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强)开学第一天去查了考试后的分级结果,我被分在了3级。
找到了班上课,黄色老人讲着课,我的心中却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念完这该死的语言。如果按现在6级的进度走下去,我少说也要再念半年才可以语言毕业,也就是明年1月份才可以读专业。但万一有个闪失,就又要拖下去了。
第二天,听到传闻说学校要把6个级别变成8个。这不明摆着抢钱吗?我差点没气颠了。黄老头(他是同性恋,最爱黄色,我们称呼他为"Yellow
Man"。)的课讲的还可以,但内容太也简单。听说读写样样都是国内初中的水平,我心里琢磨着这样跟他学下去,不越学越倒退才怪。
第三天,不记得从哪里听说学校有个政策:如果自己觉得实际水平比考试分的级别要高,可以在一个星期内重新申请考试。我动了心。
第四天,我跟黄老头申请了跳级考试。
第五天,我考了。同屋考试的一看就都不是善茬儿,否则都不会坐在这里重新讨伐这该死的蚂蚁爬的字。那次加了口试,老师和我谈了几个问题,有一个没听懂,其他的都不管对错的应付上了。
又一个周一,我被通知跳级成功,升到了四级。学校单为我们8个另类开了一个小班,三个中国帅哥,一个坦桑尼亚老黑,一个伊朗富翁,一个阿根廷帅哥,一个日本妹妹,一个委内瑞拉妹妹。从这天起,我们就跟着一位叫Melanie的老师开始上四级的课了。
尽管对安排自己上四级还是不满意,但总归是升了一级,心中些许平衡了些。但还是总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快的结束英语的学习。因为是小班,Melanie人也相当好,我就毫无顾虑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她说除非你能考过托福550分,否则就得等读完这几级英语才能读专业。虽然她说这话不经意,但我还是动了心,曾一度要回国去新东方学托福,结果被父亲一口否定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但也是个够大胆的想法,几年后竟知道有不少人这样做。
从网上查了一些托福的资料,不记得从哪里看到一教托福的英语班。我去看了一次,老师是洋人。“有病乱投医”,竟也报了名。上了这课后,才感觉到真是可笑,老师懂的竟不如我多。一个年轻的老师告诉我们说,她开始教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叫被动语态,边教边学才搞懂了----我当时那个心寒啊!花了50多刀买的英文托福教材,越看越不顺眼,但还得咬牙顶着;赶紧让父亲从国内给我邮些托福教材过......
那痛苦的七八月,除了跟着老师去参观省议会大厦瞻仰那埋在石柱中的恐龙化石和到Roy
Thomson吃免费的热狗时能感到这加拿大的半社会主义优越条件下的快乐外,基本没有其他的娱乐。每天早上上课,下学去"达功"几个小时,又跑去上托福,托福完了回家学习到凌晨2点;每当看到窗外的夜空有飞机划过的时候,总想做个弹弓把它给打下来......
之后回首这段日子,总会感慨无限。这段日子苦,比我高三时的突击还苦。高三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考虑;而这两个月,衣食住行全是自理,还要“达功”,既要上学校的课程,又要读外面的托福,自己还啃着图书馆借来的老掉牙的托福词汇书……告诉别人说当时每个月的伙食只有20-30刀,没人信;但,我信,因为我经过,那样的日子我过来了!
8月的升级考试完了,阿根廷哥们,委内瑞拉和日本妹妹都要回自己的国家了。他们来这里只是短期的暑期英语培训,记得一起参观了一次多伦多大学,算是给他们送行了。日本妹妹那"一拍得"的照相机着实让我羡慕的"啧啧"了不少声,但那些照片我一张也没落到,咱大度,让他们拿着照片怀念我去吧。
重新开学的时候ESL由原先的6个级别变成了8个级别,我被告知分到了6级。听起来像是进了,其实基本是原地踏步,严格的说是后落了。
Melanie继续教她的书;阿根廷哥们,委内瑞拉和日本妹妹回国了;小林不念了,回家修托福;小叶去了蒙特利尔继续读英语;而坦桑尼亚老黑暴骂学校太黑之后也消失了,后来据说到了一家私立的学校读书;也只剩下伊朗富翁留在学校继续熬英语,准备学他梦想中的牙医;还有我,也无奈的留了下来......
多国部队解散了。
(特约编辑Re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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