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关注全球儿童军状况的国际发言人琪娜·凯特兹9月21日在巴黎为保护儿童权利做宣传。图片背景招贴画上的文字意为“为拯救童军,请签请愿书”。现年28岁的凯特兹在9岁时就加入乌干达国民抵抗军,参与了穆塞韦尼领导的反抗运动。在她的自传《我的童军生活》中
,她说自己杀人无数,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的数目。
埃格兰说,21日联合国安理会就乌干达人道危机的严重性达成一致看法让人鼓舞,并称解决这一问题的希望有赖于国际社会的持续关注和努力。据悉,联合国安理会计划11月18日到19日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召开会议,进一步讨论如何解决该地区的冲突问题。
受害者亲述
“天天晚上都做噩梦”
被绑架儿童遭到非人待遇
从“圣主抵抗军”中逃脱出来的儿童向人们讲述了骇人听闻的经历。他们被叛匪逼迫绑架和屠杀其他儿童,干出食人饮血这样的非人暴行。
12岁的理查德在叛匪队伍中的工作是搬送偷来的食物。他在讲述中说,当一个与他一起工作的11岁男孩抱怨太累时,叛军让他把食物放下,并把其他孩子召集到他身边。理查德说:“他们开始用锄头砍他的脚,一人砍一只。之后砍掉了他的双手。然后又用剃刀割掉了他的眼皮。叛军还把他双手反绑,倒挂在一棵树上。而那时他还是清醒的,叛军接着让我们猛击他的头,最后把他打死了。”
18岁的帕梅拉·阿贝尔在今年2月被“圣主抵抗军”绑架,在度过5个月非人的奴隶生活后,她终于在7月份逃了出来。像很多被绑架的年轻女孩一样,她的工作是做饭和拾柴火,同时还沦为叛军指挥官的性奴。
很多女孩就是这样怀上了叛军的孩子。在被绑架后不久,帕梅拉就被逼参与谋杀一名叫阿多客的14岁女孩。阿多客在试图逃跑时被抓了回来。帕梅拉和其他10个俘虏被逼着“把她咬死”。
帕梅拉说:“我们开始咬她,但是她当时没有死。她不停请求叛军原谅她,说再也不会逃跑了。阿多客全身都是血,可是还是没有死。然后他们又让我们掐她,并一个接一个用木棒打她,直到把她打死。”当被问到参与谋杀时的感觉时,帕梅拉说:“我怕得要命。但是他们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杀她,他就会杀了我们,所以你不得不假装勇敢。”
15岁的波斯克·埃拉是在3年前被绑架的,他回忆说,当时,他和其他4个男孩被拖到一个指挥官面前。指挥官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圣主抵抗军”的战士了。之后指挥官逼迫波斯克他们用木棍把另外5个被绑架的男孩“脑袋打开花”。
波斯克说:“我们开始打他们,血溅得到处都是,那些孩子哭着喊着求饶命,可是没有人听。我们最后把他们活活打死了。从那一刻起,我再也吃不下肉。天天晚上都做噩梦。”
被“圣主抵抗军”虏来的孩子大多都像波斯克这样,成为冷血屠夫。文森特·帕克罗姆在1991年被叛军绑架时只有16岁,后来却成为头目科尼的一名保镖,还当上了叛匪的指挥官。帕克罗姆说,科尼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却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帕克罗姆形容说,科尼平常显得很友好,但是当神灵通过他说话时就会变了个人,这时,“世界上最残酷的神灵———主管杀戮的刚果之神就会出现”。
“北部人民需要帮助”
针对21日联合国负责人道事务的官员埃格兰发出的希望国际社会重视乌干达北部人道危机的呼吁,乌干达信息部长詹姆斯·布图罗22日称,乌政府清除反政府武装“圣主抵抗军”的行动已基本结束,但北部地区的人民的确需要国际援助。
布图罗22日在接受法新社记者的电话采访时回应了前一天埃格兰把乌干达北部人道危机和苏丹达尔富尔地区所做的比较,称两者的情况并不相同,因为乌干达北部的危机正在消退。布图罗说,埃格兰对乌干达北部的真实情况并不完全了解,由于“圣主抵抗军”有很多成员背弃了该组织,在北部地区发生的冲突正在消退,目前该地区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冲突基本结束后安置难民的问题。
布图罗称,乌干达的确需要国际援助解决北部的难民安置问题,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并提高生活质量。
160万人沦为难民
乌干达反政府武装“圣主抵抗军”的首领约瑟夫·科尼(JOSEPHKONY)要求成员以圣经中的十诫为行事准则,但实际上,他们驻扎在苏丹南部,经常出没于乌苏边界,进行武装骚扰活动,扰乱北部地区社会治安。在过去18个月中,该组织大约绑架了2万名儿童,这些孩子经过洗脑后被迫成为该组织的成员或者沦为性奴。另外,在过去两年中,至少有160万人———几乎是乌干达北部的所有人口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住进条件恶劣的难民营。当地的难民数量自2002年以来,翻了两番,超过了邻国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难民总数,但是乌干达北部的人道危机此前一直没有引起国际社会的足够重视。
科尼领导的“圣主抵抗军”因为从事绑架和凶杀等恐怖活动,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民间支持。在乌政府的严厉打击下,该组织为了继续进行恐怖活动,把目标伸向孩子并对绑架的儿童进行残酷洗脑。绝大多数当地人相信如果科尼投降,整个组织也将分崩离析。根据穆塞韦尼政府的政策,任何“圣主抵抗军”的成员,包括科尼本人,只要是主动投降就可获得大赦。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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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屠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