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玮
血脉总相连,在毛新宇身上也留下了他爷爷毛泽东的烙印。精神上,毛新宇一向视爷爷为心中的“上帝”;生活里,毛新宇一直保持湖南人的好多饮食习惯;事业中,毛新宇矢志研究“毛泽东”、不断解码红色家史。
共和国开国领袖毛泽东的丰功伟绩及毛泽东思想,至今仍是许多学者、专家研究的课题。在众多的研究者当中,有一位年轻的学者身份十分特殊,他就是毛泽东后代中惟一姓毛的嫡系男孙、军事科学院的博士研究生毛新宇。
毛新宇身材相貌颇似爷爷毛泽东,身材魁梧,长相敦厚,言谈中时常透出睿智。谈及自己最爱戴和崇拜的主席爷爷以及自己所处的红色家族,毛新宇滔滔不绝。他讲述的不只是两个人的故事,也是两代人的故事,故事里有历史的回忆,也有今天的顿悟……
尽管跟爷爷接触的印象比较模糊,对爷爷有很深厚的感情
“爷爷是我的‘上帝’,我崇尚中国历史上的秦始皇、成吉思汗、朱元璋等英雄人物,但我最崇拜的是我爷爷。”一见面,毛新宇直言不讳。谈起自己的爷爷,毛新宇总是流露出一种虔诚和敬仰。当人家像称呼马克思、恩格斯一样,习惯直呼毛泽东的名字时,他却虔诚地敬称“我爷爷”或“毛主席”。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豪感。
1970年1月间,一个暖冬的日子,冰雪微融,腊梅初绽。一个平凡的小男孩呱呱坠地。这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就是毛泽东的唯一嫡孙、毛泽东的次子毛岸青与邵华的儿子。晚年的毛泽东为长孙的降临感到十分高兴,真是亲情绵绵、期望殷殷,端详着孙子,亲自为他起了一个寓意很深的名字——“新宇”。“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新宇,代表新的天地,老人家希望我将来会对社会、对国家作出贡献。”
爷爷1976年9月去世时,毛新宇还不到7岁。1976年下半年的好几个月,毛新宇终身难忘,自己的家放满了白色的花圈、挽联,看到这些他不免有些受感染,很难过。毛新宇回忆,爷爷逝世后的第二天中午,他找父母一块儿吃饭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爸爸、妈妈,还有照顾我爸爸的一个医生,大家都不说话,也不吃饭。爸爸妈妈和医生都在抹眼泪,我就知道出什么事了。”主席逝世的消息是邵华当时亲口告诉儿子的,说“你不能再淘气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爷爷去世了”。一听,毛新宇就愣了……
毛新宇虽然和自己的爷爷毛泽东同在中国大地上生活了6年零8个月,然而祖孙俩连见面的机会也不多,甚至连一张像样的合影照片也没留下。虽说爷爷去世时他年龄尚小,虽说他跟爷爷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极有限,且跟爷爷接触的印象比较模糊,但爷爷对毛新宇的影响却最大。
他与爷爷毛泽东一样,酷爱历史。他说,我1992年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毕业后,1995年到中央党校理论研究部学习,获得硕士学位,现在刚刚博士毕业于军事科学院。“从上大学到读博士,我都是学习和研究历史的,只不过方向有所不同。我受老人家的影响,很喜欢历史。我爷爷对历史的许多看法,给了我很深的启发。”
他这样评价爷爷毛泽东:“从我的内心来说,对爷爷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对他老人家十分的崇拜,十分希望他老人家还活在我们身边。从学者的研究角度来看,爷爷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位十分完美的人,作为一个伟大的领袖,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他缔造了新中国,在中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使中国的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从个人品质来说,他的品德十分的高尚,同时他也是一位慈父;从知识结构和才能来讲,他有十分渊博的知识,在政治、军事、哲学、经济甚至教育等领域方方面面,都堪称一代大家;在艺术领域,他的诗词和书法,是现代的一般中国人所无法比肩的;他的个人兴趣,也十分的高雅,他有超乎于常人的坚强的意志,他有海一般宽阔的伟大的胸怀。他崇高的人格魅力和高尚的个人品德,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古老民族的象征。”
如今,每逢爷爷的祭日和生日,毛新宇都要和家人去纪念堂或韶山,深切缅怀他最崇拜的爷爷。
多年追寻爷爷毛泽东的足迹,重温那段激情燃烧的红色历史
2003年11月5日,北京王府井书店。承纳200多人的多功能厅被挤得水泄不通。原来,西装左胸上佩戴着一枚主席像章的毛新宇,正在这里为购买《爷爷毛泽东》一书的读者签名。读者排起长长的队伍,有的甚至排了好几个小时。这样的场面,对于毛新宇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刚刚出版的新书《我的爷爷毛泽东》,自然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他告诉记者,为写这本书,他花了3年时间,2000年他写《我的伯父毛岸英》的时候就有这个念头,有很多读者希望他能写一本关于毛泽东的书,母亲邵华也有这个意思,于是2001年的时候着手酝酿,随后进行了紧张的资料收集、创作。
毛新宇深爱爷爷毛泽东,从少年时代开始,他每年都要回韶山,看望那里的父老乡亲,搜集毛泽东的有关资料。《我的爷爷毛泽东》以经济建设为主线,以毛泽东洞察国际形势为背景,书中采取故事形式,按历史顺序真实生动展现毛泽东生平。把毛泽东生平分为“走出韶山”、“舍家为国”、“星火井冈”、“挥师闽赣”、“长征路上”、“陕北岁月”、“小村纪事”、“在新中国”八大历史阶段,真实、生动地刻画了毛泽东作为一位世纪伟人的理想追求、思想情感和历史伟绩。
武汉这个城市,就毛新宇看来,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毛新宇到武汉已经不下5次了。毛泽东生前到武汉共有36次之多,毛新宇说,凡是爷爷到过的地方,他都要走一走,去重新寻找爷爷当年的足迹。1966年7月16日,星期六。73岁高龄的毛泽东登上W506快艇检阅百舸争流的游泳大军。时隔36年之后,也是一个星期六。毛新宇,这位毛泽东惟一的孙子,也踏上了当年的这艘快艇。看着滚滚长江水,毛新宇豪情大发,“我也要争取畅游长江。”毛新宇酷爱游泳。他说,自己有20多年游泳史,最远能游10华里,但是还从来没有在长江游过。久久凝视着爷爷当年在716艇上挥手致意的照片,毛新宇说:“爷爷畅游长江给了我博大的胸怀与顽强的毅力。”沉思片刻之后,毛新宇提笔写下“永远怀念敬爱的爷爷毛泽东”12个大字。
在沙洲坝,眼前映入一口平平常常的水井,井旁是一块石碑,上面刻写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几个大字。毛新宇的心又一次被清亮的井水感动了。村民说,这是当年毛泽东亲自带领当地人民挖的,直至今日,这口井的水依旧清澈纯净,仿佛它带着爷爷的嘱托,用整个身心,浸润着干渴的人们。在这里,毛新宇仿佛看到了爷爷的身影。
让毛新宇魂牵梦绕的另一个地方,是革命圣地延安。他的步履曾4次踏上这块土地。伫立在爷爷当年耕种过的一块菜地上,毛新宇的眼眶湿润了。泪眼迷蒙中,爷爷清癯坚毅的面容、爽朗刺天的笑声又幻现出来。用什么方式回应爷爷呢?一位善解人意的70多岁的老大爷默默地牵来一头黄牛。毛新宇从老大爷的手里接过犁把,尔后踏着爷爷当年的脚印,一步一步,一行一行,把那块菜地翻得泥土飞香。临了,老大爷又默默地牵着毛新宇的手,把一个白布袋中掏出大捧的葵花子塞在他两个衣袋。
这分明是内涵无尽的至爱之情啊!毛新宇激荡的心潮化作了“信天游”:“杨家岭哟/山洼地哟/一道道黄土地一坡坡绿/爷爷当年种菜地/锄头举起雷声密……/我学爷爷来种地/锄头举起汗滴滴/白白的云彩蓝莹莹的天/铁样样的江山打在人心里……”
毛新宇跟母亲邵华一起“重走长征路”,到了甘肃会宁,这里是纪念当年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之处。60年过去了,当地人民仍很怀念毛主席。由于毛新宇是毛泽东后代,到哪里都深受人们的喜爱和关注。毛新宇和母亲到甘肃会宁,群众把招待所围起来要看主席的亲人。在会场,许多人拥上台要和毛新宇握手。离开甘肃会宁,毛新宇又到了宁夏六盘山,在这里爷爷曾写下诗词《清平乐·六盘山》。毛新宇还来到了离将台堡不远处的一个回民村中,发现回族百姓至今都在喊毛主席万岁。原来在1935年爷爷率红军长征,曾进驻此村,爷爷和红军将士们十分尊重回族人民的风俗习惯。红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村民十分爱戴红军。1993年,毛泽东诞辰100周年。这一年,全村人没有忘记把自己救出苦海的大救星,集资3万元,在村口立了一块石碑,上刻“一代天骄,民族救星”。耳闻目睹到这些,毛新宇感叹多多。人民群众献给爷爷的这座纪念碑,从此镌刻毛新宇心中。
读书是毛新宇的主要乐趣,而他读的书大多都是毛泽东的书和别人研究毛泽东的著作。毛新宇一方面通过书本学习知识,另一方面也喜欢通过实地考察了解历史。在日常生活中,毛新宇对于北京的一些古迹,例如故宫、颐和园等都很熟悉,说起每一个景点,他都能给你娓娓道来。对于毛新宇来说,不管在什么场合,他更多津津乐道的是有关毛泽东的故事。
日常生活中时时现出祖父的遗风,最好的纪念是传承一种精神上的财富
高高胖胖的身材,一张憨憨的脸,身着一袭普通的制服。作为新中国缔造者毛泽东的孙子,毛新宇始终为自己的家族自豪,但走在人群中,很难将毛新宇同其他人区分开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毛泽东的孙子,记者很难把眼前性格沉稳的毛新宇和一代伟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提到爷爷,毛新宇仿佛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言语间对爷爷充满了崇敬。他说,他心中最崇拜的人便是爷爷,正是爷爷和无数的革命前辈一道改写了中国的历史,也正是在爷爷的影响下,他对历史有了浓厚的兴趣,上大学时他毅然选择了历史。说起当前的改革时,毛新宇说:“中国不改革就没有出路,就像当年我爷爷他们不革命中国就没有出路一样。”说到动情处,毛新宇的大手一挥——那语气、那神情颇有领袖的遗风。
从很小的时候起,妈妈邵华就有意识地让毛新宇背诵爷爷的诗词以及中国传统的文化知识。传统文化的熏陶,播下的是一颗饱满的种子。高中时,毛新宇初步接触了浅显的哲学知识,后来对历史和哲学渐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接受了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唯物观,同时也触动了他思考、了解和研究爷爷辉煌人生的念头。他开始阅读各种书籍,尤其酷爱研读历史,在知识的海洋中,在诲人的书香里,他总能获得全新的感悟。
走进毛新宇的宿舍,犹如置身主席当年的“菊香书屋”,满眼都是书,诸如马、恩、列、斯的著作,毛泽东的著作,以及全套《史记》和《资治通鉴》等各种各样的书摆满了案头、床头,挤满了书架。
1992年,毛新宇就读于中共中央党校,研究方向是中共党史,导师是朱乔森老师。国内著名学者朱乔森是我国著名文学家朱自清先生的儿子,在中共党史和毛泽东思想研究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这些年来,朱乔森老师除集中研究中共党史和毛泽东思想外,还花了大量时间,整理出版《朱自清全集》,这是对我们民族精神的弘扬。在朱乔森老师指导下学习,我不仅学到了许多中共党史的专业知识,还受到很强的爱国主义思想的熏陶。”在中央党校,毛新宇还有一位导师,是我国党史界的著名专家陈诗惠。“她对我帮助很大,还像慈母一样爱护我。”
硕士毕业后,毛新宇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从事过中共党史的研究工作。从2000年始,毛新宇在军事科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军事历史。在这里,他的导师刘国语是少将研究员,也是我国军战史研究的著名专家、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他是军事科学院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和军事科学院学位评审委员会的成员,有许多学术著述。刘国语老师对我帮助很大。”同时,他念念不忘博导江英教授近几年来给自己在学术研究上的支持与教导。
毛新宇是一个思想活跃的人,爱唱歌和下象棋。中国歌颂毛泽东的歌曲,他几乎全部会唱。为了表达对爷爷的崇拜之情,他创作并录制了光盘《我给爷爷唱新歌》和《挥锄》。在长沙第二届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上,毛新宇应邀与毛阿敏、刘欢、那英等众多明星一起亮相,并演唱了一首歌唱爷爷毛泽东的有湖南风味的民歌。
作为有一定知名度的青年历史学者,毛新宇曾出版过20万字的论文集《朱元璋研究》,还主编过《毛泽东眼中的五大帝王》、《永远的怀念——毛泽东诞辰百年辑录》等书;主持过电视专题片《女红军将领的风采》;创作了12集电视连续剧《一代贤后》……说到在博士毕业后的计划,毛新宇表示,他愿意做研究工作,将主要研究主席的军事战略思想。他认为做学问比较适合自己。如今,他锲而不舍地追求自己的目标,新的时代为他的研究工作注入了新的内容和特征,他信心百倍地在自己热爱的领域里耕耘着美好的未来。
毛新宇说,到今年(本网注:指2003年)12月26日,爷爷已经诞辰110周年了,对我们家里人来说,一方面很怀念老人家,另一方面感到很高兴——因为多年来我们国家各方面的形势都很好,这是老人家生前所愿意看到的;另外,我自己近几年在学习、宣传毛泽东思想方面还是做了一些事情。
12月26日,几乎是冬天的北京最冷的日子,往往寒风刺骨。但每年这一天一大早,在位于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前排起了长队——人们希望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瞻仰这位改变中国命运的伟人,向亲人般的新中国缔造者表示敬意。今年(本网注:指2003年)的这一天,是毛泽东诞辰110周年纪念日。无疑,这一天的清早,毛新宇会同数十位曾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员,抬着花蓝,手捧鲜花,深情地向正厅前的毛泽东塑像三鞠躬。也照样在瞻仰厅里,缓缓绕场一周,神情凝重地注视静静地安卧在鲜花丛中的爷爷那神态安详的遗容,时时地止步回望。
按照每年的惯例,毛主席纪念堂的活动结束之后,毛新宇都要去中南海毛主席的故居参观毛泽东主席当年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从爷爷去世以后,我的父母亲、家里人每年都到这儿来,所以对这儿的一草一木我们都很熟悉,我们到这儿来的话,我就感觉到就好像当年爷爷还生活在这里一样。”毛新宇认为,爷爷毛泽东留给自己的财富就像在《纪念百求恩》中说的那样,作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