承受不了，况且留下珍珍这么小的孩子……但此时她能做到的却只能是对孩子善良的欺骗。

    “好孩子，听外婆的话，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妈妈！”说完老人的泪水像散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外孙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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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鑫在飞机上一刻也没有合眼，往常在飞机上睡觉那是李鑫最感幸福的时刻，可此时他的脑子里却乱哄哄的，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局里有急事，肯定也会告诉他几句，可这次吴局却什么也没说。他最担心的是鲁父“莫非他……”他又很快否定了，因为他给鲁母打过电话。家里究竟有什么急事？……李鑫不愿往坏处想，他在上飞机前给鲁瑛和医院都打过电话，可一直没人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鑫恨不得立刻飞到家中。

    飞机开始颠簸起来，窗外乌云密布，一会儿就下起了雨。他把舷窗板拉下，想眯一会儿，可还是没法入睡。这时，飞机慢慢地平稳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飞机终于开始降落……此时，刘海和孙英已等候在卫星厅，他俩见到李鑫一下子奔过去，亲热地把他迎上了车。

    孙英飞快地开着车，一会儿就上了高速公路，坐在后面的李鑫见两人都不说话，而且表情有些异样便试探地问刘海：“局里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刘海摇摇头：“就是压力大些……那些被周飞诈骗的单位已知道了这案子，纷纷吵到了发展银行，王行长三天两头往局里跑，他急得快给吴局下跪了……”

    “哦，我让你们对这些单位的责任人摸摸底，摸了没有？”李鑫稍微松了口气。

    “我跟小孙分头在跑，肯定里面有猫儿腻的。当然，这种问题只有周飞到案后才能真相大白。”（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