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飞
情人,从来都是人到中年的附属品,许多人常常把情人二字当作正餐后的点心,宴席后的桑拿,领带上的别针,官帽上的翎羽,我以为,他们这是把“情人”粗野地强奸残忍地肢解。
情人在我的概念里,应当是“前妻”(为人妻之前奏),如此,于己于人于事于情于家于国都有莫大的益处。虽则我懑头懑脑长到了二十五,对情人却还有着莫名的憧憬与冲动。然而如今的女子,甘居侧室的越发旺盛,倒是正儿八经想做“情人”的越发稀罕,以致每每欲求而不能得。
曾经千万次地问千万次地寻,我那梦中的情人在哪里?没人给我回答。将情人托付给梦中,这也真是世俗人的无奈之举,有谁不会愿意在现实中拥有享受并爱护着情人?
情人当须完美,符合私人口味:相貌大约总是靓丽的,性情总是温软的,机敏而不骄纵,通灵而不争宠,知事而不婆娘……这样的情人,通常只适合在梦中温存。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学习老杜,吟哦几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就着新梦,拿情人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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