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的魔力
这些陷入狂热的老人们,坚信红歌有特殊的力量。
包括戴诚在内的多位团员称,唱红歌为他们带来了好身体。“在我们团里呆时间长的,有病也会变成没病”。
戴诚称,唱红歌能让他们保持血液新鲜,提高免疫功能,具备健康体魄,“我30岁之前一直是病秧子,唱红歌后,一点毛病都没有了,冬天穿短袖洗冷水澡,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而红歌也带了窘迫。因为痴迷唱红,总司令的家一度陷入困境。
合唱团平时活动的所有费用,全部由戴诚承担,“(团员)他们只负责学,一分钱都不收”。欠债最多时达到250多万,他压根不敢接听债主电话,“真像小偷见了警察”。
2002年,为筹钱参加中国第六届合唱节,他以15万元的低价,卖掉了位于常州市中心60平米的房子,妻子气得6年没有与他来往。
一辆朋友赞助的面包车,曾是他的住所。夏天,他把车挨墙停靠,故意让车墙间的缝隙很窄,以防小偷。这样他就可以打开车门睡觉。冬天他就把座椅放倒,脚踏在方向盘上睡觉。
2岁的小外孙也受到红歌影响。戴诚称,孩子老爱哼唱“大救星”,这是《东方红》最后一句。一次被带到团里玩,听到团员排唱《东方红》,小家伙居然当起“指挥”,小手一上一下,节奏完全正确。
“这个小孩让我觉得很欣慰”,在团里发火时,戴诚曾经冲着老人们吼“你们这些猪狗,活了六七十年,还不如我家一岁半的小孩”。
这次来北京参加“盛世欢歌”活动,戴诚原计划带上外孙一起,最终因费用紧张而作罢。“这次借了30多万,除了每人2000块参赛费,其他费用都是我出的。”还有部分团员家庭经济困难,一个月工资才2千多,戴诚索性连参赛费也悄悄代付了。
满满的期待最后变成了满腔的怒火。戴诚不在乎钱,在乎的是见不到“新一代的党和国家领导人”。
“回去后,肯定得有人要笑话我了”,戴诚决定在明年时打一个翻身仗,把红歌唱进维也纳金色大厅,“到时候返回人民大会堂再演,那算汇报演出”。
目前,已经有协会与戴诚商榷准备事宜,但900余万的费用,让他犯了难,“听说浙江卫视有档节目,帮助人实现梦想的,我要不要去试试?”
离开北京前,他在南池子大街的一家小店发现一款黄果树香烟,售价15元,纸盒正面印着“长征.1935”,这让他激动不已。
“来两条”,这名平时抽3.5元大前门香烟的男子,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钱包。