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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桃芳初战告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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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有一群神秘的志愿军狙击手,为了最后
的胜利,用手中的步枪冷静而英勇地战斗在阵地上。新版战争纪录片《狙击英雄》介绍了当年志愿军狙击手的状况。    不得开枪的命令被打破
   1950年,朝鲜半岛。经过五次战役的激烈厮杀,交战双方都开始认识到,这场战争注定不可能在短期内见分晓。旷日持久的谈判拉开帷幕。在三八线附近,交战双方壁垒森严,战争转为以阵地对峙为主的局面。
   1951年夏,志愿军第60军奉命进入朝鲜东部鱼隐山防线。此刻,志愿军的阵地基本上还是野战工事,简陋的防御设施在对方密集炮火往复轰击下显得不堪重负。而在大多数志愿军战士手中,还是以步枪、冲锋枪等轻武器为主,根本无法对对手造成有效杀伤。
   双方阵地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进入了各种轻武器的射程。尽管不得随意开枪的军令在先,然而每一个志愿军士兵都不愿意在这种气氛下永远被动,终于,这条军规被一个名叫徐世祯的人打破。
   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徐世祯脱下上衣,用泥土涂满脸部和全身。随后,一个人提着一支水连珠步枪,悄悄潜入到阵地前沿。这是一个废弃的临时掩体,距离对面的阵地大概在200米左右。
   徐世祯打一枪换一个位置,一天之内,击杀七名敌军。徐世祯在无意中扮演了一个狙击手的角色,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鲁莽行为不仅没有招来处罚,反而从此为处在被动中的中国军队开辟出一条新的战法。
   何妨打冷枪
   在夏秋两季的持续阵地较量中,具有强大军事优势的美军并没有占到任何上风。时间到了1951年初冬。五圣山,海拔1061.7米,是志愿军中部防线的制高点。在五圣山的南麓上甘岭,有两个突起的高地,537.7高地和597.7高地。这片面积只有3.7平方公里的山坡,组成了整个五圣山防线的最前沿门户。交战双方近在咫尺,最近的地方相隔只有五十米。
   志愿军战士高良伦回忆说,营长问我,我们打冷枪怎么样?我说什么叫冷枪啊?我那时候不懂得。他就教。我们的望远镜容易被敌人望远镜看到,就用肉眼目测距离,看敌人的望远镜,离我们这里有多远,哪里会出现敌人的哨兵。
   一个美军士兵出现在视野当中,他的走动速度很慢,看起来似乎很悠闲。高良伦将右眼视线和目标连成一线,扣动了扳机,肉眼一看———目标没了。打了一天,干掉了七八个……
   狙击英雄之隐身战术
   凌晨3时,朱永豪与班长杨宏志悄悄起身,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进入到伏击地点。出发之前,必须要做周密的准备。压缩饼干必须事先敲成小的碎块以便食用,水壶里面装少量的酒,用来抵御雪地的严寒。为了避免暴露目标,两个人从头到脚披上白布,因为在举目皆白的雪地上,任何一点杂色都会显得异常醒目。
   天色依然还很暗,他们悄悄潜入伏击位置。这是一个战前的小村庄,在炮火的反复倾泻之下已经只剩下些许断壁残垣,必须采用卧姿才能完全隐蔽起来。杨宏志把步枪的枪身轻轻压入浮雪当中,枪已经完全用白布包好,只留下准星和标尺在外面。
   天色一点点大亮,一天的等待开始了。朱永毫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面的阵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或者急躁,作为狙击手的观察员,他必须代替班长监视敌情,以保证狙击手的视力不受雪光的刺伤。他们伏击的位置距敌人的最前沿阵地不超过150米,一旦被对面发现,他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太阳渐渐升起来,雪地上升腾起淡淡的白色的雾。朱永毫闭了一下被雪光刺得疼痛的眼睛,继续向对面阵地望去。
   一个中等个子的人形出现在山坡上,朱永毫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人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奇怪。朱永毫沉住呼吸,他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四周异常的安静,那个人影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枪还没响,什么问题?班长低低的讲,这是假的。活人走路腿不可能那样,背着东西腰不可能直直的。那时,天上的侦察机就在我们周围飞得很矮。班长始终沉住气没放一枪,要放枪,两人就都回不来了。
   头上的飞机盘旋了一阵之后终于远去,这是对手在试探前沿阵地的安全性。
   目标再次出现了,从走路的姿势和速度看,朱永毫断定这一次来的是个真正的士兵。他用余光扫了一下班长,他看到,班长一直合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班长很迅速的扣动扳机。枪响了,我看到人倒下了,就喊:打中了!班长训我:你怎么这个样子?这是什么地方?你喊什么?
   微风吹过,枪口喷射出的青烟在雪地升腾的白雾中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平静,对面阵地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看样子,对手并没有发现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来自何方。
   天色一点点暗淡下去,两名狙击手继续潜伏在几十公分厚的雪地里,等待下一个目标的出现。只有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他们才可以安全撤离。
   新兵狙击手扬威高地
   上甘岭战役结束不久,志愿军第24军接替15军,开赴前线。一个名叫张桃芳的新兵,跟随这支部队,第一次来到了阵地的最前沿597.9高地。此时此刻,那场空前惨烈的战役已经改变了原有地形的模样,放眼望去,满目荒山,弹坑密布。22岁的张桃芳明白,这里是真正的战场了。
   当年张桃芳所使用的苏制1944式步骑枪,曾经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被苏联红军大量采用,非常适于冰雪寒冷气候下作战。
   到达上甘岭战场的第18天,张桃芳第一次登上狙击台。天色还没有大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气息,侧耳听一听,远处似乎能听到伤者正在发出垂死的呼声。忽然,在正南无名高地上出现了两名敌军,张桃芳心中立刻激动起来。张桃芳回忆说,打了12发还是22发子弹,没打到一个敌人。实际上是我把活动目标当死目标。敌人在哪儿瞄准哪儿。班长在地上弄几个小包,弄了几个棍子,把敌人怎么走的说给我听。我明白了,把提前量给忘了。
   第二天清晨,张桃芳早早地趴在了狙击台上。对面阵地上静悄悄的,他耐心地等待着,目标终于出现了。张桃芳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稳了稳心神,开始瞄准。
   张桃芳称得上是一位天生的狙击手,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神速地适应了自己的角色。2月10日,张桃芳击发9次,射杀敌军7名,成绩超过了所有老狙击手。
   对于志愿军的狙击战术,对面的联合国军显得颇为无奈。他们大大减少了阵地表面的活动,因为谁都知道,那种做法无异于自杀。没有人敢轻易走出工事,整个前沿阵地无异于一个笼罩着死亡气息的巨大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