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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书吧:“物质生活”
[2月26日 2:37]
去年的深圳酒吧节期间,组委会在报纸上搞了个酒吧位置图。一天夜晚,我和一位朋友按图索骥,在一大串“红树林”、“根据地”里,寻到一个叫“物质生活”的书酒吧,据说这是深圳酒吧中最有特色的一个。

  从书吧门口一下车,我们的眼睛一亮,柔和的灯光下,“物质生活”四个字立刻抓住了我们。本来在家有些昏昏欲睡的朋友立刻来了精神,嗜书的他已顾不上我,等我停好车回来,他已选好了几本书,要了一壶茶。

  晓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一个小巧柔弱的女子,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我们闲聊了起来。

  她以前竟然是深圳电台的主持人,书架上摆放着她的处女作《用声音抚摸深圳》,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一个极“煽情”的名字。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在深圳电台工作了4年,主持一个晚间的倾谈节目《心夜航班》,每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我驾驶着我的‘航班’在深圳的夜空漫游,不断有形形色色的人搭上‘航班’,每一个晚上,我就这样收获着深圳人的快乐与痛苦,就这样用声音走进了深圳,走进了深圳人的心灵。”

  在自己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晓昱离开了电台,此刻她的同学正在各大媒体发热发光。

  先是去了北京,后来又以自由记者的身份寻访深圳各行各业有个性故事的人。

  她化装成一名打工妹在工厂的流水线工作;在民工屋里做客;与飞车仔出入最乱的酒吧……用声音把他们定格下来,再用文字让他们流动开去。

  “物质生活”的位置选得很好,在城市之中两个闹市区的中间。就像现在的晓昱,一个边缘人,游走于深圳与北京之间,喜欢极了这种有落差的感觉。

  出完书的晓昱又想做另外一件事,她和几个中大校友要合开一个书吧。

  “在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里,我去了一趟北京。离开深圳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可是当我再一次走在北大东门附近那条著名而又平实的小巷子,当万圣书园、雕刻时光,闲情偶寄、还有几家叫不出名的书屋和酒吧又一一出现在我的眼帘时,我确信,自己的离开是对的。

  “我在这个小胡同里走着,从这头走到那头,没有人认识我,但我感觉好像走在自己家的路上。”

  “万圣书园里还是有那么多我喜欢的书,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为我自己,而是在为好多深圳的朋友选书,认识的,不认识的。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带一帮深圳朋友来时,他们像发现金矿般欣喜的眼神。”

  晓昱的书吧开业了。

  书吧里分开两个区,前半部分是阅读区(书区),书区里的书籍可以随便翻阅。后半部分为休闲区(吧区),有各种茶、咖啡、啤酒和各式各样的小吃。书区里静静的,只有轻轻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作为一个深圳人,有的时候是很可惜的,比如,常常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找不到一家不那么商业的、不那么喧闹的地方坐一坐。有的时候,我们只是需要坐一坐,静静的。把那颗常常悬着的心找一个塌实的地方放一放,哪怕只是一会儿。”

  书吧里的书虽不是很多,但显然是精心挑选的,全是文学艺术哲学类的图书,宁静别致如书吧的主人。还有一些令人捧腹的漫画,朱德庸的一系列漫画也在这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晚上9点钟,吧区的灯光暗淡下来,摇曳的烛光点亮,我们一边玩着智力玩具,一边听任吉他歌手的校园歌谣在耳边响起。

  自始至终,都觉得“物质生活”的名字怪怪的。“这个名字要感谢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是法国女作家杜拉斯,我们可能更多的知道她的那部《情人》,或者更多的回味梁家辉和法国少女在湄公河上演出的爱情悲剧,但其实她还有一部相当精彩的随笔集《物质生活》。我们其实是要在这个物质化的城市里寻找匮乏的精神的,但我们没必要把‘精神’挂在嘴边,我们享受物质生活,调侃物质生活,可我们心里还有一个地方是纯净而柔软的。所以还要感谢跟我们有同感的北大才女阿冰,是她帮我们想到这么贴切的一个名字。”

  书吧渐渐成为深圳文化人聚集的场所,定期举办的沙龙也吸引了很多人,前不久,这里还上演过深大艺术学院表演系学生出演的咖啡剧《Anythingforyou》。

  “我在‘雕刻时光’里坐了下来,曾经好多次坐在这里,梦想在深圳也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许多在北京呆过的人,对这里都会有种难言的情结。我想有一天,许多到过‘物质生活’的人也会有某种割舍不去的牵挂……”

  采访过很多人的晓昱现在成了旁观者,在这个四季都可以穿裙子的城市中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生存,“深圳最迷人的地方,是生活中充满了可能和不可预知。”

  被讥为“文化沙漠”的深圳正在悄悄地营造它温馨的“后花园”,后花园里已飘荡起缕缕茶香。本报驻深记者王其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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